多多良氏在当地的影响力是相当的大,郡司也有意巴结这位地头蛇,将所有差役都派来协助寻找,然则搜查了多日,却一点儿线索都查找不到,仿佛凭空消失般,没有半点踪迹可寻。
那日之后,也不知是真有鬼怪作祟还是他心里不踏实自己吓唬自己,隔日便生了一场大病,然后便神经质似得到处请法师前来做道场,却收效甚微。那柄怪伞有意将其销毁可又怕惹怒鬼神,引来灾祸,只得高价请来一张灵符,封锁房屋,把它镇压在那间房子里。
王二也被吓得魂儿都离了,每日里神神叨叨,精神恍惚,经常犯下失误,再加上宝剑总是寻之不回,主人屡屡斥骂,让王二更加不安。终于有一天,王二忍受不下去了,决定向主人请辞,回老家过安生日子去。因为宝剑遗失,多多良世阿也厌恶透了这个老奴,看在多年主仆情谊上,也不好多做为难,挥挥手让他滚蛋算了。
王二收拾行李,与府中的几位知交挥泪告别后,迈着沉重的步伐离开了多多良庄。
数十里外的一个隐秘的住所里,一个黑影悄悄的从地下挖掘出一个布包,他打开布包,细细摩挲着里面又长又硬的宝贝,发出轻微的销魂娇吟。
“到此为止了!”
大门轰然塌下,阳光猛烈此言,我高大威武的身躯屹立在罪孽深重的犯人面前。
“你……为什么?”犯人指着我,惊慌失措。
“呵呵!看来我所料不差……”我大笑道:“王二,犯人果然就是你!”
“你、你在胡说什么!”王二瞅着我,忽又看向还握着自己手中的宝剑,急忙遮掩道,“我、我这是刚刚找到宝剑,正准备回去献给老爷。”
“不必枉费唇舌了!我早已洞彻你的阴谋!”我说,“你对多多良氏的宝剑早已存有觊觎之心,但却害怕偷盗之后会被人寻出倪端,故而假借鬼神之说,先将宝剑藏匿,接着用一把怪伞扰乱视线,让人误以为是鬼神作祟,不敢深究,你便趁此机会辞离多多良府,将这柄宝剑据为己有。”
“你、你血口喷人!”
“宝剑是多多良一族的至宝,多多良大人一向小心存放,从未懈怠过防护,多年来相安无事,若是外来窃贼,岂能如入自家宅院般轻松的将宝剑取走,一点痕迹不留?这其中定有内鬼作祟!再者,宝剑失落已有数日,若是外来的窃贼定然早已带着它逃到天涯海角去了,而现在却偏偏出现在你的手里,你作何解释?”
“那、那是妖怪做的,我只是路过这里发现了宝剑,正、要回去禀告主人!”
“狡辩是没用的!法师们都说那伞中并无妖魅,至于你所说的怪异之事其他下人也无一人遇到过,分明就是你在胡言乱语,混淆视听,将大家的注意力从失窃案转移到鬼怪身上,无暇去细查你所漏下的诸多马脚,才使你得以作案成功。你假以谎言,急匆匆辞离府院,这里并不是你的归途路中,你却出现在这里,还恰巧找了大家努力搜寻都得不到的宝剑,这未免也太巧了点吧?”
“你、你有何证据?”
“你自以为行事机密,用以怪伞瞒天过海,却不知最大的疏漏便在那柄伞上,伞盖的顶端的形状是茄子状,而这种茄子在日本是不存在的!换言之,只有从唐国来的你做得出这样的伞来!”
“那、或许是其他的唐国人呢,不一定就是我呢。”王二已经面色惨白,犹在强撑。
“你还真是不死心呢。”我摇了摇头,“本还想给你一个自首的机会,算了,我这就回去告诉多多良大人,看他会不会相信你的说辞吧。”
“不要!”
我转身欲走,王二慌了神,匆匆过来对我又是稽首又是叩头,嘶声洒泪道:“我只是一时财迷心窍,不知怎么地就把剑藏了起来,醒悟时为时已晚,我天性胆小,害怕被处罚所以没敢告诉老爷,我、我真不是有意这样的!”
闻听此言我叹息道:“又是一个被钱财迷惑双眼的人,现在也还不晚,乖乖回去认错吧。”
“不!不行!”王二惊恐大叫,“老爷知道后会把我杀了的!求您、求您千万别告诉老爷!”
他蹭到我的身边,双手高高举起,泣泪道:“这柄宝剑就送与尊驾,求尊驾前往不要将此事泄露出去!小人感激不尽!”
“你不要这样,我不是那种贪图财利的人……”
突然,心头一震警觉响起,只见王二猛然抽出宝剑,向我刺来,我急忙侧身闪过,堪堪躲开这一剑,接着回首一脚,将他踹了出去。
王二摔了个大马趴,不甘心失败,爬起来挥舞着宝剑还要与我拼个死活。不劳我动手,四面蹿出数名郡司差役,将他死死按住,宝剑也被夺下,归还给了原本的主人。
“老爷!你怎么会在这里……”
王二的眼睛,好像坟墓中的白骨。
多多良世阿上来便是一拳重重击打在他的腮帮子上。
“王二,我自问待你不薄,你为何要背叛我?”出完了气,多多良世阿这才慢条斯理的责问道。
“呵呵、哈哈……呸!”
王二凄凉的长笑,将一口血末吐出,怒目道:“对一个下人来说确实是不薄了,可是你知道吗?我出生在豪门世族,祖上世代官宦,本家还是前朝皇后,像你这种小国王裔我根本不放在眼里!只可惜遭奸人陷害,不得不出海避祸。可怜我当时年少,不通海外之事,被人贩卖为奴,当了十几年的下人!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