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宁这才反应过来,侯志远的母亲这么有钱,那侯志远的名下肯定也有不少财富,只不过关于这些,王宁都是今天才知道的而已。
“没提到。”王宁摇摇头,“说实话,阿姨,我根本不知道侯志远原来这么有钱。在我印象里,侯志远和他的父亲都是大学者,完全是搞科研的人才,与大富大贵什么的挂不上钩,直到我今天见到您。”
侯志远的母亲似乎明白了,她点点头:“侯志远那孩子确实和他爸爸一样。既然如此,那再次谢谢你,小远能有你这个朋友,我为他感到高兴。”
女人说完,便起身要出门。
“那个,阿姨,侯志远提到的那个线索和保险箱……”
女人似乎对这些丝毫不感兴趣:“哦,那应该是他的研究吧,我不知道什么保险箱,你如果想帮他完成遗愿,就去找吧。”
王宁听了这话有些不高兴,他心直口快地说:“你的眼里就只有钱?你对你儿子的遗愿这么不在乎?”
此话一出,侯志远的母亲在病房门口站住了:“在乎?科研?知道吗,我这辈子最不该最不该的事,就是为小远他爸的科研投资!你以为学者搞研究都是信手拈来的吗?那是要有巨额的资金支撑的!我欣赏小远他爸的才华,可他这才华却害死了他!谁知小远这孩子也不听劝,和他爸走上了同样的路!”
女人的声带颤抖着,声音里流露出懊悔和愤怒。
“阿姨,侯志远的父亲是因为科研事故而死,但侯志远的死跟他的研究毫无关系,是因为一个杀人犯呀!”
“呵呵,都一样,这是研究‘那东西’的报应!”
说完,“砰”得一声,女人摔门离去,留下王宁一个人在病房里发愣。
“那东西?什么东西?”王宁自顾自地念叨。
“咯吱”
病房的门又被打开了,他还以为是侯志远的母亲回来跟他承认错误了,可映入眼帘的人却是一位年轻女人,而且这个人他还认识。
“杨子荷,你怎么来了?”王宁开口。
“王宁!?侯志远呢?”女人一路跑过来的,现在气喘吁吁,满脸通红。
“他……”
王宁低下头,不知该怎么开口,可这样的举动就已经让对方明白发生了什么。女子难以置信地跪到了地上,用手按着自己的胸口,难受地将眼睛闭上。
“节哀顺变。”王宁走过去拍拍她的肩膀。
杨子荷,侯志远的女朋友,或许用未婚妻更合适。他们两人是双方家长指腹为婚认的娃娃亲,起名字时就很有意思,侯志远的拼音首字母是hzy、杨子荷的是yzh,刚好是颠倒过来。他们俩从小一起长大、两小无猜、青梅竹马,双方父母本就是很好的朋友,两人也情投意合,终于到了结婚的年纪,便顺理成章地订了婚期。
可三个月前,侯志远的父亲不幸因科研事故去世了,所以他们的婚期不得已往后推了一段时间。谁曾想今天侯志远也遇上了不测。
杨子荷正哭着,她手提包里的电话突然响起,她哽咽地接通。
“喂?”
“子荷,我听说侯志远出事了?”
“呜呜呜……”杨子荷只是哭。
“子荷,情况到底怎么样啊?你现在在哪?”
“我在医院,侯志远他、他走了……”
“什么!?”对方的声音消失了几秒钟,“那个,节哀顺变啊,要不我过去陪你吧?”
“不用了,这里有侯志远的朋友。”
双方挂断了电话,杨子荷对王宁解释道:“是我闺蜜古月,他跟我和侯志远都是好朋友。”
王宁点点头,不知是消息传得太快,还是这个古月消息灵通。
“咚咚咚”
病房的门被敲响,紧接着推门而入的是两位身着警服的警察。
“你好,王宁先生吗?我们对您朋友的离世深感歉意,但为了找到工业大学的凶手,请配合我们回警局做个笔录。”
王宁这才想起来,杀了侯志远的凶手还在工业大学里逍遥法外呢,他一刻不得到制裁,大学校园就永远是危险的。
“好,绝对全力配合!决不能让凶手继续猖獗下去,要给猴子(侯志远)报仇!!!”
“我跟你一起去。”杨子荷说。
王宁点点头,两人随警察到就近的派出所做笔录。
进入警局的办公室,王宁把自己经历的事全盘托出,警察告诉他,那个凶手已经多次在工业大学内作案了,已经有三位女同学遭遇了毒手,没想到这次他还杀了一名男教师,也就是侯志远。
“而且犯人总共四次的作案手段完全一致,都是躲在洗手间的隔间内,等人开门进来时,跳出来用刀将其杀害。在心理学上,这种完全相同的作案方式说明凶手有严重的心理疾病。”
杨子荷听得毛骨悚然,浑身直打颤,而王宁却听得咬牙切齿,眼里冒着怒火。
“别跟我分析这些没用的,你知道他有心理疾病管屁用?赶紧抓到他枪毙了,给我兄弟报仇!别让他再去祸害人!”
“当然,我们正在全力查找嫌疑人,不过要走程序。”
“全力?你们的全力查找就是这个结果?他都杀四个人了!那工业大学里那么多摄像头,你们把录像都翻出来啊,他作案这么多次还都能跑掉?”
警察无奈地摇摇头:“犯罪者应该是工业大学的内部人员,他对大学内的监控了如指掌,每次的作案地点都是监控的死角,而且逃脱时也能避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