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竹文见到郑妲曼,他脸上的表情有微微一瞬的闪动,但很快便归于平静,他甚至一言不发,好像并未听到那一声文哥。
郑妲曼没有在意他的冷漠和无视,而是走过去,坐在手下为她搬到身后的椅子上,她对祝臣舟笑了笑说,“祝总过来怎么不提前告知我一声,和我这样见外吗。”
她洁白纤细的手指勾住祝臣舟衣领,笑得非常明媚,“难道我们还算不上亲密无间呀?”
祝臣舟平淡的脸上露出一丝笑容,“你说算就算。”
“男人都没良心,好的时候捧得不知道多高,生怕不小心给摔碎一个角,不好的时候连说话都懒得张口,非要我问你才肯回答一句,真不知道沈小姐怎么受的,换做我呀。”她一边说一边伸出手指戳了戳祝臣舟隆起的喉结,“换做我早拿刀子阉了你。”
祝臣舟忍不住闷笑出声,“这句话就像男人说没有女人只有兄弟也一样过得潇洒快活,都是假的没边际,阉了男人,女人还拿什么享受。”
“黄瓜呗。”郑妲曼说得满不在乎,祝臣舟非常无奈握了握她的手,“是,你说的都对。”
坐在对面的薛竹文虽然沉默,可却将这样一幕收入眼底,不说是打情骂俏,却也十分熟络,他意味深长说,“原来郑小姐和祝总这样熟悉,我竟然毫无所知。”
郑妲曼同样耐人寻味回答他,“文哥不知道的事还多了去。”
薛竹文笑而不语等她说下去,郑妲曼从椅子上起身,她从皮包内掏出一根女士香烟,走到薛竹文身前,她微微俯下身,胸前两团雪白的柔软恰好暴露在他眼前,不非常轻佻和明显,但也不容忽视那**乍泄。
薛竹文竟然没有去看,他眼睛眨也不眨眯着,注视妖媚如狐狸的郑妲曼,“郑小姐什么意思。”
郑妲曼没有立刻回答他,而是再次将身体下压伏在他肩头,她波浪长发随着姿态而散落于胸前,
“借个火而已,文哥以为我要做什么?”
她说完自己故作恍然大悟的模样,“哦,我表现得像要以身相许吗?可惜这里不是地方,文哥也一定不喜欢众目睽睽之下做。”
“我喜不喜欢你不知道吗。”
郑妲曼闭着眼睛吸了两口,“文哥来华甫是因为什么。”
“问你老相好。”
薛竹文笑得讳莫如深,眼底都是狡黠,郑妲曼朝天吐出烟雾,她笑着说,“文哥取笑,如果说老相好,除了文哥,我还真没有别的男人。”
“没操过也算相好吗?”
“怎么不算啊。”郑妲曼歪了歪头,“文哥身体哪里我没有摸过,我会无缘无故去摸一个陌生男人吗?熟人也不会啊,除非另有隐情,文哥说呢。”
薛竹文脸上的笑意逐渐冷却,他身体向后一仰,“你来干什么。”
“干预你的事。”
薛竹文冷冷一声,“我的事你认为你能够干预吗。”
“文哥可别翻脸无情,祝总这边并没有先犯你手下人,是文哥手下上了常兴逸的女人,而且还是强迫,是打了祝总的脸,换做任何男人这口气恐怕也咽不下,并非是常兴逸的错,文哥在道上可是最有头有脸的人之一,如果因为听信了手下谗言,而插手这件葬送名誉的战乱,我为文哥不值。”
“这是我的事,不必你来置喙,祝总手下人在华甫一代兴风作浪绝不是一日两日,和我手下人产生冲突也不是一次两次,我之前顾及多个仇人不如少个仇人,始终没有出面,可今天我两名心腹躺在医院,我那么多手下人看着,等我给他们出口恶气,我岂能善罢甘休,不服众还怎么服天下,郑妲曼,你未免管得太宽,也太高估自己的能力。你混到今天没有我,也只是**发牌的小姐,被赌徒调.戏,还能到如今指手画脚的地步吗。”
最不堪回首的往事被针尖挑开,血肉模糊之外更是不忍直视,我无法想像郑妲曼这样高贵美艳的女人,竟还有如此令人惊讶而不可置信的过往,发牌小姐算是一个比较特殊的职业,很多大型**背后都是涉.黑大佬开设的,这样的环境下,小姐也同夜场为一个贬义词,一个非常尴尬而略带色.情的职业,遇到非富即贵的商人官宦赌徒,很多危险都未知,这个社会就是如此,弱肉强食适者生存,不管未来怎样发展,站在高处的人永远都占据主动和主导,掌控并且压制利用使唤站在下面的大部分百姓职工,除非你可以超越他,反压制,否则低位的人没资格为自己博取什么。不知这段过去是否是郑妲曼心中的伤痛,她听完后脸色立刻惨白又僵硬,许久才艰难挤出一丝笑容,“文哥何必往我心窝子里戳。”
“你不也旧事重提吗。”
“怎么,文哥和我记仇,就连这点度量都不给我吗?”
薛竹文将烟蒂搭在烟灰缸边缘的凹槽上,“我的度量,唯独不会给你。”
“好呀。”郑妲曼指了指祝臣舟,“文哥喝酒海量,包容人的心怀更是海量,既然唯独我不给,那么别人都可以,不给给祝总好了。反正我今天来的目的也不过是这个。”
薛竹文在沉吟了片刻后,他忽然爆发出一阵笑声,“原来在给我下套,郑妲曼,你是越来越聪明了。”
“和谁比脑子也不敢和文哥比,但我记得很清楚,文哥曾经还没有发迹,更没有到如今一呼百应的承诺,那时我也曾对文哥有点恩情,女人在一个男人最艰难时期不离不弃,算不行天大,也终归不能当作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