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竹文笑而不语,他身后随侍的男人见这副场景,不禁有些担心和焦急,他上前一步躬身说,“文哥,兄弟们还等消息呢,恐怕您不做出点什么,兄弟们实在咽不下这口气,您虽然和祝臣舟在道上名位不分上下,但咱兄弟可被他手下压制了不少日子,好不容易才找到出气的由头,您千万不要放过。”
薛竹文并没有理会他,而是指了指手下人口袋中的烟盒,男人无奈,只好满脸焦急递给他,又为他点燃火,男人有些催促般在薛竹文耳畔喊了声文哥,他抬起手臂止住了手下接下来的话。
“既然你这样说了,我只好履行承诺。”
薛竹文说完后便从椅子上起身,他身后的几名手下都非常焦急想要拦下他,然而并无法改变他心意,郑妲曼挽住他手臂,“谢谢文哥赏我的脸。”
“我们就算互不相欠了吗。”
郑妲曼笑着说,“当然,文哥和我互不相欠。”
薛竹文意味深长的扯了扯唇角,他越过郑妲曼头顶看向坐在椅子上注视这一幕的祝臣舟,“祝总,我们早晚还会再见,我和郑小姐已经互不相欠,再有下一次,我们只好见真招。”
他说着话扭了扭大拇指上的祖母绿戒指,“只是我们想到,祝总手段这样了得,什么女人都能搞定,这一点不得不敬佩。”
薛竹文最后笑了一声,带领那些手下转身离开大厅,重新安静下来后,郑妲曼像是有几分心悸,她无比艳丽的面庞露出一丝疲惫之态,她坐在沙发上,手指捏着眉心,她对祝臣舟说,“你一定要管好你的手下。我本来还想留着那个人情要求薛竹文帮助我开拓些生意,浪费在救一些这么愚蠢的人身上,我不希望再有下一次,因为他也不会再我面子。”
“我没有让你过来,你为什么擅自做主。”
郑妲曼面对祝臣舟的毫不领情有些激动,她一把踹开旁边椅子站起来,她面目带几分狰狞怒吼,“我为什么擅自做主,你说呢?难道我看你们两败俱伤吗。一个是我曾经深爱过的男人,一个是你,哪个出事我也不想!”
郑妲曼手指在头发上用力抓了抓,她似乎隐忍到极致,她站在原地转了两个圈,“我不明白,男人为什么要无休止的争斗下去,为了夺取权位,难道连性命,连道义都可以罔顾吗?”
郑妲曼眼底神情有些崩溃,她快步走到紧贴墙壁摆放的沙发上,她坐下后立刻有两名打手凑上去为她点烟,她吸了一口忽然发狠揣在男人裆部,这一下用了蛮力,女人力气虽然不敌男人,但这样狠,又是落在那样脆弱的地方,那名男人脸色顿时惨白,没有一丝血色,明知道自己没有做错,只是莫名其妙撞在了口上,嘴里却仍旧不敢发出反抗声音,只从喉咙内艰难挤出五个字,“谢曼姐赏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