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浮在光芒璀璨的水面中央,头发完全披在肩头,由于在水中浸泡过久,原本白皙的皮肤更加晶莹夺目,我舔了舔嘴唇略微发咸的水,我透过眼睛上薄薄一层水雾看向站在岸旁的男人,同样非常惊讶说,“闵总?”
我喊完后立刻打量四周,“vip泳池不是只在一个时间内接待一位贵宾吗?您怎么进来的。 ”
闵宝涞针对我无辜和惊讶的语气,他倒有一些窘迫,他扭头看了一眼仍旧一脸震惊的女孩,那名女孩穿着咖啡****纹的泳装,她见闵宝涞看她,便说,“vip没有这方面的规则。几个贵宾只要办理了尊贵vip卡,可以同时出现在一座泳池内,不过海城能够拿到乐宾vip卡的不多,所以之前才没有发生过这样情况。”
闵宝涞点点头,我脸色略微有些尴尬朝他抱歉笑了笑,“我误会您了,像您这样事业有成绅士风度的男士,当然不会私自擅入。”
闵宝涞找女孩要了一条崭新的宽大皂,他探出水面递给我,我接过后围在肩头,还不忘小露心计,将我上半部分最引以为傲腰线暴露在空气中,若隐若现的遮了一半。
我踩着扶梯上岸后,跺脚甩掉腿部挂着的水珠,闵宝涞看我的眼神此时早已恢复清明,不过仍旧能察觉到一丝欣赏,他对我说,“沈秀不仅兴致好,身材也这样好,水下舞动时的优美体态让我吃了一惊。”
我将头发全部捋到左侧,用皂裹住一边蹭一边说,“没想到闵总会突然进来,献丑了。”
闵宝涞同行的两个男下属见状,都十分识趣,纷纷搂着各自的女伴起身告辞,开玩笑说去另外一间vip鸳鸯戏水,有我在放不开。
闵宝涞哈哈大笑,他目送他们走出门后,便对我比划一个手势邀请我坐下,我略微迟疑小声念叨我今日行程后,发现有一个小时空余时间,便没有推辞。
坐下后我才发现闵宝涞的气色极其红润,全然不像订婚典礼上闵丞纹闹出那样一场丑闻时急火攻心的苍白和铁青,红光满面神采奕奕,他为我启开一瓶凉茶,将吸管插入,我接过和他道了谢,一边喝一边看着池内湛蓝的水。
“沈秀泳姿是我见过的女人中最优美的。闵某今天过了眼福。”
我和他碰了碰杯,“闵总看上去一点不像快做姥爷的年纪,也是因为私下喜好强身健体,如果闵总不嫌弃,以后多多指教我,我运动天赋极低,不过我够刻苦。”
“哪里哪里,沈秀才多大年岁,如果我像你这样年轻,我才懒得整天挥汗如雨。”他说完叹息一声,略带怅惘说,“年轻真好。”
“年轻是好,可没有阅历没有风度更没有韵味,时间积淀后才能成为生活的智者,我比较喜欢和年长人共事接触,就因为过程非常舒服。”我说完眨了眨眼睛,面色微红说,“闵总可不要误会我最后一句话的意思哦。”
闵宝涞显然并没误会,经过我提醒后才明白过来,他扶住躺椅哈哈大笑,眼神内闪过精光,“沈秀幽默,我该怎么误会呢?”
我抿着嘴唇笑了笑,不露痕迹将肩头披着的皂扯得松松垮垮些,露出肩头和脖颈一片**,但并不过分,只是一点视觉甜头。
闵宝涞说,“听闻前不久海城这边有一家专做女性栏目的访谈邀请沈秀过去,谈一谈失去丈夫家庭天翻地覆后为何能在这么短时间内重振旗鼓,可最后沈秀似乎通过下属婉拒了。”
我将目光从水面收回,雾气蒙蒙的一双眼看着闵宝涞,“我不愿把自己的脆弱和私生活暴露在别人面前,成为他们茶余饭后的谈资,当时那一阵掌声,之后就是无尽嘲笑,人不可能不做错事,一旦我做错一点,便是无休止的辱骂和唾弃,说句俗话,**门前是非多,靖深死后,无中生有在我身上的言论还少吗,闵总女婿不就是一个,但事实是,祝总和闵秀夫妻情深马上就要三口之家,这样的无稽之谈,只能困扰我,因为我无依无靠。”
闵宝涞略微唏嘘,“对于这样的流言,媒体的确喜欢捕风捉影。”他说完欲言又止,大约也持一半相信一半怀疑的态度,我垂着眼眸看自己裸露在外的白皙小腿,闵宝涞目光与此同时也在我腿上一闪而过,停留了大约两秒。
“听闻沈秀信教,媒体曝出过你到五佛山寺庙求签的照片。”
我诧异挑了挑眉,语气云淡风轻说,“是旅游到那边散心,敲路过寺庙,凑个热闹,供奉了一点香火钱。至于信仰,我什么都不信,就信自己。人最怕的无非是生老病死和贫穷,是天主能改变,还是佛祖能改变?既然都不能,我为何信他们。”
闵宝涞对我洒脱直白的言论微微一怔,旋即反应过来后便笑得非常开怀,他说,“沈秀好个性,这一点认知和我非常相同,信天信地信神,都不如信自己最妥帖,谁也不可能舍得把自己逼向绝路,除非是精神分裂。天灾**生离死别,神佛哪个也保不了,信是一种寄托和情怀,不信是一种理智与聪慧。”
我将手中茶罐递到闵宝涞面前,“闵总也是充满大慧的人。”
我和闵宝非常轻松聊了四十分钟,他非常健谈,我也尽量不动声色按照他的喜好去聊,于是我们相谈甚欢,但我明白见好就收,第一次单独接触如果将自己全部优点都显露,他自然非常欣赏,可之后也会很快索然无味,一个女人在男人堆中的成功,在于她懂得见好就收,保持自己的神秘感,供男人渴望下一次探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