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天之内,研究院两名主要科研人员死亡,一名失踪,nrb科研成果被窃,冯院长如遭当头一棒,有些蒙了。
半夜回到家,心乱如麻的冯院长,躺在*上不停地翻腾,天快亮时好不容易睡着,却被电话铃声叫醒。听到国安的人让他通知全院大大小小的领导马上到单位时,瞬间眼前一黑,差点昏过去,不知道又发生了什么可怕的事。
厉杰和李局长踏着晨曦走进研究院的会议室时,正在三三两两交头接耳的人群停止了交谈,乱哄哄的会议室立刻鸦雀无声了,20多双目光迅速聚集在他们身上,如x光一样逡巡,似乎想****出这些是什么人,把他们天不亮就折腾到单位想干什么?
但是,当厉杰和李局长犀利的目光扫向他们时,不少人的目光开始游移。尤其是厉杰幽深的目光仿佛宇宙黑洞般,许多人对上后感觉自己的灵魂快被吸进去了,心呯呯乱跳着移开了目光。
3分钟后,李局长才咳嗽一声坐下来。用十分威严地声音说:“我们是鹿湾市国家安全局的,现在有个案子,想从在坐的人中了解一点情况,需要与每一个人单独谈话,希望大家能配合。”
李局长的话犹如捅了马蜂窝,瞬间会议室里就炸开了锅。
“国家安全局的,他们不是传说中的特工吗?难道我们中有人是间谍?”有人很幽默地半开玩笑半嘲弄地说。
“为什么要单独谈话呀,有什么话不能当着大家的面说?”一个女的惶恐地发着牢**,国家安全局让人觉得神秘和恐慌,她心里充满了不安。
“半夜三更把人从*上叫来这里审训,凭什么呀,我们又没犯法?”有人气呼呼地说。
……
冯院长实在有点听不下去了,站起来说:“大家静一静,不管心里现在有什么想法都先放一放,等国安的人与大家谈完话会给大家一个交待的。”冯院长已经知道内鬼的事了,他觉得自己的胸口像是被谁狠狠地打了一拳,又痛又憋闷。
听了院长的话,大家安静下来,不是很情愿拖拖拉拉地回道“好吧。”但这些人毕竟是领导干部,很快就想通了,配合国安才是王道。
冯院长安排办公室主任一个一个把大家领到一间事先安排好的小会议室里,厉杰和李局长亲自问话。
而问完话的人被国安的人带到了另一间会议室里,全都一脸迷茫,心里“咚咚”地敲着鼓,实在搞不清国安的人问那些话有什么目的,这间会议室里的气氛有些凝重。
当体型魁梧的保卫科关科长坐在厉杰和李局长面前时,李局长微笑着问:“关科长,您今年多大了,快退休了吧?”
“是呀,我今年58了,再熬2年就退休了。”关科长抬起头看着他们笑笑说,额头的皱纹挤成了三条深深的沟渠,基本没有头发的秃顶在灯光下泛着剌眼的光。
厉杰发现他长了一对浑浊的死鱼眼,说话声音像破锣。
李局长又问:“您一年的收入七八万吧?”
“噢,是吗?我没仔细算过。”关科长心生疑惑谨慎地说。
李局长关心地问:“你老伴得糖尿病多少年了,现在病情怎么样?”
“14年了,出现了不少并发症,糖尿病就这样,没办法。唉,这些年为她治病也没少花钱。”关科长眼睛有点潮红,心酸地说。
李局长感叹地说:“听说你儿子开货车疲劳驾驶撞了一辆小车,死了四个人,赔偿了100多万,欠了不少债吧,你的日子不容易呀!”
“是呀,是呀,过的很不容易。”关科长感动地眼泪差点掉下来,声音有些哽噎。没想到国安的人会关心自己日子过的不容易,这些年自己过的是真难,哪有人关心过呀。
“昨天你们厂郑工出事了,你作为保卫科长在这之前有没有发现什么异常现象?”
关科长揉了揉发潮的眼睛,拉回还沉浸在自己伤感中的思绪说:“郑工是个好人呀!把一生都奉献给了科研事业,为国家做出了巨大贡献,最后却惨死在车轮下,可惜呀!”目光暗淡下来,隐隐透着内疚。
长长叹息一声后又说:“我没有发现什么异常的情况,我们科也没有发现。”
厉杰的眼睛突然一亮,插话道:“是你把院里的安保情况告诉他们的吧!”语气是肯定的。
声音冷的令关科长打了个寒战,刹时脸色变的青白,惊恐地脱口而出,“你怎么知道的?”因为紧张和突兀,声音显得很尖锐,也更加破锣,让听的人有种挠心的感觉。说完他就奥悔地低下了头,搓起手来,腿也微微发着抖。
李局长心中一震,不可思议地看着厉杰,他也很想知道厉杰是怎么知道关科长就是内鬼的。由于找到内鬼心中的激动令李局长的眼睛闪闪发光,喘吸声有点重。
厉杰长出了一口气,他刚才只是产生了怀疑出口试探,没想到一诈还真诈出来了。他看着关科长冷冷地说:“你自己告诉我的。”
关科长愕然一愣,尖叫道:“胡说,我什么时候告诉你了?”
厉杰故意顿了顿,似乎在等那剌耳的尖叫声在空气中平息下来,然后漫不经心地说:“你刚才说郑工惨死在车轮下。”
李局长眼睛一亮,恍然大悟,郑工惨死在车轮下这件事按说这时候关科长应该还不知道,但他却说出来了,说明他已经知道了,他是从何得知的?
自己是知道内情的人,所以关科长刚才说出来,自己听着就没觉得有什么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