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自己还只是初涉修真而已,心性上就开始有改变了,将来,随着自己实力的提高,自己会不会逐渐会变得和朱佑香一样,高高在上,视凡人无物呢?
这时候,叶慧兰打断了许岩的沉思:“许先生,我想请问一下,这几天里,您和朱小姐在山上,到底发生了些什么事情?能不能给我们透露一些?”
华侨林中祥也过来搭腔道:“是啊,许先生,我们都奇怪,山上没吃没喝的,你们却能呆上四五天——你们是怎么维持下来的啊?”
对日本的警察,许岩可以横眉冷对,但对上自己的朋友——对方担心自己的安危,带着警察在山上奔波跋涉两三天来寻找自己,虽然没什么帮助,但许岩不能不承他们的情分。所以,对他们的疑惑,许岩肯定是不能用对上日本警察的态度来对待的。
只是,许岩也没办法把实情告诉他们——就算自己照实说了,对方用也不可能相信的,所以,要何回答他们的问题,这着实也让许岩为难了。
许岩似笑非笑地望着叶慧兰:“叶小姐,你这问题啊,算是朋友关心的提问,还是作为报纸记者的采访提问?你该不会还要把这事情登上你们的杂志上吧?”
叶慧兰脸色微微一红,然后,她用一种明显装出来的坦然表情说道:“这个,当然是朋友之间的关心。
许先生,为了你们失踪的事,林先生费了很多心。他领着我们在山上找了你们两天。却是没发现你们的踪迹,然后。我们才不得不去报警的,当时警署那边还不想受理的。是林先生好说歹说,他们才肯出动的。”
听了叶慧兰的话,许岩心里就只能剩下苦笑了:倘若不是这位华侨林先生的多事,日本警察也不会被引过来,自己也不会添那么多麻烦了。但这件事,对方的出发点毕竟是为了自己好,自己也没办法说什么——许岩硬着头皮,挤出一个笑容对林中祥说道:“林先生,为了我们的事。这次真是让你费心操劳了,我实在很过意不去。”
林中祥矜持地点头,他谦逊地说:“许先生,大家都是同宗同源的华裔,在这异国他乡,彼此关照互相帮助是应该的。诸位远来是客,我更是该尽到地主之谊——而且,我们还是同道中人,彼此照应那是更为应该的吧?”
林中祥说得很谦逊。但他的脸却是流露出得意的笑容,他向许岩使了个眼色,微微眨眼,许岩愣了下。才回过神来——林中祥先生,怕是把自己和朱佑香误认为是跟他一样的习武中人了。
看着这位十分得意但表面上故意装得一副云淡风轻状的世外高人,许岩心里直想骂娘。他勉强挤出了个笑容:“谢谢你,林先生。这次真是多亏了你。”
“哪里的话!只是,许先生。朱小姐是和你一起留下来的,这次她却没有跟你一起下山,她……该是没事吧?”
“林先生请放心,朱小姐没事的。”
“那就好,听许先生这么说,我们就放心了——只是,不知朱小姐现在还在山上吗?要知道,这山林阴气森森,颇为邪门,让朱小姐这么娇滴滴的女孩子独自留在山上,只怕很不安全啊!我们最好还是尽快请她下山才好。”
“林先生请放心,朱小姐已经离开此里了,她已经没事了。”
林中祥也是个曾经风浪的江湖人物了,善于观颜察色,听许岩的语气,他就看出来了,许先生怕是不愿意多提这事的,他识趣地点头道:“既然许先生您这么说,我就放心了……只是,我还有些事情想要向那位朱小姐请教的,不知道怎样才能联系得到她呢?”
许岩悲哀地望着林中祥,心想何止你想联系朱佑香啊,我更想联系她啊!
“朱小姐在处理一件很重要的事,只怕目前不方便跟林先生联系。这样,林先生你可以把你的联系方式留给我,等见到朱小姐的时候,我会告诉她的。”
林中祥停下了脚步,他蹙起了浓眉,他凝视许岩一阵,那目光十分锐利,仿佛要射到许岩的心底里去。
在他严厉的注视下,许岩显得十分坦然,平静地迎接对方的目光。
看到许岩神情坦然,林中祥的目光渐渐变得柔和起来了,他点点头,诚恳地说:“那么,就拜托许先生了。
许先生,您也知道,我是习武之人,我武学上的一些困惑,刚才被朱小姐一针见血地说中了。我想,朱小姐既然能看出问题来,那么,该怎么解决我的这些难题,朱小姐应该也有一些办法的吧?我诚心想向朱小姐请教,还请许先生千万帮我这个忙。”
许岩心想原来此——这位林中祥先生表面一副憨厚相貌,他那么热心积极地救援自己,许岩还当他是热心肠的好人呢,原来他还有这样的目的。
许岩随即又释然了:不管怎么说,林先生毕竟也尽心尽力地援救自己,他虽然带有一定的私人目的,但天下全然无私者,能有几人呢?
在山上失踪数天的朋友终于安然无恙地找到了,这本来是一件高兴的事情。但因为朱佑香不见踪影,大家也投鼠忌器不好追问许岩,于是那气氛就显得有点尴尬和怪异了。在下山的路上,众人各怀心事,一路闷闷地前行,气氛沉闷。
走了约莫一个多小时,众人终于下了山,来到了林中茂的屋子前。林中茂很热情,邀请许岩入屋歇息做客,许岩也答应了,他正要进去,但这时候,身后忽然传来了一阵鼓噪声,许岩转身过去,却见是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