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闹到了校长那里,校长在全校师生参加的大会上,宣读了对与我打架的同学的处分——口头警告一次,要求他在全校师生大会上做检讨,同时,还要求我的班主任对我们全班出现的歪风邪气进行严肃的整顿。
有了这次比较大动静的整顿,当着我的面喊我癞蛤蟆或者念?口溜的人少了。但还是有几个同学有意无意地在我的面前诡笑或者含沙射影地指东说西,我无可奈何,我的心情搞得糟透了。
我几次回家向我的父母倾诉我的痛苦,而父母安慰我说:“毛儿,改个名是多么不容易。你不去理会,时间长了,大家的新鲜感就会过去,一切就会好的。何况,老道士说了,你会因为你的名字而改变命运,你耐心地等待奇迹的出现。十几年的悲苦岁月你都熬过来哒,你同学对这点嘲弄又怎么就经受不起呢?毛儿……”
说到伤心处,我妈的眼泪流出来了。看到我妈的眼泪,我不好再说什么,只好把委屈和伤心压到心底。
就如我妈所说的,时间一长,大家拿我名字开玩笑的人或者说嘲笑的人在逐渐减少,我也逐渐习惯了他们叫我刘蟾蜍,或者癞蛤蟆。说句内心话,我开始就对我的同学叫我刘蟾蜍就没有太多的抵触情绪,因为我祈求我这个名字能给我带来人生的转变。当他们幸灾乐祸地叫我蟾蜍、癞蛤蟆的时候,我窃喜着,我心中升腾着美妙的幻想和憧憬。只不过是癞蛤蟆、蟾蜍太难听,我一种本能的抗拒心理,才发生了那些诸多的纷争和不愉快。
天地下的事情往往就是如此神奇,我的一切的确在悄悄地改变。这可能就是人们常说的冥冥之中总有一种看不见的神奇的魔力在左右着你我吧。就在我改名字后的七七四十九天,神奇出现了,晨曦已经初露。
那天我走在上学的路上,突然感觉我的头顶被一个什么重物猛敲了三下,同时从远处仿佛传来闷闷的三声回响。我很觉怪异,便四处张望,但没发现什么异物出现在我的身边。过了片刻,我感觉到我大脑中有一股温暖的气流在流动,我感觉舒服极了,而且这股气流从头渐渐往下冲到了我的腹部,又窜到我的脚跟,最后仿佛钻到地下。我立马有一种预感——我的慧心、慧根、慧门全部打开了,于是我有一份切切地期盼——等待一个崭新的我快快诞生。难道这就是人们所说的涅槃重生吧?
我的期盼很快就得到验证。那天第一节上数学课,数学老师在讲题目的时候眼光不时地向我扫来。我开始有些不自在,但马上意识到老师注意我的缘由。因为我今天听得特别的专心,在这以往是从来没有过的。
在我的各门功课中,我其他的功课每次都还能考个二十分左右,而数学真是他妈的一塌糊涂。从我小学到初中,数学得分最高的一次是小学二年级的一次月考,我得了八分。
虽然这一战果已过去多年,但我一直没有将我的辉煌纪录打破。哎呀,那些他妈的什么数学家真是吃了没事,弄出他妈的那么多数学公式干啥?对于我来说,别说把数学公式弄懂,就是能把它记下来就是一件特别困难的事。所以每每上数学课,我就将我的脑袋贴在座位上,很少去看黑板。起初老师还偶尔说说要我听讲,而时间长了,老师也懒得理会我了。这不光是数学老师,教我其他科目的老师也是如此。一句话:孺子不可教也,朽木不可雕也。
呵呵,若用加法来算我一堂课可以得多少分,那就是刘念毛+刘蟾蜍=零,或者大约最多等于一。老师们已经早就忽视了我的存在,课堂上我听不听讲他们不会去关心。他们对我的最高要求,就是看到我每天我坐在我该坐的座位上,知道全班学生都到齐了,不担心我逃学了没回家,我的父母去向他们要人,仅此而已。
今天我端坐着聚精会神地听他讲课,这当然会让他感到十分奇怪,他理所当然的要注意我。如果他那天居然真的没有注意我,那他一定是大脑有病,而且病的不轻。
我越是聚精会神,数学老师越是将目光频频地投向我。我的同学也跟随老师的目光将目光全部转到我身上来。看到了其他同学的注意力已经跑偏,数学老师也是急中生智,请我站起来回答问题。
同学们都感到十分地奇怪,他们不理解数学老师怎么会要我回答问题。然而,让他们没有想到的是,我从容地地站了起来,微笑着回答了老师的提问,并且回答得十分准确。当我回答完毕,全班的同学不约而同地“啊”了一大声,然后就是一阵长时间的鼓掌。我知道他们为什么要“啊”,为什么要鼓掌,因为一颗栽在他们中间的铁树终于开花了。
自那以后,我的学习成绩扶摇直上,仅仅三个月的时间,我从全班倒数第一,一跃成为全班正数第一。半年后,我就成了全年级第一。
一个奇迹出现了,我成了很多同学学习的榜样。我被学校树为学习的楷模,特别是后进变先进的榜样,因此我经常被请到主席台上给我的同学介绍我学习的经验,但我总是编些我如此刻苦学习的事儿来糊弄一番。因为我只能这样?着老师的意思编,我不能说这是我改了名字后发生了神奇的变化的结果。同学们、特别是我的同班同学也没有把我讲的话当真,因为他们知道我在睁着眼睛说瞎话。
我的同学在羡慕、嫉妒之余,他们早就有所悟——刘念毛读书不行,而刘蟾蜍读书牛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