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
瑜贵人表示好奇。
顾绣如仍是微微一笑,“谋害皇嗣,这样的大事儿……按理说,沫儿妹妹就算真的要做的话,也一定是会找一个自己的心腹来做……但放着从朔安国跟来的柔香和翠微两位姑娘不用,沫儿妹妹却偏偏找一个连名字都不怎么熟悉的小宫女来做这件事,不是很可笑吗?”
美目轻转,悠悠在众人之间扫过,续道,“再者……这名唤莲心的宫女,被带到殿中之后,什么刑也没受过,就这样轻而易举的将所有的事情交代了……不也是很可笑吗?”
语声一顿,“若是沫儿妹妹真的蠢到会用这样的人,来为她办事儿的话,本宫就觉得更好笑了……”
女子言笑晏晏的望向她,“沫儿妹妹,你说是吗?”
夏以沫与她相识一笑,一双澄澈透亮的眸子,漫不经心的瞄了瞄殿中的众人,悠悠道,“但看来,有人的确以为我就是这么蠢……”
被他们这么一说,其他人也瞬时觉得这一切的人证和物证来的太容易,倒真的是像被人设计陷害的一般……
正当众人各自心中犹疑的时候,却听那莲心再次战战兢兢的开口道,“越妃娘娘并不蠢……其实,娘娘她早已料到会有这样的局面,所以才故意找了奴婢这样一个不相干的人来做这件事……为的就是当事情揭穿之后,拿奴婢来推脱……装作……”
说话间,仍不忘作出一副害怕的模样,吞吞吐吐了半响,方道,“……装作是有人故意陷害她……其实,根本是越妃娘娘设计了这一切,奴婢敢以性命做担保……”
说这番话的小宫女,看起来虽害怕不已,但却又显得如此的斩钉截铁,甚至敢于以死明志,叫人瞧着,自是多了几分值得信服的筹码。
“敢以性命做担保,是吧?”
夏以沫懒懒一笑,“既然如此,陛下,你就成全她的一番苦心吧……”
语声一顿,笑靥浓丽,嗓音又甜蜜又恶毒,“那就拖下去,乱棍打死吧……”
众人没有料到她竟会如此胆大妄为,皆是面露讶然,一副受惊过度的模样。
宇文熠城沉沉的望住她。眸色幽深,也不知在想些什么。
夏以沫却仿佛没有察觉众人的眼光,依旧笑的春风和煦一般。
那跪在地上的莲心,更是没有料到她竟会如此的不留情面,因毕竟牵扯到自己的性命,此刻也不由的有些慌了,迫声开口道,“越妃娘娘,你……”
只是,她话音刚起,却听一直没怎么说话的上官翎雪,突然轻声开口道,“沫儿妹妹,你这是打算杀人灭口吗?”
听得她终于出声,夏以沫似乎笑的更深了些,瞟向她的一双明眸,却是装出一副讶然的模样来,道,“咦?杀人灭口?这莲心不是已经将本宫所谓的罪行,都已经交代了吗?这又算什么杀人灭口呢?”
语声一顿,像是突然意识到了某件重要的事情一样,夏以沫装出恍然大悟的神情来,“不过,被俪妃娘娘你这么一提醒,本宫倒是觉得,确实不能将这莲心,就这么拖下去乱棍打死了……毕竟,本宫没有做过谋害俪妃娘娘你腹中龙裔的事情,那么,一定就是有人故意买通这莲心,让她陷害本宫的……”
嗓音越发的轻慢,“若是本宫就这么轻易的让她被乱棍打死,岂不是竟称了那在幕后主使之人的心,令得一切死无对证?那才是真正的杀人灭口呢……”
眸光似雪,悠悠的在上官翎雪身上扫过,最后却是落在了宇文熠城的身上,“这样吧,为着证明妾身的清白,请陛下将这莲心带下去,严刑逼供,直到她说出是受何人指使,谋害俪妃娘娘腹中的孩儿、并且陷害妾身为止,好不好?”
她的话说完,顾绣如随即道,“沫儿妹妹所言极是……此事究竟真相若何,相信在重刑之下,这莲心一定会松口的……”
纪昕兰察言观色,亦道,“陛下,妾身也觉得这宫女言语之中,有许多可疑之处,还是审审的好……说不定真的是有人故意陷害沫儿妹妹的呢?总不能让沫儿妹妹白白担这样的罪名……”
几人众口一词,最重要的是,瞧着那高高在上的男人,也是有相同的打算,那莲心纵然再镇定,此刻也不由的有些慌了,下意识的望了上官翎雪一眼,触到她冰冷瞳色,却是心中陡然咯噔了一下,但却也定了定神,颤声道,“陛下,奴婢方才说的,都是事实……根本没有任何人指使奴婢陷害越妃娘娘,一切都是她命令奴婢做的……”
蓦地抬头,恨恨的望向夏以沫,“越妃娘娘,奴婢为你拼死拼活,却没想到,你竟如此残忍,不仅过河拆桥,现在还要致奴婢于死地……你的心,怎这样恶毒?……”
瞧她目呲欲裂的模样,倒真的像是被主子弃之不用的一枚弃子一般,又是愤恨,又是后悔。
被她这样指控,夏以沫却仍旧是一副云淡风轻的模样,连眼角眉梢都没有一丝波动,就仿佛她的表演,多么拙劣,令她瞧得多么百无聊赖一般,慢悠悠的道,“既然你一口咬定,没有人指使你,一切都是本宫所为……既然你这样的信誓旦旦,那么就算是对你严刑逼供的话,想必也问不出什么了,既然如此,就直接拉下去乱棍打死好了……”
她还是简单粗暴,铁了心要致这莲心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