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也没开口说一句话,气氛虽不恶劣,但也并不好。
很快,小茅屋里就剩下他们俩。
一句简单的谢意并不能表达她所有的感激,她现在真的好想快点好起来,以后好好报答这位老人,把他当自己亲人一样……
墨冥汐对他也笑了笑,“谢谢老人家,您辛苦了。”
祁老笑了笑,“就这两日吧,我看你气色挺好,上路应该没有问题。我早就书信去了京城,相信他们已经收到消息了。”
“老人家,我们何时可以回京?”
她朝安翼看去,眸光黯了下去,昨夜的激情已经退去,她现在没多大感想。再如何纠缠,他们终究走不到一起。京城里,还有个女人在等着他……
至于他……
她本来就没打算要孩子,如此一来,她也不必再担忧了。
墨冥汐吸着鼻子点头,“谢谢老人家……”
接过她手中空碗,祁老摸了摸她的头,慈祥的说道,“等治好了双腿,老头子会亲自为你调理身子,保管你们生下白白胖胖的孩子。”
他已经失去了一个孩子,如今还要亲眼看着她服下避子汤……
安翼睁大着眸孔,眸底血丝喷张,光着膀子的他浑身肌肉绷得僵硬,各处血管青筋纷纷浮出,彷如随时会爆裂似的,那样子,说不出的吓人。
祁老并未犹豫,将药碗递给了她。
墨冥汐咬着唇,颤抖的朝他伸出手,“老人家,我喝……”
许是知道自己把话说太重了,祁老缓了缓语气,“年轻人,想要孩子也不必急在这一时,我若要替她治腿,施针是在所难免的。那种滋味你也尝过,倘若她自己都承受不住,又如何来保护腹中孩子?老头子我虽然心狠,可也是为你们着想。”
安翼脸色黑沉沉的,一句话都说不出来。脑子里不断回荡着他最后一句话……保大还是保小?
祁老重重的叹了口气,白胡子都颤了颤,一手端着药碗,一手指着墨冥汐,正色道,“若想医治好她的腿,我劝你暂时别让她怀上孩子。她现在的身子,就有了孩子也难保。若有个意外,大人孩子都遭罪。你想要孩子,可也要等她腿好了再说,否则出了事,难道还要人问你到底该保大还是保小?”
安翼呼啦起身,怒道,“为何?臭老头,你到底有何用意?”
祁老也没好脸,“丫头这身子暂时不能要孩子。”
避子汤!这死老头居然要害他们的孩子!
但安翼就不同了,惊讶过后脸色顺便就变了,“老头,你这是何意?”
安翼和墨冥汐同时睁大眼,墨冥汐快速的扭开头,有些尴尬。
避子汤?
祁老推开门,手里端着一碗药,先是看了两人一眼,随即将药碗递给了安翼,“小子,这是避子汤,喂她喝下去。”
安翼想阻止都没来得及。
墨冥汐这才睁开眼,看别扭的瞪了一眼身前的男子,然后朝外应了一声,“老人家,请进。”
刚服侍完她洗漱,就在他准备去屋外把吃的端进来时,老头子的声音突然在外想起,“丫头,醒了吗?”
看了一眼床上的人儿,安翼扬了扬唇,今日的他满面春风、心情大好。
突然,门被推开,某个男人赤着膀子走了进来,手里还端着木盆。墨冥汐下意识的闭上双眼,装睡。
明知道不该再那样了,可她还……
本来想动动就很艰难,现在加上身上羞涩的酸痛,她更是有种苦不堪言的感觉。
身旁早已没了人,她也不知道他去了哪里。
什么时候睡过去的她不知道,只知道醒来的时候日头已经在房顶上了,至于某人许诺带她看日出的话,几乎可以忽略了。
彼此熟悉的气息、熟悉身体、熟悉的感觉,仿佛又回到当初他们肆无顾忌的情景。他还是那么疯狂,不怎么怜惜她,可她身子却不再如从前那般,对他疯狂的索要只感觉无力回应……
墨冥汐紧紧抓着他肩膀,动不了的她面对他来真的当真是欲哭无泪……
许是听到屋里的动静不正常,门外突然没了老头子的声音。
“闭嘴!我还不都是为了你。”安翼不满的连她也吼上了。把装鱼的罐子往床边小桌上一放,突然将她扑了过去,抱着她就开始亲,“你居然帮外人对付你男人,看我今晚怎么收拾你!”
这人怎么能这样啊?对一个老人家、还是他们的救命恩人这种态度,真的很恶劣!
安翼刚准备回嘴,墨冥汐冷脸将他手腕抓住,“你把老人家的东西拿了怎不同他说一声?你还好意思对老人家凶,你讲点理好不好?”
“你敢!”门外祁老声音更响。
“臭老头,不就是一个破罐子吗,你再吼试试,信不信我给你砸了?”安翼脸黑的冲门外低吼,“我们要办事,你个臭老头滚远些,敢坏我好事我把你房子给拆了!”
“混小子,你把我放药的罐子弄哪去了?”门外突然传来祁老气急败坏的声音。
安翼顺着她脸颊移动,突然偏头覆上了她红唇。见她也没拒绝,正欲进一步直闯——
墨冥汐扭开头,脸红的都快滴血了。
“嗯?”安翼倾过身,高挺的鼻子抵着她小巧的鼻尖,脸上又露出他曾经惯常有的邪笑,“你要是答应我了呢明早就带你去看日出,我知道有座山头看日出很美。那山上还有新鲜的果子,你要是喜欢我就为你摘去。反正行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