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师姐妹二人对视着,一种难以言说的奇怪气氛在空气中任意流淌着,我跟小盒子屏住呼吸,一人拿了一个小板凳坐在一旁扶着下巴看戏。
“师妹,你当日去了哪里,为何三年来都未曾回去,你可知师傅跟我甚是挂念你!”段天柔眉头紧锁,但目光里却闪烁着似有若无的泪光,语气里乍一听像是苛责,可旁观者听了都觉得是包含着慢慢的呵护。
但叶梓莘却没有正面回应着这目光,而是带着躲闪的神情,刚刚见到我时的撒泼无赖,现在全然不见。
坐在一旁的我就像在某真情类节目的观众一样,眼看着失散多年的姐妹二人终于相见,本以为可以上演一出执手相看泪眼竟无语凝噎的戏份,可是现在妹妹却在这一环节出了岔子,而拥有至高无上皇家尊贵身份的我此刻甚至这份重担落在了我的肩上,于是主动承担起情感调解员的角色。
“叶梓莘,你究竟有什么难言的苦衷?说出来或许我,哦不朕可以帮你!”我立即主持人上身前去采访。
“段天柔,听到你刚刚说三年前,三年前发生了什么事呢?可否跟我们分享一下!”见叶梓莘不回答,我的手持隐形麦克风转移到了段天柔嘴边。
可谁知是姐妹二人此刻做出了同一个同仇敌忾的动作,即是对我说了一句话:
“这没你的事!”
皇奶奶,女人好可怕!
我要去告状!以前段天柔说“你”我也就忍了,现在叶梓莘也这么说,有姐姐了不起啊!不带这么欺负皇帝的!
接着我乖乖地坐回到原位的小板凳上看二人继续对峙。
叶梓莘像是有什么难言之隐,良久都不说话,
“我……对不起。”叶梓莘留下这句就匆匆离开了,我赶紧站起来想去追她,但是起身那瞬间有点猛了,腰闪了。
我扶着腰站在段天柔的身边,轻柔地问了一句:“还追吗?”
只见段天柔微微地轻叹一口气:“不用了,有缘自会再见。”
段天柔转身缓缓往回走去,而这时我看见小盒子还在板凳上坐着,这气就不打一处来:“朕都站着好半天了你还搁那坐着,脸够大的啊!”
小盒子闻言,委屈地站起身:“皇上,您刚让奴才坐下了,没有您的命令,奴才不敢起身。”
脑子里得装多少浆糊才能呆萌成这蠢样子!
一个人高马大的小太监这么低着头,我真是也没什么办法生气了。
“行了,你出去吧。”我晦气地摆了摆手,小盒子就默默退场了。
但这时我再回头段天柔已经不见了。
“段天柔,天柔柔,小柔柔……”
我呼唤的昵称一句比一句恶心,差点要用上“甜心小柔柔”的时候,段天柔发出极其寒冷的两个字:“闭嘴。”
我赶紧把嘴捂住,循声过去,看到段天柔倒挂在房梁上。
我现在唯一能做的只有陪伴了吧,说着我找来一根绳子往房梁栓去,然后拉着绳子一点一点往上爬,好在那点股二头肌还在,撑着我能够整个人爬上去。
等到了房梁上往下望去,随后赶紧把头伸回来。
话说我前阵子用轻功在天上飞的时候怎么没这种感觉,现在还是在屋内怎么就有点晕乎乎的眩晕感。
我双腿勾着房梁,身子往下垂去,看着房顶,倒也不再害怕。
“你不是会轻功吗?为何不用?”跟段天柔到达同一纬度的时候,段天柔问了我这么一句。
担心现在脑子缺氧的我丝毫听不见段天柔的问话,只能隐约听见她说了句话,至于具体是什么完全不知。
“啥?你刚说啥?”说话间,刚刚扶了半天的帽子掉了,我立刻变得披头散发,便索性不管蓬头的我了。
“没听清算了!”段天柔说完脸朝另一边侧过去。
但是这句我可是听得清清楚楚。
我赶紧伸手去把段天柔的脸别过来,可谁知段天柔带着不情愿的表情转过头看见我的瞬间就笑得五官扭曲。
我面无表情地:“有什么好笑的,你现在笑得好丑啊!”
谁知段天柔笑着用手把我的掰头过去。
“嫌丑你别看啊!”
头掰过去的瞬间我就来气了,转身就要跟段天柔干架,可是转身的瞬间,段天柔的脸就向下滑去。
不对,是我掉了!
脑海里一瞬间就反应上来的我立刻恐慌了起来,虽说这个高度都不及我在外面飞的一半,但是这也好歹是两三米啊,不管了,先护住头再说。
于是自由落体直到地面的我最终的形态是:脸朝地,抱着脑袋完全趴在地上样子。
虽说是脸朝地,但是可能因为婴儿肥的缘故,脸上的肉肉起了缓冲的作用,所以并没有觉得有多疼,但是鼻子终究还是有鼻梁的,就算再怎么塌也还是会痛!而四肢好像并没有太大的冲击。
这时,身边响起段天柔的声音:“你没事吧!”
我抬头正要说“没事”,可突然鼻子里涌出一抹让我尴尬的洪流,在小姑娘面前流鼻涕实在是有点难为情,我赶紧用手背堵住,可是段天柔的表情却变得凝重。
莫非鼻涕太多太恶心吓到柔柔姑娘了?
可是这时一股血腥味却冲上了我的大脑,我低头看了看手背,一片夕阳红。
我赶紧仰起头,而段天柔也去翻找着什么。
我找了个椅子坐下,段天柔也拿着药箱过来了。
段天柔剪了一小块纱布,卷成小拇指粗细的小卷递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