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天柔下了床,开始在一个抽屉里翻找着东西。
这大半夜的找什么呢?
“找什么东西呢?”我问她。
“火折子。”
“找火折子干嘛?”
“点灯啊,不然黑灯瞎火地怎么聊天?”
听到这,我按住了她寻找东西的手,拉着她往床上走,另一只手顺手合上抽屉。
没有灯屋子里一片漆黑,刚刚摸到抽屉就花了好一阵功夫,现在重新爬回床上也挺费时。
“我就想这样安安静静地跟你说说话,说着说着就能睡着那种。有灯我睡不着。”
我爬到床的里面脱了外衣然后躺下,随后我听见段天柔也躺下了。
“说吧。”段天柔的声音细细的很好听,语速很慢而且很温柔,有种电台主播催眠的感觉,但是又想继续听到她讲话。
“之前我不是跟你讲过后宫有个女人的事吗?今天我又遇见她了?”
“怎么又遇见了呢?”
“今天我跟叶梓莘魏晟他们在放风筝,不对,你们这叫纸鸢,应该是放纸鸢,结果风势特别好,纸鸢飞得很远很远,那个小盒子办事也给力,找的凤凰样子的纸鸢特别好看,在天上显得特别漂亮……”
我还没继续描述凤凰风筝的美丽,就被段天柔打断了:“说重点。”
我刚刚一直在说重点,难道她没听出来?
算了,跟一个姑娘家家的争论也不好,我便思索了一下,把次重要的事暂时忽略放在一边吧。
“纸鸢线断了,我去找纸鸢,就找到了那。”
“然后呢?”
“那个女人给我包扎了手我就回来了。”
“手?你的手怎么了?”
糟了,我怎么把手给说出来了!
“没怎么,就蹭了一下蹭破了。”
我刚说完段天柔就下床。
晚上不睡觉这是去哪啊?嫌我没说手受伤的事?生我气了?
我赶紧伸手抓住段天柔的衣袖,可谁知抓住衣袖的手正是受伤的手,手一用力又疼了起来。
“哎哟。”疼得我叫唤了一声。
这时段天柔转身把我的手从裙摆上拿下来。
果然还是在乎我的。我心里开始得意起来。
可谁知段天柔把我的手放到我的肚子上就走了。
喂!
我气鼓鼓地爬起来,跟随段天柔的脚步,看看她到底干嘛。
谁知没走几步,她就从抽屉里翻了什么东西出来,开始去点灯。
一盏盏灯被点亮,屋子立刻明亮起来,忽然变亮我的眼睛有些晃,下意识地用手挡着。
“坐到床上去。”段天柔说完这句继续在屋内翻找着什么。
听了她的话我仿佛得到什么命令一样,乖乖坐过去。像个做错事的小孩子一样,低着头。
很快,段天柔拿着一个小盒子过来,蹲在我的身边,开始解我手上的纱布。
“疼!”我下意识躲了一下。
“伤口要及时上药!别躲。”段天柔声音有一种特有的镇定效果,听了之后我就伸出手任由她处理着。
纱布慢慢被拆开,但最开始接触皮肤的纱布已经跟皮肤有些粘在一起了,段天柔拿了把剪刀,沿着伤口周边小心翼翼地剪着,但我看着有些费事。
“你等等——”
段天柔收起剪刀,等着我。
我用另一只手直接把这点粘在皮肤的纱布快速扯掉,扯掉之后手上的血像是开闸的水龙头一样开始流。
“你做什么!”段天柔生气地瞪着我,接着用金疮药给我止血。
“我这不是怕你麻烦,这样做快嘛。”
我又做错事了?但是明明是我疼啊,为什么我还错了?
“以后不准这样做了!从明日起,每日三次换药我来帮你换。”
“真的?”我一脸笑意地看着段天柔。
早知道就弄点伤口天天让段天柔给我上药了。
段天柔见我嬉皮笑脸,抬头又瞪了一眼。
我赶紧止住笑容。
不知道为什么,平时我挺怕疼的,今天在段天柔这我竟然没觉得疼了。
包扎完,收工睡觉。
我这一折腾,段天柔也有些累了,躺下后我跟她说话她也只是很含混地回答“嗯”。
但这时,我玩兴起了,我开始问她一些不找边际的话。
“你有没有谈过恋爱?”
“何为恋爱?”段天柔的意识似乎还有几分清醒。
“那你可有喜欢之人?”
“嗯。”
啊?感情跟别人都暗度陈仓了!
“这人是谁?”我小心翼翼地试探着。
“嗯……”段天柔这次回答的只有一个气声。
……
原来已经睡了啊。
第二日上朝,几个大臣又开始催婚。
“启禀皇上,本届秀女是皇上继位后第一次选秀,皇上可还满意?”一个老态龙钟的大臣缓缓道来。
“还不错,正和朕心,正和朕心。”讲真,就算我喜欢女人,也没几个能入得了眼的好吗?
“皇上可有合意之选?”另一个大臣问道。
“合意?合什么意?”
大臣一脸猥琐地笑着看着我。
一个老男人还这样,真是简直了。
“众爱卿还有本启奏吗?无事就退朝了!”
“臣还有……”
一个老大臣正欲开口,我就打断。
“既然没有了,就退朝吧。”
老大臣露出失望的神色。
管他呢!
我赶紧跑去找段天柔包扎伤口,可是,走到一半我就嗅到了一丝不寻常的风吹草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