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这儿中年男子的声音陡然变得尖锐起来,伏到那女子身上痛哭起来:“她还给了草民一锭银子作为报酬,碍于来人气势汹汹,草民只好佯装答应,事后草民怕此人找****来,特意前去收拾东西,想要换个地方居住。谁知道草民今早刚走,这妇人就背着草民做出这等事来。****,老奴对不起你啊。”
话到最后,那中年男子已然痛哭流涕。凤夙望向和原公主,见她一脸铁青,不由讥笑道:“和原公主,想来这男子所说你也听到了,不知和原公主可否给本宫一个解释?”
“解释?什么解释?不过是些诬陷之词罢了。”和原公主冷哼一声,“这等刁民也不知在哪找来的,口出卧,扰乱本公主的清誉,实在是罪无可赦。”
说着,和原公主的神色陡然凌厉起来,张口便道:“来人,给我将这等刁民脱下去乱棍打死!”
“慢着,如今事情即将查清楚,怎么和原反倒不肯了。”凤夙抬手拦住衙役,抬头望向和原公主,满脸讥诮,“难道和原公子心虚了不成,怎么难道就许他们说本宫的不是,如今句句指向公主竟不成了。”
“安宁公主何必这般着急,是不是刁民,待会自有论断。想来若是有实际的证据,和原公主应该也不会为自己人开脱罢。”凤夙开口截断她的话,凤眸微眯,“又或者,和原公主做贼心虚,才着急****灭口!”
凤夙的言词猝然尖锐起来,一步一句,直接逼到和原公主面前,望着她涨的通红的面庞厉声质问。
“凤夙,你不要含血喷人!”和原公主双目死死瞪着凤夙,气得浑身颤抖,发髻间的翡翠步摇叮当作响。
和原公主忽然深吸了口气,展开笑颜道:“就算他说的是真的又如何?如今是本公主的侍女好端端地死在你这儿,若是你不能给本公主一个交代,就不要怪本公主不客气了。”
“和原公主好大的架子,我看和原公主还是想好了再说吧,来人,将鄙带上来。”凤夙面上露出一丝诡谲的笑意来,直接偏头对着一旁的女子开口。
墨祁云这才发现,凤夙身边不知何时多了一个手持利剑的陌生女子。墨祁云不自觉地皱了皱眉。然而他身旁的和原公主却在听到凤夙话语的一瞬间面色惨白。
那持剑的女子似是察觉到墨祁云的目光,抬眸挑衅似的对上墨祁云的眼眸,轻轻一笑,伸手将藏在自己身后的人一把扯到前面来。和原公主在望见那抹身影,不由浑身一颤,几乎是颤声开口:“你……你怎么没死。”
众人顺着她的目光看过去,顿时倒吸一口凉气,眼前这个女子,分明同倒在地上的女子一模一样。那名叫鄙的女子听到和原公主的话,顿时冷笑一声,抬起首来,眼眸直勾勾地盯着和原公主,一字一句地道:“公主,你恐怕没想到罢,我才是鄙,我自幼服侍在你身边,你却要狠心打死奴婢,若不是奴婢的姐姐以死相护,生生同奴婢调了身份,这会儿奴婢早就成了一具尸体了。”
那女子说到这儿,目光中乍然涌上铺天盖地的恨意,望着和原公主面目狰狞地大笑:“公主,鄙伺候你多年,如今不过是为了一丁点的小事,你就要鄙的命。不过,鄙只是个小小的贱婢,若是公主想要鄙这命,鄙决无怨言。但公主,你怎能这样狠心,仅仅为了出气,就将鄙丢给侍卫玩弄,若不是姐姐她,姐姐她……”
一句话到这儿,鄙陡然扑倒那早已冷透的女子身上,失声痛哭,声音言语句句悲切,令人不忍直视。当下,周围围着的一遭百姓望着和原公主的目光中都是悄然变幻了起来,或多或少地含了些许鄙夷。
察觉到周围百姓的目光,和原公主不觉面色苍白,唇瓣张了张,似是要说些什么,身子竟是忍不住哆嗦起来。墨祁云在一旁瞧着她这个样子,不觉在心底暗骂了句。随后墨祁云上前一步替和原公主挡住众人的目光,抬手冲着凤夙执谦礼。
“安阳王妃,和原想来也是一时气急,才会将那女子赏给侍卫。想来应是那女子自己做了什么令人不耻的事才会令得和原公主愤恨至此。如今单凭她一面之词怕是不能说明什么。”
到底是七皇子,墨祁云刚一出口,不过寥寥几句,百姓的目光又都转到那站在人群中央的鄙身上。和原公主听到墨祁云这样说,不由一怔,随后立即反应过来,踏前一步,抬手用帕子掩面哭诉:“鄙,你我自幼一起长大,我原本也不想多为难你,是你自己说喜欢上的本公主身边的侍卫,本公主念在你服侍多年有功,这才循了你的心意,将你送于那侍卫。怎么事到如今,你竟然说出这样的话来。”
和原公主一双美目中
星光点点,竟好似要落下泪来。不得不说,人美就是有特权,那样一张漂亮的脸如今露出这般柔弱的神情来,登时让人觉得我见犹怜。周围的百姓怕是在这美貌****下连思考的能力都没了,望向鄙的目光直接转为鄙夷。
鄙站在中间,看着周围的百姓皆是对着她指指点点,不由恨恨地咬了咬唇。随后鄙抬眸望向和原公主,一脸坚毅地开口:“公主,奴婢从未想过背叛公主,没想到公主如今竟说出这样的话,鄙虽然只是个奴婢,可也是个人,公主这样污蔑我,奴婢只有以死明志!”
话音刚落,鄙便一头对着石头撞了过去。当即撞得头破血流,一下昏死在地上,凤夙见此,不由面色一变,厉声喝道:“还在这儿看着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