鞠躬感谢《妖谋》作者的宝贵月票,感谢臻空、guiyue08与紫龙2001的宝贵月票
***** ****** ******
九公子回头看了眼远山,复又扭过脸儿看了远处,闲闲道:“嗯……我猜不出。不如谢娘子说来听听。”
就知道这人不会上套儿,谢姜撇撇小嘴儿,细声细气解释:“我不是割破了手么,狼饿的要死,闻到了血腥味儿,能不发狂嘛!”说了这些,伸出裏成猪蹄儿样的右手,让九公子看“流了好多血……”
斜瞟了一眼伸出来的“包裹”,九公子忍不住勾了唇角儿,咳了一声,淡声问:“谁包的,好好的手……包成了这个样子。”
谢姜扒在窗上头与九公子说话,王馥想插嘴,偏又听不懂。九公子一说,小姑娘认为逮住了机会,洋洋得意道:“我包的,抹了半瓶子药膏。多抹些,想必伤也好的快些。”
“嗯……是远山送过去那瓶么?”王馥坐在车里,九公子看不见她,便转眸看了谢姜:“是那个墨玉匣子里的……那个小瓷瓶?”
这人一脸古怪,谢姜有点莫名其妙。何况当时王馥不是打翻了水盆儿,就是蹬倒了放药纱棉布的树墩儿。谢姜还真没有注意,她给自己抺了什么药。
谢姜便低头去看王馥。
在车窗下头听两个人说话,王馥早就急的不得了。这回得了个露脸儿的机会,便起身挤
到窗户前头,脆声道:“就是抹得那个。嗯,九叔,那种膏子又香又细,闻着没有丁点儿药味,我就挑了那个用。”
小姑娘得意洋洋显摆了一遍,谢姜听着不对劲,止血生肌的药膏。怎么会没有药味儿?应该闻得有点凉,有点辛辡才是。
谢姜还没有回过神儿,九公子便回头吩咐远山:“让丫头烧些水。”说了这句,转过脸看了谢姜道:“等会儿拆了。”
看这个意思。药膏有些不对。
本来想让人夸赞两句,没有想到被九公子泼了好大一盆儿冷水。王馥有点委屈,瘪了嘴巴嘟哝:“看起来又滑又细,怎么不好用了?”
九公子两眼望着远处,仿佛没有听到王馥说话。
这种情形。显然表示九公子生气了。王馥抬手扯扯谢姜。
其实用什么药膏不重要,大不了洗干净了,重新包扎伤处。重要的是本来谢姜提个引子,要由狼饿狠了挖洞,顺下来再为乌家兄弟说两句好话。
哪里知道九公子三绕两绕,瞬间便跑了题。
拐走了不会再拐回来么……谢姜拍拍王馥,斜给她个“稍安勿躁”的小眼神。咳了两声,等九公子眸光往这里一扫,谢姜细声细气问:“公子,远山送的药膏里头有珠粉罢。珠粉不光驻容养颜。还可以去疤。”
“嗯?还有这种功效么?”话里带着疑问,九公子脸上却没有半分惊讶好奇的意思。
谢姜哪管这人什么脸色,自顾道:“幸亏是瓷片儿割的,要是被狼咬一口,那就抹再多的膏子也没有用。嗯,要不是公子射了两箭,那洞……狼也不会白挖。”
说来说去,句句不离挖洞挖洞。王馥早被绕的晕头转向,九公子却凝神看了谢姜,淡声问:“谢娘子有什么话。不妨直说。”
这人不绕弯子,谢姜便也直奔主题:“我被瓷片割破了手掌,狼才会闻到了腥味儿。可是你的人死死守着马车。狼想吃人,从地面儿上过不去。又没有翅膀可以飞天,所以便只好“遁地”了。”
九公子微微眯了眯眼,仿佛有些不悦。
不管你悦不悦,总得将要说的话说完罢!谢姜翻了个小白眼,心里嘀咕……这人一句话,整个姓乌的一家子就要卷铺盖滚蛋。还得滚到千里之外。真要做了坏事也就罢了,偏还是替狼背的黑锅。人家也是亏的很。
马车摇摇晃晃,谢姜干脆扒在窗户上看天:“哎!天晴了,太阳这么大,雪快化了罢……。”再探身看看地上:“咦?还是冰冰。怎么还冻着?”……而后一脸沉思状,自言自语道:“要是雪化了,狼就挖不成洞了……。”
谢姜看天,九公子不由眸子往上一扫。谢姜探了身往马车下头看,九公子不由抬臂一挡……。
等到谢姜自言自语“……挖洞……”,九公子不由的额角跳了跳,抬手揉揉额头,扬声唤道:“远山!”
九公子护着马车,远山便缀在车尾。虽然离两个人有些远,只是谢姜言语里总是提及“挖洞”,远山也是断断续续听了几耳朵。
大冬天里,远山额头上尽是细细密密的汗珠儿。
远山扯了袖子擦擦额头,策马靠近九公子,揖礼道:“仆在……”
斜瞟了他一眼,九公子闲闲道:“你找的……嗯?”
这话不光没头没脑,还是半截儿。眼睛眨巴了半天,远山脸上才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低声道:“仆……任公子责罚。”
“罚甚么,嗯 ?”九公子似冷笑似自嘲,吩咐道:“派人去追乌大,就说……失职之罪己免,让他回来等候处置。”
话既出口,便是千金一诺。因此九公子不仅不轻易允诺,说出去的话,也从来没有改过口。没有人能说服九公子改变心意,更没有人能迫的他更改决定。
这一次……九公子……
远山躬下身去,直到脸几乎挨住了马脖子,才压了嗓音问:“昨夜公子下令,是让乌家人即刻动身。仆若派人去追,是让他回府……还是……。”
“自然是要到这里来。”九公子抬手掐掐眉心,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