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远山瞪大了眼,回头看看马车,看看树林,看了一圈儿,扭过脸儿来,结结巴巴道:“谢娘子……谢娘子是说……”
“现在说什么都是太早,看看就知道了。”谢姜嘴里说的谦虚,脸上却是一派笃定。
望望四周高高低低的雪堆,小点的可以藏几只兔子,而大的……藏辆马车都绰绰有余。远山回身揖礼道:“仆这就叫人去搜,多谢娘子提点。”
一群群鸟儿在雪地上觅食,啾啾喳喳,林子里一片欢快。
仿佛昨夜群狼齐聚,是一场见了太阳便消散无踪的噩梦。
给谢姜系好了帕子,王馥小声叮嘱道:“可不敢见水,等长好了再拆下来。女孩儿家要是身上留了疤,将来不好找夫郎。”
还有这种说法么?谢姜想了一遍书册子上的记录。想了半天,没有想起来上头跟这个有关的东西。眼珠儿转了几转,便细声问王馥:“那……你说,要是身上留了疤。比方说……嗯,屁股上……没有嫁过去之前,夫家总不会知道罢?”
“啊?”想不到谢姜竟然会问这样刁钻的问题。王馥鼓着嘴巴呆了半晌,忽然“哈哈”大笑起来。直笑得眼泪都出来了,才揉着肚子道:“哎呦,笑死我了。你居然会这么想。”
谢姜一脸“严肃认真”,点头道:“没有这种可能么?快跟我说说,要是没有嫁过去,夫家怎么查?”
“夫家不用查。”见谢姜真是要问这个,王馥也认真起来。往谢姜身边凑了凑,贴了耳朵道:“骋礼送过之后,他们会派嬷嬷……。”
话只说了一半儿,王馥挤挤眼,小小声道:“以后你就会知道了。还有……。”
王馥扒住谢姜的肩膀,正说的起劲儿。远山远远叫了声:“谢娘子!”两个人便遁声看过去。
“多谢谢娘子救了乌家兄弟。”远山离着老远便向这边儿揖礼,高声道:“仆在林子里找了好久,到底找到了这个牲畜挖的洞,看!通到车架子底下。”
远山难掩兴奋。高腔大嗓之下,又是揖礼,又是指着马车让谢姜看。
这些本来就在谢姜意料之内,因此谢姜没有一丝儿过去看看的意思。王馥却是稀奇,扯了谢姜道:“走罢。过去看看。看这丑东西挖了什么样子的洞。”
王馥连拉带扯,刚拽了谢姜从木凳上站起来,便听见背后九公子的声音:“成个什么样子,嗯?松手。”
一听到他发话,王馥顿时缩了脖子,蔫巴巴的松了手。谢姜回过头去,便看见九公子仿似踏雪赏景般,边悠哉踱步,边看了王馥道:“学的规矩又都忘完了罢,不如回去再学一遍。”
看这个样子。九公子竟然好像知道王馥最厌烦学规矩,才娄娄用这些压制她跳脱的性子。
王馥侧过脸儿,向谢姜伸了伸舌头。再转向九公子的时候,便是一脸娴雅端庄的模样,屈膝施礼道:“阿至知道错了,以后定要事事照着规矩做。九叔不会与我阿父说罢?”
本来王馥的嗓音清脆、响亮。这时候捏着腔调说话,娇娇弱弱,妨似喘不上来气儿一样,谢姜顿时打了个哆嗦。
九公子仿佛对这些习以为常,亦或是毫不在意。淡声道:“知道就好。”说了这句。转眸看了谢姜“倘若谢娘子歇妥了,这就收拾了赶路罢。”
这人的声音,低沉温和,微微带了几分嘶哑。谢姜恍然间想起来。昨夜饿狼窜过去撕咬她的刹那,他一声破了喉咙似的大喊,不由抬了眸子。
谢姜抬眸去看这人的脸色。
四目刹那间相对。
九公子的眸子深遂平静,除了冷漠,更多的是疏离。仿佛昨夜见到她受伤,眼眸中那两簇跳跃翻涌的小火苗。是谢姜看错了眼,产生了幻觉。
两个人的眼神儿一触即开。九公子眸光闪了一闪,谢姜已睑眉垂首,优优雅雅屈膝施礼:“谢公子顾惜阿姜。阿姜已经歇息过了,随时可以动身。”
九公子似有似无的“嗯”了一声。扭脸吩咐远山:“车架在大路上,动身罢。”
旁边不是停了马车么,这人怎么还说车架在大路上?谢姜有些疑惑,有心想问问九公子,谁知道这人吩咐一句,便已扭头进了林子。
树隙间透出的斑驳光影,碎碎洒在这人身上,谢姜竟然从中感受到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冷漠味道。谢姜便又将到口的话咽了回去。
王馥没有注意到这些,听说可以动身,小声嘀咕道:“荒山野地里尽是些丑东西,再呆一晚上,说不定命都丢了。”嘀咕了这些,回头看铁棘、冯关十几个护侍,簇拥着九公子上了马。便伸手扯住谢姜“快走罢,九叔等急了要训斥人的。”
仍是昨晚那两个丫头扶着两人上车,车厢里已经收拾的干干净净。虎皮毯子换成了细白的兔皮毯,两边不光点了碳炉,置摆了果蔬糕点,角落里更是多了一叠厚厚的绒被。
王馥砸舌道:“这些东西从哪来的啊?”问了这一句,见谢姜脱了鞋子,走到窗下坐了。便也弯腰脱鞋,边脱边问谢姜“阿姜,你知道后头那辆车上都装了什么?”
谢姜没有应声。王馥惊讶车里的布置,谢姜却透过这种布置想到更深的用意,九公子命人这样子准备,显然打算路上不歇脚儿,不投宿。九公子要直赶新郚郡。
马车微微一晃,“咯吱,咯吱”驶动起来。
心里寻思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