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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姜想睁眼,偏偏眼皮儿又沉又涩,正浑浑噩噩不知道怎么办才好,她便听见这人低声吩咐:“将小儿抱来。”
片刻之后被榻一凉,仿似有人往里塞了团褥卷儿。再然后……颊上仿似有什么轻软微凉的物什触了一触。
恍惚中,谢姜莫名放了心。
听得她仿似睡沉了,九公子直起身子,眸光扫见榻边玉钩悠悠荡荡,隧抬手挟过。
他这边儿刚拿了玉钩放帐帘儿,远山在屋外小小声道:“公子,内侍催公子动身。”
“嗯。”九公子转身出来寑屋,只走到廊下时脚下一顿,扭脸吩咐韩嬷嬷:“今日添人值夜,莫要小公子闹了夫人。”
这人进门就换大衣裳,换过衣裳又缠住谢姜腻歪,腻歪罢又抱了小公子逗弄半天……韩嬷嬷人老成精,岂会看不出来他这是要出门的架势。
当下韩嬷嬷低声应了喏。
九公子便抬脚下了石阶,边走边淡声问:“车马备妥了么?”
远山紧走两步跟在后头,低声道:“车马已备齐了,现下东城……凤台并铁棘……梦沉几个,均在侧门等候公子。”
“嗯。”九公子径自穿过月洞门儿往大门走。
两人拐过迥廊方踏上细沙路,迢迟闪身由树后出来,低声道:“公子。”喊过这声,迢迟左右扫了几眼,待见得四下没有半个人影,这才贴近九公子,道:“属下刚才出去转了一圈儿。”
“嗯。”九公子脚下不停,迢迟便侧过身子边走边说:“街口有二三十个护侍,这些人都穿了青色箭袖短衣,依属下看……这些人必是宫中侍卫。”
宫中侍卫又能怎样,单凭二三十个人守得住王宅么?宫里那个心狭多疑,不过是想这边若迟疑应诏,他好有借口寻事儿罢了。
九公子眸中透出几分讥讽,淡声道:“不必管他。”
两人边说边走,片刻间到了侧门儿。
侧门处原本有两个值守妇人,因九公子这回要密行,远山便早早打发了。
当下远山趋前开了门锁,待九公子与迢迟出去,这人才又回身重新锁好门扇儿。
这边儿九公子上了马车,其下迢迟铁棘几人亦呼啦啦认蹬上马。
一队人簇拥了马车往街口去。
过了东街口,内侍早领人等在路边,当下几十人出东街过十字路口。此时街上夜澜人寂,两边商铺均关了铺门。
几十人便放马往西城门飞驰,等出了城门,九公子抬手叩叩车壁,凤台策马贴了窗口问:“公子有甚吩咐么?”
九公子慢不经心道:“传本公子令,大王那里十万火急,我等需放马狂奔,一路直上新都。”
拉车的两匹马是楚国进贡名驹,此马马身高大彪壮,尤其耐行长路。而凤台东城几个人胯下坐骑,亦是战马良种,不光脚力持久,驰骋起来更如风驰电掣。
这样子放马狂奔,用不了两个时辰便会到都城。
说什么十万火急,九公子显然要撇开内侍。
凤台眼中一闪,当下便在马上拱手,道:“仆这就去传令。”
嘴上说的是传令,凤台扭身扬了鞭梢向东城……铁棘几人晃了几晃。
东城凤台几个搭档了十几年,这个打喷嚏,那个便能猜到打喷嚏这人有什么心思。
默契到了这种程度,几人之间自然是一皱眉一抬手,对方便能立时明白是个什么意思。
当下东城梦沉几个相互一对眼儿,齐齐呼喝打马“驾!”“驾!”……两鞭子甩下去,瞬间将内侍与二三十个宫中护侍拉下一大截儿。
内侍不由大喊:“哎!枢密使……慢些!”
铁棘边策马飞驰,边回了头喝道:“公子说大王那里十万火急……需急驰前去……新都。”
这人说前半句的时候,内侍还能看见几个人影,及至铁棘说到最后,内侍只能看见烟尘滚滚,十几息间便去的远了。
人跑了有什么法子,谁让人家打的旗号是往宫里“救火”。内侍只好垂头丧气领人直追。
此时月色清亮,往新都去的官道上莫说马车人影,连晕头兔子都不见一只。
平坦坦一条大路……十几人便放开了你追我赶,不过一个多时辰便到了新都。半夜三更,守门兵士早就关门落了大闩,东城拿令牌叫开城门,十几人便停也不停,径自策马驰到内城。
往昔九公子进出王宫便是家常便饭,这会儿不等他拿腰牌,守门护卫便恭恭敬敬放他进了侧门。
出侧门是条宽约十三四丈的东西巷子,只所以说是巷子,实在是因为两边墙高三四丈,只墙高不是重点,重点是一边墙上每隔七八丈便有扇丈余宽的雕兽小门儿。
每个小门儿前都站了两个青衣内侍。
九公子在巷中站了,眸光一瞟左右几个内侍,闲闲问:“大王今夜在何处歇宿,嗯?”
枢密使问话,还用得着指名道姓指人来答么?
当下第一扇门与第二扇门儿的小内侍抢着应声:“大王今夜歇在娴姬那里。”
另个反驳:“哪有……大王只在娴姬那里用晚食,用过晩食便去寻蝶翼夫人。”
又有个内侍闷了半晌,等旁人七嘴八舌说完,方凑过来小声嘀咕:“奴有个同姓在大王身边做护卫,他说……”
说了半截儿,小内侍瞄了几眼四周,回过头再说话时便压下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