苦吗?苦啊!打了半辈子雁,结果,栽在一个乡下小姑娘手里,他们两个能不苦吗?丘处林和邵文忠其实是想哭啊!
这个小姑娘,怎么这么多心眼啊?临走来了还没忘了那十二两银子。好在不错,本是说好要赌十三两银子的,可人家“心慈面善”,“手下留情”,给留了一两银子,只赌了十二两银子。
乖乖地交上十二两银子,丘处林和邵文忠在汪海山和酒肆老板难以置信地目光中注视下,逃也似的就仓皇出了酒肆的门。
目送走了丘八和蔫坏两个赌徒,汪婉清无视汪海山垂涎三尺的目光,将十二两银子也揣进了自己的怀里,然后对酒肆老板笑道,“周伯伯,咱们爷俩谈笔生意啊?”
“谈……谈?谈什么?”见识了汪婉清的高超赌技,酒肆老板周庆才心里发毛,赶紧摇头摆手,“我……我,上有老下有小,老夫不……不跟你赌。”
汪婉清一愣,随之大笑,感情酒肆老板这是误会了,吓坏了,忙摆摆小手笑mī_mī地道,“周伯伯,您误会了,我不是要和您赌局。您也知道,这赌博害死人啊,不但害自己,还连累家人。轻则倾家荡产,重则都会有性命之忧。”
说着话,汪婉清又一指在一旁冲她瞪眼睛的汪海山,“您瞧瞧我二叔,还一脸的不服气呢。这些年,若不是因为他嗜赌,我和奶奶怎么会饿成这样?家里除了西北风,连一点糊口的东西都没有。
这不是吗?我奶奶辛辛苦苦地没白天没黑夜地绣了不少绣品,本来是希望我二叔能拿到镇上卖了买些口糙米回去度日,可他倒好,一见了钱就奔赌场去了,不但输光了救命钱,还被人揍成这样一副囊样子。
若不然我也不会一个小姑娘家家的,在您这里卖弄赌技。目的就是给我二叔一个教训。而那两个怂恿我二叔卖掉我为奴的两个家伙,我岂能放过?好在我二叔尚有良心在,没有舍得卖了我,不然,我定要他们好看。”
汪海山闻言,当下火起,“死丫头片子,你还敢编排你二叔?我看你……”刚骂到这儿,他就要伸手去打汪婉清,可是周庆才拦住了他,面色很不善地道,“你侄女这话说得没错,赌博的确不是大丈夫所为。小兄弟你也甭生气,我看你有这样懂事乖巧孝顺的侄女,是你的福气啊。”
汪海山其实也舍不得打汪婉清,他就这么一个侄女儿,怎么能舍得动她一根手指?只是当着酒肆老板周庆才的面,被自己的侄女给数落了,他面子上过不去。
叔叔虽小,可有自己的自尊不是?
装腔作势地要打汪婉清,被周庆才这么一拦,他也就借坡下驴收了手,只是瞪着汪婉清没好气地哼了两声,轻斥道,“这回看在周老板的面子上,饶了你这一回,若是再有下次,哼,定不饶你。”
不饶我又怎样?汪婉清心里腹诽,可面上还是装作感激的样子,忙不迭地点头,“谢谢二叔,谢谢二叔。若果您还敢再去赌,那婉清绝不忤逆您了,直接照顾您回家,从此叫您知道什么是死不悔改的滋味。咯咯……”
“死丫头片子,你……”汪海山气得咬牙,一甩袖子转身不理她了。
拿她没办法,只能自己怄气憋火吧!
汪婉清逗趣二叔,实则也是半真半假地把自己的决定告诉了他,省得到时候,汪海山真的再去赌场,她出手的时候,别说他没事先跟他打气,没告诉他。
这边,酒肆老板此时此刻已经不拿汪婉清当做小孩子看了。这么点的孩子,思维敏锐蕙质兰心,而且说出的话头头是道,焉能还能拿她当做一般的乡下孩童对待?
所以酒肆老板周庆才,就特别好奇汪婉清要与他做什么生意,谈什么买卖,便招手吩咐小伙计给汪婉清和汪海山上香茶。
小伙计挺勤快,手脚也麻利,没有片刻功夫,就起了一壶好茶送了过来。
周庆才亲手为汪海山和汪婉清斟满了茶,然后才温和地道,“不知道婉清姑娘想要与老夫谈什么生意?”
汪婉清看着那加了盐料的茶水,微微蹙了蹙眉头,心道,这个大殷朝是在大唐之前建立的王朝还是大唐以后建立的呢?
大唐以前的王朝,人们饮茶都是要加放各种调料的,诸如盐,花椒,大料等物,喝起来不是享受,而是遭罪啊。
眼前的酒肆老板上来的这壶茶,也是这样加入盐料,茶水的制作方法与大唐几乎相近,莫不是大殷朝国土之外,是历史上赫赫有名的大唐?
想到这儿,汪婉清有些莫名地激动,若是大殷朝临界过是大唐,那自己岂不是来到了与唐朝同一时期的国家?那自己是不是就有机会去大唐转转?大唐,大唐耶,我要去大唐!重要的话说三遍,我要去大唐,我要去大唐!
越想,汪婉清越激动,灵动的大眼睛更加璀璨明亮,脸上抑制不住喜悦之色,笑盈盈地泛起了红晕。
周庆才正跟汪婉清说着话呢,突见小姑娘眉眼间神采飞扬灵动起来,不觉吓了一跳,这孩子,怎么一会儿一个样儿?
汪婉清开心地有些忘乎所以,猛见酒肆老板奇怪地瞅着她,这才发现自己有些失态了,忙调整好表情,露出一个甜甜地笑,就道,“周伯伯,我暗自观察了一下,您这酒肆的地点位置很不错,在这镇上也算得上是哥好地段了,若是经营得当,菜式口味俱佳的话,应该是宾客盈门。
可是,从我和二叔几个人进来,直到现在为止,您看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