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婉清小银牙一龇,咯咯笑道,“开了之后你们可不许反悔,而且从此就是我汪婉清的手下,就是生死都的由我做主,你们没得选择哦。”
“开吧,少废话。在这儿虚张声势,说不得你是瞎鼓弄呢。”邵文忠不耐烦地嚷道。
汪婉清闻言也不恼,而是另一只小手在几个人面前环了一圈,带着甜腻腻地声音道,“诸位,请长眼。”说罢,缓缓地掀起了瓦罐。
汪海山,丘处林和邵文忠,包括酒肆老板,在汪婉清掀起瓦罐的一刹那,大眼瞪小眼都直了,紧张得几乎要窒息了。
随着瓦罐被揭开,就听得原本静得能听到针落地声音的雅间,顿时传来几声抽冷气的轻呼。
啊?这……这……
就见几个骰子果然是叠摞在一起的,最上面的点数果然是一!
“我看看,是不是都是一点朝上。”邵文忠心里惊惧却也不服。
太难以置信了啊!
汪婉清也不理他,而是动作缓缓地,逐个拿起了叠摞在一起的骰子。
“噗通……”当最后一个骰子一点朝上,静静地呈现在大家面前的时候,邵文忠终于支撑不住了,噗通倒在了地上。
在倒地的那一刻,他看见汪婉清朝着他眨巴了两下大眼睛,眼里满满的都是讥笑!
完了,我的人身自由啊!
邵文忠哀呼一声,倒在地上装死。
丘处林和周庆才俱都大吃一惊,他们怎么也没有想到,小小的人儿,还是个小姑娘,竟然能玩这一手!
汪海山大喜之下,却心里苦涩,他在心里同样为自己哀嚎,这下完了,以后自由自在去赌场的日子绝不会再有了,即使自己能偷着去几趟,可一旦被小死丫头片子发现了,绝不会有自己好果子吃!
酒肆老板就另类了,他现在不是吃惊汪婉清年纪大小,在他看来,赌场上是不分年龄大小的,只要赌术高明,能赢银子,就是老大,所以此刻他看着汪婉清,暗自佩服的不要不要的。
汪婉清若无其事地收拾起这套精致的赌具,在几个人眼睁睁地注视下,毫不客气地揣进了自己的怀里。
然后,汪婉清大眼弯弯,脸上春风得意,嘴角挑起一个很好看的弧度,咯咯一笑,那声音好似银铃一般悦耳动听,说话的声音软软糯糯,增加了不少甜蜜度,小手指很优雅地朝丘处林,邵文忠和汪海山勾了勾。
带着几分调皮,几分得意,几分讥诮道,“咯咯……呵呵……怎么样你们哥几个?愿赌服输这个道理,无需我再重申了吧?按照事前咱们写好的契约,这里又有酒肆老板作证,你们应该没有话可说了是不是?
既然事实已经存在,那多说也无意义,所以呢,你们两个现在,可以各自回家收拾一下,然后到靠山砬子村找我报道。而二叔你呢,从此以后,也得像他们两个一样,唯我命是从,不得有半点违背。
从今后啊,我让把你们三个往东,你没不能往西,我让你们追狗,你们就不能撵鸡。我让你们上房揭瓦,你们就不能在地上待着,咯咯……呵呵……而且,从此以后,没有我的话,不许你们再动赌具,这话,你们听得明白?”
赌博害人不浅,这道理三个大男人不明白吗?嗯?还得小姑娘我收拾你们,你们才老实!
“明白个屁!”邵文忠脾气火爆,哪里能受得了汪婉清慢条斯理语言刺激?“啪”一拍桌子,暴喝道,“你一个小丫头片子,还想着支配我们哥俩?你也不打听打听我们哥俩是谁?是干什么的?”
“你们是干什么的?”
汪婉清见缝扎针,出其不意,紧迫地追问了一句。
“我们是……”
邵文忠刚要脱口而出,丘处林一看不好,伸手就给了他一巴掌,呵斥道,“我们是赌徒,就得愿赌服输,你还瞎胡闹什么?”
这一喝,邵文忠终于反应了过来,臭着一张脸闷哼一声,讪讪地闭了嘴。
丘处林刚才听到汪婉清追问,也是暗暗心惊,他惊讶的是,汪婉清一个小姑娘,怎么反应这么快?她没问邵文忠他们哥俩是谁,而是直接忽略了前面的话,反问他们是做什么的,这哪是一个七八岁乡下孩子该有的敏捷思维?
难道他们叔侄两个真是自己要寻找的人?
丘处林思忖着,决定还是顺着汪婉清的路走,靠得她和汪海山越近,就越能尽快打探出他们叔侄的真实身份来。若是这叔侄二人真是他们寻找多时的人,那岂不是踏破铁鞋无匿处,得来全不费工夫?
于是,丘处林用胳膊肘一拐邵文忠,轻斥道,“还不给小姑奶奶见礼?从此咱们哥俩绝对是以小姑奶奶惟命是从。”
邵文忠心里这个怄气啊,可又不敢违抗了丘处林之命,只好硬着头皮随在丘处林的身后,冲着汪婉清一抱拳,哼哼道,“见过小……姑奶奶。”
刚才没开赌之时,邵文忠小姑奶奶叫得那叫一个甜哪,可这会儿,他是说什么都张不开这个嘴,要不是有丘处林在一旁瞪他,打死他也不会开这个口。
汪婉清笑呵呵地受了丘处林和邵文忠一礼,这才摆着小手道,“丘叔,邵叔客气了。从此咱们就是一家人,你们这么多礼是见外了。”
“哼!”邵文忠闻言,鼻子里重重地哼了一声,嘟囔道,“刚才我们哥俩给你行礼时你怎么不这么说?哼,花言巧语。”
汪婉清不以为杵,依旧笑呵呵地道,“丘叔,邵叔,现在你们交了十二两银子就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