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镜公主瞧着有些不太好的样子,便先回营歇着,营中除了公主便没有别的女子了,正好赵老夫人也要与公主做个伴儿,便住在一个营帐之中。来人,带赵老夫人和公主回营帐。”靖王扬声道。
侍卫进来带着赵老夫人和华镜退了下去,待营帐中只剩下靖王和云裳的时候,靖王才幽幽开了口,“淑妃被关进了冷宫?公主可否给本王解释一下,究竟是怎么回事呢?”
云裳一愣,方才想起,淑妃是靖王的属下,只是,他却只是听自己那么一说,便认定此事与自己有关了?
云裳伸手端起一旁的茶杯,心中想着应当如何应答,却又听见靖王叹了口气,“淑妃在宫中这么些年,我多少知道一些她的行事,想必你是在气那日淑妃在对付皇后的时候顺带带上了锦妃。”
云裳心中咯噔一下,良久才道,“你怎么就确定这一定是我做的?”
靖王走到云裳面前站定,低着头望着云裳的头顶,“淑妃即便是想要针对皇后腹中的孩子,又何苦在大庭广众之下那般做?况且,皇后终生无法怀孕,又怎么小产?”
云裳一愣,猛地抬起头望向靖王,“你说什么?皇后终生无法怀孕?”
云裳突然想起那天晚上听到淑妃说,皇后怀孕了,靖王也未曾下过指令,而那日自己去靖王府找他的时候,他说,皇后腹中的孩子根本用不着他操心。原来,他早就知道了,皇后根本就不可能怀孕?
“你……你做的?”云裳问道。
靖王也没有回答,只是抬起手拍了拍云裳的头,“时候不早了,你早些歇着。”
云裳哪里睡得着,心中满满都是方才靖王说的话,皇后不能怀孕,定然是他下的手,只是,皇后应当是不知晓的,不然她也不会弄出假怀孕这一出来,父皇,也应当是不知道的。只是,他为何要告诉自己呢?
云裳抬起眼来望向靖王,却见他已经回到了桌案后面,拿了本书在看了。
第二日一大早,营地的氛围便有些紧张,早上起**的鼓声还未响起,靖王连盔甲都没有穿好,便急匆匆地叫人传了营中的诸位将军到帅营了。不一会儿,营地出入口便被把守了起来,禁止所有人外出,连伙房中做菜的士兵想要出去打水煮饭都被拦了下来。
即使没有人说,营中的士兵也都纷纷感觉到了紧张的气氛,似乎出了什么大事了。
华镜也变得莫名其妙地紧张了起来,在营中来回踱步了一个上午。
赵老夫人冷冷地哼了一声,“真吵。”便闭上眼,拿下腕上的佛珠,念起佛经来。
华镜见状,跺了跺脚,走到营地门口,见士兵来来回回的巡逻,便抓了一个来问,“营中可是出什么事了?本公主瞧着你们巡逻都变得多了呢。”
那士兵见四下无人,便压低了声音道,“回禀公主,属下也不知道,只是听人说,似乎是布军图被人偷走了,靖王爷正急着呢,害怕小偷将布军图带出营地,所以才全部戒严了的。”
布军图被偷?华镜浑身一震,怎么可能?自己都还没有找到布军图在哪儿呢?竟然就被偷了?是谁偷的呢?现在宁国正在与夜郎国对阵,想必应当是夜郎国的人,其他人偷了也没什么用处,如是仓觉青肃拿到了布军图,会不会对自己不利呢?
华镜的心中一阵惊慌,想了想,便连忙朝着靖王的营帐走去。只是平日里守卫森严的帅营今儿个外面却没有一个士兵,里面隐隐传来有声音。
华镜咬了咬牙,靠近营帐,将耳朵贴在营帐上,便听见了里面的声音传了出来,“那日本王派到夜郎军中的探子发回消息,说有人意欲盗取布军图,本王便早早地做了防备,只需传出消息,说布军图已经被偷,那夜郎军派来偷图之人便必定会以为我们手上已经没有了布阵图,便不会再在此事上面花心思了。指不定就会回去复命了。”
计谋?华镜浑身一震,莫非,这布军图……
“王爷的意思是,这布军图其实并未被偷,是被王爷藏了起来,只是不知,这布军图如今身在何处呢?”一个声音便问出了华镜想要知晓的问题。
“自然是被本王藏了起来,谁都不会想到,本王会将布军图封在本王营帐的门上。”靖王的声音带了几分得意,“你们便继续让士兵封锁了营地出入,然后将本王营帐附近的士兵都调走,让别人以为,布军图确实已经不在本王营帐中了便是,到时候,只要仓觉青肃派来的人露出马脚,本王便能将他抓住。”
华镜的手在袖中握得紧紧的,害怕被人瞧见,连忙离开了帅营。
封在了营帐的门上,靖王这一招果然高,确实没有人会想到,至少自己是肯定想不到布军图竟然会在那里的。
华镜四处张望了一下,正欲往军医帐中走,走到一个营帐门口时,却见营帐门猛地被打了开来,一只手伸了出来,捂转镜的嘴,将她拉近了营帐之中。
靖王的营帐之中,将领都已经离开了,云裳站了起身,“方才我怎么瞧着有一个椅子是空着的?”
靖王抬起眼望了云裳一眼道,“哦,张颖今儿个一早便告了假,我问了他的贴身士兵,说他拉了一晚上肚子。”
“哦。”云裳点了点头,也拿过一本书,走到一旁的椅子上打开看了起来。
营帐之中便安静了下来,只余下翻动书页的声音,还有香炉中袅袅升起的烟。
半晌之后,才听见云裳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