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嫂,你们来是所谓何事?”见肖氏和慕容诗的脸色都不好看,慕容仪便知道今日二人前来定有要事。
“阿仪,我有一要事相告。但你要向我保证听完之后一定不能动怒,以免动了胎气。”肖氏握住慕容仪的手,一脸沉重开口。
“发生何事了?”慕容仪本来身子骨就没恢复过来,如今被肖氏这么一说,本来苍白的脸便显得愈加惨白。
“丫宝。”肖氏紧握住慕容仪的手,然后示意慕容诗开口解释。
闻言,慕容诗从丫鬟手里接过一个木盒子,将盒子打开,继而将那把桃木梳拿了出来。
“姑母可是认得这把梳子?”慕容诗问。
“这不是我的桃木梳?”慕容仪愕然地看向慕容诗,平日她都有用这梳子的,但最近身子不适她便没用了,因此梳子不见了她也没留意。
“姑母,这梳子你平日可有使用?”
“虽然生了三个孩儿,但我向来奶水不足且胸涨痛得厉害,桃木有促进血液循环之效,有增强**分泌之能,又能减缓胀痛,因此我每日都会用桃木梳来梳乳。更何况相传桃树为百鬼所惧的,可驱鬼神,因此就算不用我也经常放到身边。”慕容仪不疑有他,向她们一一道来。
听了慕容仪的话,慕容诗双手不禁紧握成拳,她与肖氏相视一看,二者的眼里都闪过震惊和气愤。
难怪慕容仪身子骨不好,甚至还出现小产迹象,这定然与这桃木梳脱不了干系。
“姑母最近你可有出现轻微头痛、恶心、胃口不佳之况吗?还有口腔内无故出现溃疡、牙齿松动的情况吗?”为了更近一步了解,慕容诗决定问清楚。
“有,上述的情况我都有。”慕容仪好似寻觅到知音一般,她重重地点了点头,疑惑地看着慕容诗,好像在探究这梳子和她的这些状况有什么联系。
“姑母,这梳子是我昨日不经意带走的。但却歪打正地被我发现这梳子的梳齿上竟含有麝香成分。而且我刚才问你的状况都是中了麝香之毒的症状,我猜测,你此次见红小产多半是因为这桃木梳。”慕容诗叹了口气,努力地收敛住内心的愤怒,她细细地盯着慕容仪,也不敢说得太快,生怕慕容仪一时激动接受不了。
“这……麝香!”慕容仪瞳孔一缩,身子哆嗦发抖,明显一副受惊不小的样子。但她比慕容诗想象中要沉稳,慕容仪震惊了半响,脸上瞬间恢复了一副淡然冷静。
“我还以为我头昏呕吐的症状是怀孕的正常反映,至于口腔溃疡和牙齿松动我以为自己吃得温补中药多,上火罢了,没想到,我竟是中了麝香!”慕容仪双手握成了拳,手背上还能清楚地看到她的青筋,看来慕容仪脸上的冷静都只是在隐忍。
“姑母这梳子从何来的?”虽然所有矛头倾向与李兰秋,因为除了她她们实在想不出有何人要害慕容仪。但若是拿不出证据,也不能将李兰秋治罪。
“早在先前我知道桃木有驱邪之效,我便使木匠专门打造了一把桃木梳放在床边。可后来从蒋氏口中得知桃木梳竟然还有增乳之效,我便每日用桃木梳来梳乳。按道理这梳子是我亲自命人打造,除了我的丫鬟,也没经过外人之手,实在想不明白这梳子为何会有麝香。”慕容仪眉头紧蹙,一脸认真沉思的样子。
“会不会是丫鬟使得?”肖氏问,毕竟这丫鬟被人收买背主是大宅里时常发生的事。
“不可能,江妈妈和我的两个贴身丫鬟都对我忠心耿耿,绝不会做出这样的事情,更何况,自从有了身孕后,我便时常提防着李兰秋,还派了人监视李兰秋的一举一动,但也没发现她有什么不妥。”一提到丫鬟,慕容仪想都没想便马上否决。
“姑母,我问你,蒋氏在告诉你桃木有促乳之效的期间,是否有发生过异样?”慕容诗倒是没考虑到丫鬟,她从一开始而是从别的方向考虑。
“异样?”
“就是姑母你交出管家权后府上有无异样?那段时间你有没有离开过府?”
“有。”响了半响,慕容仪突然开口,她眼睛一亮,眸光变得锐利起来,“自从怀孕后我鲜少出门,但蒋氏刚接手管家权时,府上曾发生一次蚁患,蒋氏随即安排了人来府上清理,那日我去了给孩儿买新衣的布料。”
“阿仪,你知道蒋氏是一个没见过世面的妇人,再者她耳根子软,这或许都是李氏的主意。”肖氏开口,她说的这“都”字说的不仅仅是清理蚁患一事,还有桃木能促乳一事。
“或许那日李氏在姑母的梳子上动了手脚。”慕容诗猜测。
“没想到她居然这么狠毒。”慕容仪伸手抚上微凸的肚子,眼里闪过一丝狠色。
“那这事要告诉姑父吗?”见慕容仪眼里已经有了主意,慕容诗不禁问道。
“先不急,虽然阿稳对李氏也是厌恶至极,但毕竟手上的证据不足,我贸然说是她搞的鬼也难以服众,更何况随便一个桃木梳就打发她我还不愿意了。”听到慕容仪的话,肖氏和慕容诗也颇为赞同地点了点头,就是这个理,毕竟蒋氏还在维护着李氏,如果贸然行动,说不准还损了慕容仪与蒋氏只见的婆媳关系。
“如今管家权已经交由渊哥儿。既然李氏她敢害我胎儿,我就好好陪着她玩,找准时机将她一网打尽,永绝后患。”
“渊哥儿管家?”肖氏一阵错愕,慕容诗也是一愣。
对上肖氏二人的惊讶,慕容仪点了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