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走了那对母子,秦允之才空闲过来,今日秦爷爷上山采药去了,而休沐的秦允之便留在医馆里坐诊。
见到未来少夫人亲临,小五脸上也是一片喜色,不用秦允之说什么,他便自觉地将后院里自制的蜜饯全搬出来给慕容诗尝。
看到摆满一桌的零食,慕容诗不禁摇头失笑,虽然她是喜欢吃这些,但也不用这般多吧,难道她在小五的印象中已经是这般好吃之人了吗?
慕容诗一脸无奈地看向秦允之,想叫他帮嘴说几句,可是后者却置之不理,反倒脸上的笑意愈加灿烂。
见秦允之不帮她不止,还打趣她,慕容诗便冷哼一声不理他。而秦允之笑着要克摇头,从桌上拿了一颗乌梅放到慕容诗嘴边,开口,“也不是谁都能吃我做的东西。”
“是啊,少爷说得对,这些都是少爷留给未来少夫人吃的。”小五打蛇随棍上,也是笑得一脸灿烂。
“小五说得对极了。”秦允之朝小五投向一枚赏识的目光,附和道。
见二人皆打趣她,慕容诗咬了咬唇,张口一口咬住了秦允之手上的乌梅,顺道把他的指头也咬住了。
……
二人温存了一会,慕容诗谈起了正事,从怀里掏出一把桃木梳子,递了给秦允之。
“这桃木梳是我从姑母房内拿过来的,我姑母现四月身孕,你帮我瞧瞧这梳子有无异样?是否对孕妇有影响?”
秦允之接过桃木梳,仔细察看,除了梳身和梳齿颜色有点不一样之外,并无异样。他掰了掰梳齿,材质和梳身的倒是一样,至于颜色不同有可能是两块不同的木头,也有可能在制作的过程中染了其他漆料。他出游的时候见过这种材质颜色不一样的梳子,因此初见到这梳子,秦允之并不觉得有怪异的地方。
观察表面并没发现有问题,秦允之拿起梳子,放到鼻端,一闻。一股清幽的檀木香味传来,秦允之再大吸一口,除了檀木香,还隐约闻到一股浅淡的香气。
见秦允之蹙了蹙眉,慕容诗以为他有什么重大的发现,连忙问道,“是发现什么了?”
“除了檀香味,我好像还闻到了一股淡幽的香味。”秦允之开口。
闻言,慕容诗也凑过脑袋去闻,但无论她闻得多用力慕容诗还是只闻到一股檀香。大概是秦允之精通医术,对药材的味道于常人更敏感些,慕容诗也没在纠结,只是好奇这种香味是什么香。
“这梳子你放在身上放了多久?”突然秦允之开口问,脸上一片沉重。
“就昨日我从姑母府上带过来和今日我从府上带来给你的这段时间。”对上秦允之的一脸凝重的神色,慕容诗也不禁露出愕然之色。
“是这梳子有什么问题吗?”
“我怀疑这梳子的梳齿被人沾了麝香。”听到慕容诗的回答,秦允之松了一口气,继而将梳子拿得离慕容诗远远的。
麝香!这个词在慕容诗的脑海里回响。麝香虽然性温,但毒性大着呢,除了会让人导致不孕不育外,还会让孕妇出现小产现象。像有些难产、腹中死胎的便是用麝香来引产。
难怪秦允之先前问她有没有长时间接触这梳子,现在一想起来,慕容诗心里一阵后怕。
“别担心,我只是推测,或者这也有可能是我推断错了,有可能不是麝香。”见慕容诗一脸担忧的样子,秦允之知道吓到她了。
说完,秦允之从柜子里拿出了一瓶药粉。他端来了一碗清水,将药粉倒进清水里溶解,药粉是红色的,融到水中清水变成了红色的液体。
继而秦允之将那把桃木梳放到了红色液体里。没一会,那碗液体里的红色慢慢地消失,秦允之晃动着梳子,那红色消失得更快,继而变回了先前透明的清水模样。
慕容诗看着这犹豫变魔术般的化学反应,她不禁更多的不是惊讶,而是疑惑,秦允之到底想证明什么,这梳子里究竟有没有麝香?
“这是爷爷研制的红艳丹,性寒,主要是要来医治发热之症,红艳丹与麝香两药药性相冲,两者相融,麝香正好能将红艳丹的红色澄清掉。”
“那就是说这梳齿上确实麝香无疑?”慕容诗心一惊,错愕的问。
“十有八九是。”虽然不排除有其他东西可以将红艳丹澄清,但这麝香的香味是不会错的,这香气清淡却持久,若隐若现。
“一定是李兰秋那个贱女人,耍这些恶毒的手段想让姑母小产。”慕容诗狠狠地剐着那桃木梳,恨不得将其碾碎。
“可我?”毕竟这梳子也近过她身,对她会不会也有影响?慕容诗咬着唇,一脸不安地看向秦允之。
“不是长时间的接触不会有大问题,而且能沾染到梳齿上,这麝香的剂量估摸也不会太多。”秦允之抚上慕容诗的手,安慰道。继而他笑着在慕容诗耳边说道,“丫宝,有我在,你不愁生不出孩子。”
温热的气息打在了她的耳边,痒痒的,慕容诗脸上一热,惊讶的看向他,这人怎么这般无耻,他是说他是强调自己是大夫还是炫耀他某功能的强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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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得知这桃木梳的梳齿上沾有麝香,慕容诗便不得耽搁,连忙带着这罪证回了府,因为她不能保证慕容仪房内没有其他对她胎儿有影响的东西。
一回到府上,慕容诗带着梳子马上寻了肖氏,得知事情缘由的肖氏气得连脸都绿了,没想到一个乡野村妇会使出如此恶毒的手段。
为了避免再出现同样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