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公公腿一软,差点摔倒在地下!
微躬着的腰往下弯的更低点了,可皇上还等着他回话呢,但这话,让他怎么说?
刘公公心里叹着气,皇上的心腹,不好当呐。
“奴才斗胆问上一句,皇上是想着,让世子和县主这亲事,暂停?”
暂停也好,反正他现在也是的确没想好要怎么做……皇上这么想着的时侯便对着刘公公点了头,“朕是这样想的。你且说说,可有什么稳妥的法子?”这个方法要可行,并且还绝对不能惹人注意,要自然,而且,还得是一个能说服得了沈博宇,婚期改日的正当理由!皇上越想越难,再加上后宫中还有个太后等着他的解释……
他不禁觉得愈发恼怒。
更恨孔良伟——为什么不提前和他说?
而且,他的心底深处还升起了一个对沈博宇怀疑的念头——
容颜的命格,他是知情还是不知情?
若是不知情也就罢了,可若是知情,他却瞒而不报……
皇上眼中一阵阵的幽芒闪过,这一刻,除了他的江山,他谁都不信!
“皇上,奴才觉得,还是可以在县主的身世上做些文章的。”耳侧,响起刘公公不紧不慢的话,待得皇上回神去看他,刘公公仍是一如故往的低眉垂眼,满身的恭敬,“先安乐侯才故去多久?县主是嫡女,守孝方是为人子女之大礼……”
“可朕和太后已经赐了旨意——”
“皇上可宣安乐侯入宫,让他,告御状!”
皇上眼底精芒闪过,却又快速的划了过去,“要是他不肯呢?”
“只要皇上开口,他一定会肯的。”
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宾莫非王臣。
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
再说,以着安乐侯那贪生怕死,又重利轻义的性子,皇上开口,再稍稍许那么两分的利。
他又如何会不肯?
对于容府这对叔侄之间的关系,刘公公可是在一侧看的门清儿!
要是能把容颜彻底的踩到脚底下,现安乐侯容二老爷也未必不乐意啊。
“世子那里,他不会就此罢休的——”
刘公公的头垂的更低,“安乐侯在宫门前跪着告御状,皇太后怒其所为,吐血,晕厥……”这种情况之下,他就不信沈世子还会执意先成亲拜堂!届时,再让人在外头造势,这门亲事就是双方想要再行继续都有点困难!而此时,皇上出来亲自作主,亲事暂停,让钦天监另择吉日,不是妥妥的事儿吗?
皇上看着刘公公半响,“现在,什么时辰了?”
“回皇上的话,已经是巳时过半。”
巳时……
离着吉日迎亲的时间已经不多了啊,皇上闭了下眼,对着刘公公摆了摆手,“你去……办……吧。”
日后,他会好好的补偿宇哥儿!
……
整个容府呈现在一片的喜庆中,虽是因着重孝,只能随意的布置了些红绸等物,但容府的人却是上下一身新衣,就是连洒扫的粗使丫头都是脸上带着笑,拿了双月的赏银呢,自然是要高兴了,个个干活卖力气的很,李嬷嬷亲自在前头待客,又请了赵夫人等人过来帮忙,容颜则在容晴等人的陪同下在后院自己的闺房中静坐,侯着吉期。
一身大红嫁衣,精致的妆容把容颜清丽脱俗的脸庞映衬的妩媚,艳丽。
这一刻的容颜是雍容而华贵,似芍药精致而妖艳,眉梢眼底尽是妩媚无端的风情!
看的一侧的容晴都傻了,这是她三姐姐么?
真漂亮!
简直比画里观世音坐下的玉女都要漂亮!
带几分离别伤感的气氛也很快在容晴等几女唧唧喳喳的声音中给冲散,前来送行的还有曹五小姐,安五小姐以及几位与容颜素日里谈得来的贵女,看着容颜时都是一脸的羡慕——嫁了那么一个好夫君,本身又生的好,更重皇上太后看重。
哎,这人比人,真真是得气死人呐。
迎亲的吉日马上就到,沈博宇和迎亲的对伍却是不见影踪。
外头就有些乱,容颜也听到了白芷过来传的话,不过她却没多想,沈博宇怎么可能会误了时辰呢?
但是,随着时间一点点的过去,花轿到容府的吉日到了。
新郎沈博宇,没出现。
申时迎亲,申时过两刻,新郎,不见人影。
院外,宛仪郡主在听到有人耳语两句之后惨白着脸,晕厥了过去。
容颜听到传话后默了默,唰的掀起了盖头,声音平静,“白芷,走,去看看我娘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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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有二更。我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