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话,当真?”
“微臣以人头担保,还有微臣全家,九族!”这一刻的孔良伟知道自己没了好,不管这事儿成与不成,他都不会有什么好落下来,但这一刻他图谋的,是他的家人,他被逼着卷进这一桩事情里头来已经是迫于无奈,他把自己的命豁出去,他要的,是保全自己家人,给他们留一条活路!他重重的一个头磕下去,“那法严寺的小和尚已经被微臣给请来,还有,善化寺的那名小僧已经有了下落——”
“行痴大师呢?”
皇上敢肯定,孔良伟即然已经着手在查这件事情,自然会把方方面面的人都给查到的。
所以,行痴在哪里,他肯定知道!
“回皇上话,行痴正在西北苦境之地,微臣之前已经派人前去和他接洽……”
“这么说来你并没有见到行痴大师?”对于行痴这个人,皇上还是极为看重的,不为别的,就为着行痴大师在整个大金朝民间的名望,得高望重,说是在佛门之地一呼百应都不为过!虽然,皇上偶尔也有两分的忌惮佛门的力量,但再三的掂量之下,他还是有些不敢轻动,只能在一侧冷眼旁观着,好在,佛门这些年来还算安份!
可这一刻,皇上的心里却对佛门不知不觉带出了两分的杀气——
如果此事为真,那么行痴明显是知情的!
可他却知情不报……
他这是想做什么?
想要颠覆朕的江山!
他的江山,要传的自然是亲儿子,便是再疼侄子,那也不是他的亲骨肉!
眼中杀机一阵阵的翻腾,他双眸阴鸷的盯向孔良伟,“这事情你是何时得知的,又是为何今个儿才说?孔良伟,你叵是敢说假话,朕立马就砍了你的头,并且诛你全家!”到了这一刻,皇上已经是有些暴怒——事情已经到了他有几分无法掌控的步骤!
身为皇上,他竟然有不能掌控的事情……
这种感觉让他觉得极是糟糕。
他的心里涌动着的全是杀机,杀气,对于眼前的孔良伟,若非事关重大,怕是早被皇上给一声吩咐让人拖出去砍了。
“皇上,臣也是前些天才得到的消息!事关重大,臣哪里敢轻言?”孔良伟一个头磕在地下,额头已经是血肉模糊,他却不管不顾,只是一脸郑重的对着皇上回话,“臣是偶然间自法严寺那个小僧嘴里听到的,事后再去问他,那小和尚自是一口反驳,只道从不曾说过这等话,微臣是用了些手段才让他开了口,至于善化寺那边,因着是皇寺,微臣更不敢造次,花了大半个月的时间才——”
而且,他还要做的小心冀冀。
万一惹出人的注意,被沈博宇的人盯上,他会死的很惨有没有?
“皇上,臣是今个儿早上才撬开善化寺那小和尚的嘴,若不然,臣还不敢进宫和皇上您说这话的啊。”
“皇上,臣的忠心天地可证!”
皇上脸色阴沉,一声冷哼,“行了,你给朕这段时间就待在家里,关于你说的事情,朕会查的。”皇上的语气实在是不好,他凌厉的眸子盯着孔良伟,“你说你派人去西北寻了行痴,去了多久了?可有什么消息传回来?”
“回皇上话,臣派去的人已经走了五天,还没那么快传回什么消息的。”
西北离此几千里之遥,一来一去得大半个月。
就是快马加鞭也得半个月的时间。
这五天,的确是不应该有什么消息传回来……
皇上点点头,“你先回家吧,朕会派人保护你。”实际上君臣两人都知道,这所谓的保护就是监视!
“多谢皇上!”只要没有当场砍了他的头,就说明这事还有转缓的余地,最起码,这一刻的皇上,已经对他的话有了两分或更多的相信!孔良伟不动声色的磕了一个头,起身理了理衣袍,恭敬告退,“微臣告退。”
他挥挥衣袖,不带走一片云彩的走人。
御书房内,皇上却是整个人的心情都不好了,脸色黑的堪比锅底。
这事,他是着实的为难呐。
皇上金口玉言,他和皇太后亲自赐的婚,今个儿就成亲的日子。
他要怎么解除这桩婚事?
是的,这一刻的皇上已经直接在脑海里想着要如何让这桩亲事不成了。
他是皇上,要为着自己的子孙后代,要为着他的江山着想。
事关江山后代……
他要宁可信其有,不可信有无!
容颜这个人要如何处置可以暂时压后,但这桩亲事,却是势必不能进行!
可理由呢?
皇上实在是头疼了起来,连训了两名进来续茶的小太监,最后,他直接把总管大太监唤了进来,盯着总管大太监半响,几乎把皇宫大总管看的腿软,以为自己哪里做错了什么,犯了皇上的忌讳,几乎要跪地请罪时,皇上在椅子上不紧不慢的开了口,“这个时侯,平西王府正是热闹的时侯吧?”
刘公公不晓得皇上这话的意思,但却聪明的点了点头,“回皇上的话,正是呢。”他可不会以为皇上问这话是想去平西王府道贺什么的,刚才虽然他被皇上撵出猓但他却是在外头亲自守着的,虽是离的远,但也能隐隐听到几个字儿,虽然只是隐约的听着,但那一个个飘出来的字眼儿却是让他暗自胆颤心惊!
站在外头,他不禁腿都有些发软。
难道,这是要变天吗?
这会对上皇上的问询,他自是不敢如同往常般回的随意,只是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