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他白袖一招,两个黑衣人进来了,还抬着一个长担架。
“送她出宫,走含光殿,让所有人都瞧见。”
“是。”两个黑衣侍卫面无表情的答道。
桑为霜闻言眉心猛皱,冷汗淋漓而下,咬牙切齿中昏了过去。
“主子爷,她昏过去了。”黑衣侍卫将桑为霜抬到担架上后,探了探桑为霜的鼻息,说道。
白衣人侧着身,横瞥一眼桑为霜,冷声道:“她是不甘被人笑话,强迫自己昏过去。不过,这个时候昏了也好,她失汗太多,恐入‘亡阴’之造。带她下去,照我吩咐的去做!”
黑衣侍卫惊讶的张大嘴巴,从不见这主子多说什么,今日竟然给了一连串解释。
桑为霜惨白着脸被人从内宫中抬出来,走含光殿一过,一众大臣都张大了嘴巴望着这一幕。
这事很快就传遍了,恰好宫宴刚结束,皇上命人送走了王美人和德妃,领着一帮人从含光殿里出来。
“桑为霜!”
看见躺在担架上的汗液淋漓而下,小脸惨白的如同鬼色的桑为霜,自然薄彦第一个唤出声来。竟然不顾礼数第一个冲向桑为霜。
“桑为霜你醒醒,你醒醒啊!”他神色陡然大变,想抱起她,却被侍卫们拦下。
傅画磬冷冷地望了担架上的桑为霜一眼,墨色的瞳仁里有一丝情绪闪过,冷冷地道:“还不快抬走。”
然后对身旁的喜子公公吩咐道:“薄彦将军喝醉了酒,你去送一程。”
站在一旁的左右二相及三公等大人面上神色各异,简直可以用一头雾水来形容。
心里都在猜测,这桑为霜是做了什么被“整成”这样了?看样子是受了很重的伤?
而且看桑为霜被抬来的方向应该是内宫的方向,内宫之中又有哪一个人能敢做这些?
简直是太诡异了,而且桑为霜受了这么重的伤害,即便是个普通的大人受伤,皇上也该过问一道,尚且桑为霜还是皇上请来参加宫宴的宾客。
宾客出席宫宴,竟然被弄得像个鬼一样的送出宫去?
这皇上岂不是在包庇“凶手”吗?再说这桑为霜也是,方才皇上准许各位大人“自由活动”也不该满内宫的到处乱跑啊?
难道是那女人不小心惹怒了某个皇上的侍姬,关在寝宫里好打了一通?
大臣们觉得这事情诡异,心里纷纷好奇起来。
几个臣子交头接耳之际,皇上又传了太医。
明眼的一看就知:皇上不当着大臣们的面过问是不想将事情闹大,就像没发生这事一样,本质上是想袒护“凶手”,但到底人是皇上自己请进来的,当然会在侍卫将人抬出宫后,遣了太医过去。
皇上一走,入宴的大臣们一散,薄彦就朝宫门飞奔而去。
他心里把桑为霜已骂了千百通,却更懊恼,自己也不曾将她看住!
早知这日宫宴,皇宫门外三四百米外已守着洛阳城中的贵族公子哥儿了。
薄彦追上那两个侍卫,唤住他们,二话不说上前去抱桑为霜。
那两个黑衣侍卫出言相劝:“这姑娘腿骨断了,将军最好别动。”
什么?!
薄彦清冷的眼顿时通红,似笑非笑的薄唇,瞬息间画作利刃,“谁做的?!”
那眼刀锋利,就像能轻易划开皮肉一般。
两位侍卫,其中一人面无表情的浅声道:“臣等不知,而且将军最好别插手此事,只当今日这姑娘是自食恶果。而且……”
那侍卫一顿,“将军聪明人,知道今日出了这事情,于这姑娘来说是福分……”
薄彦突然小心抱起为霜,事后揪起那侍卫的衣袍道:“去你娘的福分。”
他语声幽冷,“最好别让老子查到是谁做的!否则老子一定连本带利的讨回来!”
他抱着桑为霜头也不回的往护国将军府所在的马车停侯处走去。
不远处喜子公公领着某个太医急匆匆的赶来。
“将军,咱家带了太医来,您,您可等等。”
薄彦看到喜子公公和那太医,强忍着眉发火,冷冷的头也不回。
反而喜子公公快步追了过来。
薄彦气得头顶冒烟,正要出口大骂之时,却听见那喜子公公说道:“将军将桑姑娘抱上自己的马车终归是不好吧,咱家叫了宫里的车来了。”
喜子公公所言“不好”有二,一是桑为霜是个未出嫁的女子,虽说她为薄彦军师,多少有些暧昧的传言,可终究是不攻自破,因为桑为霜还未出嫁。二是,桑为霜在宫中受伤,而是有护国将军抱上马车接到护国将军府的,这样不是显得皇上一点“人情世故”都不懂?
“呵呵呵……”薄彦冷笑三声,没再说什么,朝喜子公公指引的御车走去。
重
御前大红人喜子公公亲自送桑为霜回徵羽镖局,还带了御医,虽然那桑为霜现在不清不楚,重伤难测!
宫门外几百米的位置,一群公子哥们拍着大腿,有的目瞪口呆,有的无语至极,有的有些闷闷不乐……
“格老子的,这任西扬,他娘的要成洛阳神赌了?”
“这游戏,老子再不玩了,没意思,老子要弃赌!”某人一脚踹像身边的小厮,“还愣着干什么?备金盆打水去!”
“不过这话说回来,这桑为霜怎么就被整成那副模样了?”
一个公子哥摸着下巴道:“等明天,看明天外头怎么传的,说不定就能猜到什么。”
“我回去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