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秋也知道她的性格,便不强求了。

木优鱼就机灵得多,有问有答,话也多,句句戳心,惹得众人时而哈哈大笑,这气氛和睦得不能再和睦了。

正说着话,忽然见外面步来一个年轻人,生得是玉面fēng_liú,年轻俊逸,一袭白袍素带雅致,长身而立,怀中还抱了个粉玉雕琢的奶娃。

奶娃一落地,小腿奔得飞快,几步飞到了木琦杏身边,甜甜唤道:“娘亲!”

木琦杏将那孩子抱入了怀中,见着那朝自己走来的俊面郎君,脸蛋红了红。

“你们这是在说什么?”

那男人走上前来,道。

那声音是说不出的儒雅细腻,听得人痴醉,宛若是一道清风混着竹叶青。

木水秋捂嘴一笑,“我还道姐姐怎么一直心不在焉呢,原来是少了姐夫!”

原来那人便就是上一届状元,木家的女婿成清流。

“胡说!”木琦杏臊得脸通红。

成清流笑道:“方才带着平哥儿和岳丈大人说话去了。”

木优鱼方才还在可惜木琦杏没能入宫,此时才知道,她若是入宫做了那老皇帝的小老婆,才是浪费了。

这状元爷多好。

木优鱼忙捅了捅那痴痴愣愣的木清歌,两人一道行礼。

“见过大姑爷。”

成清流只是朝她们微微地点点头,倒是木琦杏先提起:“夫君,这位便就是我曾与你提起过的小七了。”

“小七?”成清流将木优鱼从头看到脚,忽然拍拍手,赞赏笑道:“小七好本事啊!”

木优鱼害羞极了,“大姑爷谬赞谬赞!”

成清流似乎对那正牙的事儿十分感兴趣,道:“小七,你可否将那正牙的事儿与我们细说细说的。”

木清安与木泽羽一听如此,也是好奇得很:“对对,小七,快说说!”

木鱼与便清清嗓子,从医箱里面拿了一个模型出来,与众人说起那矫正的原理。

她讲得绘声绘色,众人也是听得认真,不时还有人询问,木清歌就在一边做她的针线活,木琦杏则是抱着平哥儿打瞌睡。

说了一通,便已经是下午了,木优鱼给木琦杏发了点洗牙神方,木琦杏便也随着成清流走了,成清流则是抱着那平哥儿。

木优鱼看着那一家三口还颇为羡慕。

木琦杏走了,木清安木泽羽也是纷纷回去了,一个得处理公务,一个还得看书备考。

木优鱼则是忙着给木水秋看牙。

她如今恢复得好,又配合,大问题是没有的,但每天还得来看看。

看完了牙,大丫鬟端水来给木水秋漱口,漱完口之后,木水秋见木优鱼正收拾东西。

她忽然笑问道:“鱼儿,你觉得今日那大姐夫如何?”

木优鱼头也不抬:“大姐夫自然是好,大姐姐能寻找这么一段姻缘,真是羡煞旁人。”

木水秋笑了笑,没说话。

又说那一家三口出了府,自有人前拥后呼的架了马车来。

上了马车,很快便离去了。

马车厢内,小小的空间之内却是异常的安静,只是少数夕阳余晖扫进来,照得那打瞌睡的平哥儿眼睑下一片睫毛投下的长长阴影。

马车之中的两人皆是寂静,木琦杏捏捏自己那一岁儿子肉呼呼的小脸,抬头看丈夫也是一脸严肃,似乎正想什么重要的事情。

她终于是问出了口:“看得如何了,那小七……”

成清流不曾回答,只是将木琦杏揽入怀中,道:“当初迎你进来,我便答应了不纳妾不寻外室,可如今,我却不得不食言了。”

木琦杏心中虽然苦涩,可也知晓成清流纳妾之事是势在必行了。

“我知晓你心里有我便行,其余的,都不重要了。”

她轻轻地靠在成清流怀中,成清流揽着自己的妻儿,心也飞出了这小小的马车厢之中。

他要纳妾了,纳的不是别人,正是木优鱼。

因为木优鱼的手艺,太惹眼了,自从上一次木琦杏入宫没能挨过第一轮筛选之后,贵族之中便开始格外注重牙齿的问题,特别是那想入宫的贵族小姐们,家中那可谓是想尽了各种办法想弄弄那牙齿,但都没什么效果。

近年,有人甚至想出了敲掉歪牙补假牙的做法。

如今,总算是出现了一个木优鱼。

木常荣才来京城几日,可那牙套的事儿,似乎已经长了了翅膀,飞入了京城的各大宅院之中,不知道多少人正蠢蠢欲动,想入府来一探究竟。

木常荣也有心拿木优鱼来出风头,为自己拉一些人脉。

可木优鱼终究是个女儿,不能留一辈子,但木常荣舍不得将这么一个香饽饽送给别家。

思来想去,最好的法子就是将木优鱼许给自家的大女婿成清流做妾。

一来,肥水不流外人田,成清流没有别的后台,都是仰仗木家,绝对值得信任。

二来,木常荣也对木优鱼存了一份愧疚,怕得女儿去了别家,吃主母的亏,成清流人品好,木琦杏又是亲大姐,这处是亲上加亲,姐妹共侍一夫,木琦杏肯定要对木优鱼格外照顾,不怕木优鱼吃亏。

而且,木常荣对这个女婿十分好看,他又是一表人才,性格温雅,世上再难寻这般一个好亲事,木优鱼与其做个庶子正妻,不如与这女婿做放妾室。

如今,翁婿两人都已经达成一致,木琦杏也是同意了,这事儿就算是板上钉钉了。

今日成清流和木琦杏是专程来看人的。

木常荣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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