汤碗摔在地上,咣当一声,连同醒酒汤摔了个烂。
刘氏吓了一跳,看着汤碗打了,她张嘴就骂,“你啥眼色?端个汤都端不了!”
孙莹儿抬眼盯着刘氏,一双漂亮的杏眸闪着怒气和冷光。她一个新过门的媳妇儿,别说打了一个碗,就是打十个,刘氏刚当了婆婆,就拿儿媳妇不当人看。
刘氏也反应过来,看她两眼睁的大,心里大跳。
甘氏几个听到动静跑过来,“咋了?”
孙莹儿低着头,潸然欲泣,一副受了委屈的模样。
甘氏看地上打碎的汤碗,看看刘氏,顿时皱起眉头。
刘氏也觉得好像不太好,毕竟是新娶的儿媳妇,尤其这儿媳妇今儿个给她长脸,不少人都羡慕的不行,那陪嫁也不少,哎呀一声,“好了!好了!就是手滑打了醒酒汤!我也不过就是说了你一句,你还哭起来了,今儿个大喜的日子,可不兴哭坏了运气。”
看了摔烂的汤碗,扬声叫聂梅,“快过来收拾干净,再去熬一碗醒酒汤来!”
聂梅进来,把摔烂的碗捡起来拿出去。
柳氏只看了一眼,就转身回了自己屋。这个二嫂真是拿两个侄女喝使,连新媳妇儿都不收敛。这二郎媳妇儿看着怪齐整的一个闺女,若不是出了那事儿也不会嫁过来。刘氏想在孙家闺女面前摆谱儿,就算占着婆婆的尊,怕也摆不起谱儿来。
聂梅片刻就返回,“醒酒汤没有了,那是最后一碗。”
不单聂三郎喝了不少,聂二贵得意嘚瑟,也喝了不少,聂三贵端菜,没吃上东西,倒是陪着喝了好几杯,后面又自己边吃边喝,虽然没有醉,觉得难受,现成的醒酒汤,也要了一碗喝。
刘氏一听没有了,顿时就拉了脸,“醒酒汤哪来的?没有不会再去要?”
聂兰过来拉着聂梅走,“醒酒汤是聂郎中家买的,二婶也去买些吧!”
“你个小……”刘氏张嘴要骂聂兰,想到刚刚甘氏警告的眼神,再看眼孙莹儿,抿了抿嘴,出来找甘氏,“娘!抓副醒酒汤给二郎喝吧!他醉成那个样子,还咋洞房!”
孙莹儿坐在一旁的椅子上,看着炕上醉倒的聂二郎,起身走出来,“我看聂善他这会睡的正沉,还是别灌醒酒汤折腾他了,打一壶茶来放屋里,等会我喂他喝点。”
“就算醉的再厉害,今儿个洞房花烛夜总得过的。”刘氏看着甘氏。
甘氏就叫了聂大贵,给他拿了几文钱,让他去聂郎中家一趟,抓一副醒酒汤回来。
聂大贵拿着钱出门,过了会回来,“聂郎中家已经关门睡下了,说不让敲了。”
聂郎中听给聂二郎买醒酒汤,直接回了一句,就继续睡下了。大晚上的,冷风呼啸,晚上就有点阴,快要下雪了,他懒得从热被窝爬起来给他抓一副醒酒汤。
刘氏小声骂了两句,嘱咐孙莹儿,“照顾好二郎了,别让他吐炕上了,你也别睡死了,省的他夜里要水。”
孙莹儿低着头,眼中厌冷。
走出去几步,又转过身,指着孙莹儿,“你已经嫁过来了,该改口了!聂善那是二郎的大名,别动不动就叫。你该叫相公!”
孙莹儿依旧低着头不吭声。
刘氏很是有些不满,不过想到她是新媳妇儿,就没再多说,拾掇了回屋睡下。
孙莹儿出来跟还没睡的张氏甘氏几个打了招呼,这才回屋,关上门。
屋里桌子上两支大红蜡烛烧的正旺,孙莹儿看着燃烧的蜡烛发了会呆,扭头看了眼聂二郎,缓缓抬起手,一颗一颗的解开自己的衣裳扣子,脱了外面的大红色绣缠枝牡丹花的通袖袄。又把裙子也脱了,上了炕,看着醉睡的聂二郎,眉头皱着,伸出手又解开聂二郎的衣裳。
把聂二郎外面的衣裳脱了,中衣脱掉抓成一团,揉的皱巴巴的散开扔到地上去,最后连同自己身上的中衣也脱掉,揉成一团,也都扔到地上。肚兜的带子扯断,扔到炕里边,拉了棉被躺在聂二郎身旁。
聂二郎睡的昏昏沉沉,却还记得他今儿个成亲,晚上是他和孙莹儿的洞房花烛,半夜里醒来,喊着口渴。
孙莹儿一个激灵坐起来,拉了棉袄穿上,赤着脚下炕,倒了碗茶,拿出帕子,放茶碗里一会,端过来喂给聂二郎。
聂二郎迷蒙的睁着眼,看已经散开头发的孙莹儿,一把抓住她,“莹儿!我的媳妇儿!”拉着她就往怀里搂。
孙莹儿哎呦一声,“你先喝了水!”
聂二郎不想要水,只想搂着她,伸手扯她的衣裳,伸着头凑过来亲她,“媳妇儿!莹儿!快叫我亲亲!今儿个是我们成亲的日子!我们来洞房!洞房!”
孙莹儿脸色沉了沉,“你嘴里都是味儿,先喝碗水去去味儿!”
聂二郎伸手要把茶碗甩一边去,听孙莹儿嫌他嘴里有味儿,有些不耐的抓过碗,一口喝完,直接把碗扔在一边,拉着孙莹儿上炕,扯开她的衣裳,压上去就亲。看她里面没穿衣裳,自己也光着身子,聂二郎一阵激动,伸手就摸,伸嘴就亲。
孙莹儿咬着唇,一动不动的由着他。
没一会,聂二郎趴在她身上沉沉睡过去。
孙莹儿推开他,拉了棉被继续盖好,在自己身上几个地方掐了掐,又给聂二郎背上抓了几把,肩膀咬了一口。
做完这些,才翻个身,背对着聂二郎,闭上眼睡过去。
天空大朵大朵的雪花飘下来,寂静的夜里能听见雪花飘落的簌簌声。
聂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