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朵翻个身靠过来,聂大郎帮把被子给她掖紧,轻轻的揽过她,重新睡下。
天明起来,地上落了一层白茫茫的雪,虽然大,但下的时辰端,地上倒是没有积雪很厚。
云朵换了厚棉袄棉裤,外面又套了个厚棉裙子,穿了羊皮靴。
聂大郎烧了热水,招呼她快点洗漱,他端了昨晚泡的豆子,把小磨盘擦干净,开始磨豆浆。
云朵上了趟茅房,回屋洗漱,“外面好冷啊!要不今儿个不去聂里正家了,你就在家里练字背书吧!”她去了听了两次,聂里正教了认字之后,就让背书,背书,背书。练字,练字,练字。有自制力,完全可以自学。
聂大郎抬头一笑,“好!我教你认新字。”
云朵脸色僵了一瞬,嘿嘿一笑,“我不打扰你念书,我去杨婆婆那跟笑笑玩,等做饭再回来。”
聂大郎眉头微蹙,一本正经道,“不是你说知识就是力量,知识改变命运吗?不许贪玩!这么冷的天,还是坐炕上看书练字,要不你在被窝做绣活儿也行。”
云朵小脸垮下来,“哦。”聂大郎是揪住她了,非得找个人陪着他一块。偏生聂深太小,学的也慢,就只有个她被揪。
聂大郎看她小嘴微微噘着,表示不满,眼里笑意弥漫,磨好了豆浆,煮好,云朵煎了几张饼,炒个萝卜丝。
云英还没有过来,云朵就出门到作坊去找她。
原来她早晨起来,看下雪了,就忙着扫院子里的雪,云朵来到,她刚刚扫完,把雪都堆成一堆,“这个雪等会要拉出去倒了。不然天晴,都化成水在院子里,没法晒淀粉了。”
“先回去吃饭吧!等回头吃了饭再拉出去。”云朵把豆浆给杨婆婆放下,让她喝的时候再热一下,牵着云笑出门。
杨婆婆送她们出门,又关上了门。
几个人围坐在一块,吃了早饭。云英麻利的刷了锅,就要扫院子里的雪。
“大姐不用扫!这院子不晒东西,走的路已经扫出来了,两边的雪留着盖菠菜芫荽,省的晴了天干旱。”云朵拦住了她。
云英这才放了扫把,看聂大郎拿了书,就带着云笑回了作坊。
云朵拿着一本《三字经》,铺开一张纸,拿着毛笔疑惑。这新婚头一天,不是要认亲的吗?最起码一家人一块吃顿饭,也算认认人。他们早饭都吃完了,聂家老宅还没一点动静。看了眼对面清俊的聂大郎,有些不悦的皱皱眉。
聂二郎天亮就醒了,翻个身摸到光溜溜的孙莹儿,一把搂了她过来,嘴就贴了上去。
“天亮了。不要了,我好累啊!”孙莹儿嘤咛一声,伸着胳膊无力的推他。
屋里的大红蜡烛早已经燃尽,窗户拉了帘子,只能照进微微的亮光,聂二郎伸嘴亲上去,“天还没亮!外面都还没动静呢!”心神悸动的把孙莹儿摸了个遍。
孙莹儿难耐的低吟出声,“不要,我好痛。”
聂二郎看她身上青紫的印子,孙莹儿摸到他的背上,好像有伤痕,也痛,扭头一看,肩膀上被咬了个牙印子。然而,昨夜的事儿,他却没有印象,不由的心中有些疑惑。
孙莹儿眼泪已经盈出来了,“你昨夜喝醉了酒,一点不怜惜我。”
他昨天的确醉的不行,零星的记忆好像孙莹儿给他端水喝,他扯了孙莹儿的棉袄里面是光的,那就是他喝醉和孙莹儿圆了房。念头闪过,他已经温柔的亲上孙莹儿,声音沙哑的哄她,直接提枪上马。
张氏连着两天实在累的不行,家里的事事也都得甘氏管着,以往起的最早的两个人今儿个都没有起早。
倒是刘氏不放心,早早的起来,悄声摸到大垛面,正准备叫孙莹儿起来,新媳妇儿要做饭的,听到里面让人脸红耳赤的动静,她脸色一变,心里啐了一声,又转身走了。
云雨停歇,孙莹儿满脸通红,较软无力的靠在聂二郎怀里。
聂二郎的手还在她身上摸来摸去,摸了下自己背上的伤痕,笑着拧了拧孙莹儿的鼻子,“我昨夜那么威猛,让你下手这么重!?”
孙莹儿红着脸埋着头,小声道,“该起来了。”
聂二郎又亲了亲她,精神抖擞的起来,从地上捡起来中衣,抿嘴笑看着孙莹儿穿上,又把她的中衣也捡起来递给她。
孙莹儿拿着被扯断带子的肚兜,嗔怒的瞪了聂二郎一眼,“你转过去,不许看!我再拿一件新的!”
聂二郎笑的揶揄,看她羞恼了,这才转过身去。
孙莹儿先披了袄子起来,开了箱笼,重新拿一件肚兜在被窝里穿上,又忙穿好了衣裳起来。
张氏也起来了,打开了厨屋门,准备做饭。其实饭也好做,席面上折下来的剩菜,热一热就能吃了。都是穷苦人家,扔掉可是舍不得的。
甘氏听到门声响,也起来了。
刘氏看聂二郎出来,忙过来睁着眼往屋里打量。见孙莹儿也起来了,跟在聂二郎后面出来,她脸上这才露出满意的神色来,“莹儿啊!今儿个是你进门头一天,你以后可是我们聂家的媳妇了,早上这顿饭可得露露手。”
孙莹儿小声应声。
刘氏上下打量了一番,想到云朵穿着缎子出风毛的袄子,一身新衣裳,和这孙莹儿比较,她微微皱眉,心里止不住骂两句。那个小贱人,果然长了一副狐媚子的样儿!
再看孙莹儿低眉顺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