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懂,你们的世界太复杂,我不想参与。”江时语凉透的心还没有暖过来。
就算他对袁晴从来没有许诺过什么,但她人已经死了,他居然还能说出她是生是死和他都没有关系的话来,足以见得他的确是个无心之心。
既是无心,又何来的狠心呢?
“你不参与就对了,我也不想你参与,起来吃东西吧,云山那边刚送过来的早餐,都是你爱吃的。”
“嗯,先去洗脸。”
也许是因为昨天之故,沈千城的心情也是格外的好,就算是江时语吃早饭的时候,他看过来的目光也是柔情万千。
江时语一抬眼就看到他的目光,一时间不知道该如何回应,只能心慌的躲开,“你别这样看我。”
“我怎样看你了?”
他是故意的。
江时语羞愤的瞪了他一眼,手边的电话响了起来,看了一眼就直接接了起来。
“宋教授,你还好吧?”
“嗯,还好,昨天喝醉了,我是不是失态了?”
“没有,你今天还上班吗?”
“嗯,要去的,下午还有个会要开。”
“那好,我给你带早饭。”
“谢谢,那一会儿见。”
挂了电话,江时语转身进了厨房,拿了一个保温饭盒出来,将多余的粥倒了进去,还装了一些其他的东西,细心得完全忽视了沈千城的存在。
倒是沈千城阴恻地问:“给宋一柳的?”
“嗯。”江时语应了一声,想了想又解释道:“他偶尔也给我带过早餐,他不舒服,我给他带一次也是应该的。”
沈千城擦了擦嘴,声音听起来有些不对劲了。“咱们在一起这么久,关系这么亲密,你对我可从来没这么上心过呢,小语,你是成心让我不痛快吗?”
“你身边有那么多伺候,哪里轮得到我替你操心呢?我收拾好了,先走了。”
江时语进屋去换衣服,沈千城却尾随了进来,“你以为宋一柳身边的人少吗?那些照片上可都是他的相好的,既然你和他没什么关系,那就还是避避嫌的好。”
“清者自清,浊者自浊,你思想不纯洁,所以也习惯性的把别人想的都跟你一样恶心。”
沈千城从她身后抱住她,笑声低沉,“我恶心,可是你不是很喜欢我的这份‘恶心’吗?还有,我一直想说,你穿白大卦特别好看,改天你穿着白大卦的时候我们试试?”
江时语迅带的套上t恤,起身看着他,“bt。”
“我这几天可能不在国内,你有事给楼净打电话。”
江时语一边换鞋一边说道:“你别太操心了,我能有什么事。”
江时语要推门出去,沈千城却拦住了她,“等等,帮我系领带。”
他手里拿着的是她曾经送给他的那条深灰色领带,江时语愣了一下,还是接了过来,仔细的帮他系好。
“行了。”
江时语嘴角含笑,目光透出几分满足和喜悦,像一个新婚的小妻子在送丈夫出门。
沈千城忍不住的将人拉过来,又是一通热烈的亲吻,直到吻到她嘴唇红肿才放开,“去吧,车子在下面等你。”
江时语几乎是逃出门去的,直到进了电梯里才缓过神来,拍了拍自己的脸颊,努力的让自己清醒过来。
她刚刚是怎么了?
为什么要害羞?为什么会觉得那样的场景很美好?
好像从昨天晚上开始,她心里的某个地方就发生了变化,原来被厌恶所掩盖的心动似乎在一夜之间又被扒了出来,而且不是一点点的心动,而是很心动。
一个女人对男人的最纯真也最直接的心动,那是一种爱恋,一种她和沈千城之间永远都不可能拥有的东西。
她到医院的时候宋一柳还没有到,自己的打扫了一下办公室的卫生,之后又坐下来继续看书,虽然才实习没多久,但是宋一柳会在业余的时间里额外的教给她一些课本上没有的东西,短短的半个月的时间里,她受益匪浅。
虽然昨天醉成不轻,但今天仍旧是一副俊朗清爽的样子,再加上那标致性的温和笑容,看起十分的舒服。
“宋教授,看起来精神不错呀。”
“嗯,可能是睡的比较好吧,感觉偶尔醉一下也还不错。”
江时语指了指放在他桌上的保温饭盒,“给你带的早点,吃一点吧。”
“那我就不客气了。”宋一柳要开饭盒,笑问道:“这应该不是你的手艺,是沈千城的杰作吧?”
宋一柳不痛不痒的道出两个昨夜在一起的事实,虽然说者可能无心,便听者却是十分有意,害羞的嚷道:“怎么就不能是我的手艺?我也是会做饭的。”
“好吧,既然是你的手艺,那下次再给你做一样的带过来。”
江时语此时是真没了办法,却还是嘴硬道:“我的水平还不太稳定,下次可能就和这个不太一样的了。”
宋一柳也不拆穿她,将早饭吃完之后,说道:“对了,你有护照的吧?”
“有啊,怎么了?”
“德国那边有一个手术邀我过去,案例比较特殊,你要不要跟我一起去?”
“我是实习生,可以吗?”
“你是实习生,但也是我的徒弟,我说了算,你只说你想不想去吧。”
“当然想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