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时语心跳如鼓,眼神也慌乱了起来,“我不明白你在说什么。”
沈千城的手绕到她的后劲,轻轻的揉了两下,“去云山还是回你那?”
“回我那。”江时语下意识的回答,可说完之后就发觉上了当。
沈千城可没有给她反悔的机会,将人打横抱了起来,直接就往外走。
就算江时语对沈千城有多么的厌恶,甚至有时候想起他对她的所为还会带着许多的恨意,但她不得不承认,沈千城是一个很有魅力的男人,只要是女人,就没有人不为他的魅力所折服。
他的冷酷,他的霸道,他偶尔的温柔,每一种特质对于女人来说都有着致命的吸引力。
江时语也是女人,在他这样温柔包围之下,也难逃他的掌控。
如果说之前的几次是被他所强迫,那么今晚就是她心甘情愿的自我沉醉。
两情相悦时便能体会到情到深处时的愉悦。
这一次,江时语清醒着体会到了那种极致的美好,而沈千城也因为她的变化而激荡不已,心里的那团火越烧越旺,在爆发的那一瞬间甚至觉得自己真的会死在她的身上。
她靠在他的怀里,感受着他灼热的体温,感受着他平稳的心跳,感受着这从未有过的感受,江时语觉得,如果什么都不去想,只是这样单纯的活着,其实也可以很美好。
清晨,阳光透过窗纱洒进来,可以看到湛蓝的天空,是一个难得的好天气。
江时语看着身边空出来的大片位置,想象着昨天的一切,小脸竟不自觉的红了起来。
忍不住的伸手去摸,床垫早已没了温度,也没有听到外面的声音,想来他是有事已经走了。
看了看床头的闹钟,居然是她以往起床的时间,昨天晚上已是疲乏的不行,没想到今天竟然也没有赖床,真是难得。
捡了自己的睡裙套在身上,拖鞋却不知道哪里去了,只得光着脚去外面找,谁知道刚刚压下门锁,就听到外面传来的说话声。
声音的两个主人都是她熟悉的,一个是沈千城,另外一个则是楼净。
门开了一条小缝,他们说话的声音虽然很轻,多多少少却还是能听到一些。
“袁晴……怎么……”
“九爷请放心,一切……江小姐……”
外面的谈话断断续续的传到江时语的耳朵里,虽然没有听全,但是将这几句连起来也大概能猜到是怎么回事。
江时语瞬间就觉得很冷,一颗心犹如掉到了冰窑一般。
将手中的门把手一松,门自然打开,客厅里正说话的两个人也停了下来,看着脸色发白的江时语,也顿时明白是怎么回事了。
沈千城却依如既往的淡定,走过去摸了摸她脸,“醒了?”
江时语没有动,只是怔怔的看着他,许久之后才问道:“袁晴是你杀的?”
“不是。”
沈千城的否认让江时语的情绪一下就激动起来,“不是?我就说袁晴不可能好端端的会自杀。”
“她不是精神有问题吗?就算是自杀也不是不能理解。”
“不会,她不会。”江时语一口咬定,忍住哽咽,颤着双唇问道:“袁晴的死,是不是和我有关?是不是因为她曾经差点将我推下天台,所以你就以同样的方式杀了她?沈千城,你别告诉我这只是个巧合。”
江时语害怕极了,她害怕沈千城告诉她,她猜想的都是事实,害怕袁晴的确是因为自己而受到这样的伤害。
她死死的盯着沈千城,不想错过他任何一个表情,也不想错过他说的任何一个字。
她害怕去听,却又不得不去面对现实。
“你告诉我,是什么。”
沈千城丝毫没有回避,“不是。”
楼净似乎是看不下去了,上前来解释道:“江小姐,这一次您真的误会九爷了,袁小姐的死和九爷没有关系,他也在查这件事到底是谁做的。”
江时语对楼净似信非信,不过声势较刚刚却弱了下来,“我刚刚听到你们说提到我……”
“九爷本不想让你知道这件事的,也是怕你多心,没想到还是让你误会了。”
“哦。”江时语低下了头,虽然心中仍有疑虑,但杀人的罪名可不小,她绝对不可以在听到这样只字片语之后就把这么大的一个罪名扣在沈千城的头上。“对不起,是我误会了。”
沈千城轻叹一声,将她抱了起来,走了几步放到沙发上,“怎么不穿鞋子?虽然是夏天,不过也还是容易着凉。”
江时语收了收脚,一脸的娇羞,“鞋子没在屋里。”
楼净趁着此时偷偷的离开,沈千城则在落地窗前找到她的鞋子,直接给她穿上,蹲在她的身前,声音意外的很是轻柔,“你就这么不信任我吗?”
江时语低头着,盯着自己的脚趾,回避着他的问题。
不信任?
她的确是不信任的,这么长的时间,他早已将他们之间的信任消磨怠尽了。
“既然你对袁晴那么狠心,现在又为什么去查她的死因?你不是说她是精神病,就算是自杀也是很常的事吗?”
“首先,你对我和袁晴的关系可能是有所误会,我当初是因为用得到她爸爸,所以才会和她有联系,但我从来没有许诺过什么,没有表达过爱意,也没有承认过她是我的女人,所以你说我对她狠心实在是有些冤枉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