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龙羽熙还是听出了她语气里对自己的生硬有意拉开两人的距离,凝睇着她那双微红水润的眸子,“你怎么了?怎么过了一夜便对我如此生疏?”她是在埋怨自己吗?
“您多心了,芙柔并无此意?”昨夜自回去后她便仔细的想了一遍,也对,如此荒唐之事,她有什么脸面要让表兄来承受呢?就为了表兄一国太子的身份,而她厚颜无耻卑微的不顾女儿家的脸面,却要讨个名份,越想越为自己的所作所为感到羞愧,就像现在面对着前来的表兄,她根本就无颜以对。
“如果是昨夜我有对不起芙柔表妹的地方,我诚心的向表妹道歉”现在她是真认为是自己昨晚对她的态度太过份了。想起昨晚的情景,各怀心事的两人倒显得不好意思,庚澈好整以暇地在后面观望,倒像是瞧出了点端倪,轻哼一声。好在这时前去招来抬着轿子进来的轿夫与一身鲜黄衣裳的萝儿进到苑内。
“芙柔表妹我想与你商量一件事?”望着越来越近的轿子,龙羽熙急急道。
“表兄请说,若芙柔能做到,定不加以推辞”
“我想借芙柔表妹轿子一用,虽然这样做太失礼了,但这个不情自请,还请芙柔表妹成全”龙羽熙一脸尴尬的说道。毕竟自己现在的身份是男子,虽然她们是表亲,但孤男寡女同处一轿确实不妥,更别说芙柔还是云英未嫁的黄花闺女,自己提出这样失礼的要求,无疑是玷污了她的闺誉。
利芙柔怔了怔,显然对龙羽熙这唐突的请求有所为难,倒不是紧张她女儿家的清白闺誉,只是她以为身为太子的表兄是偷跑出宫的,而这几天帝都城内又不太平静,因此她的哥哥方下令不得让表兄出府,为了表兄的安全着想,利芙柔不知自己该不该答应。
随着轿子的接近,龙羽熙只能压低着声音,心急的问道:“芙柔表妹我只求你一次,你就帮帮我吧,不会有危险的,难得出宫一趟,我只是想出去看看,若不亲自到民间走一遭,岂能知晓百姓的生活是否如官员奏折所写那样,安定平和,芙柔表妹也是希望我日后能成为一个关心百姓的好君王吧”违心的动之以**说服利芙柔。看着轿子已放在长廊下不远处,并没有先支会一声的庚澈,迳自往长廊另一端离开了,反正以她的智谋,最后那利小姐肯定会答应她的,既然如此,他倒不如先去府外守候着,在府内一起离开,反倒会引起那些侍卫的注意,虽然他对自己的武艺非常自信,但以她的个性,自己确实又管不住她,与吃软不吃硬又固执的她硬碰硬,那倒不如在他所掌握的安全范围内索性随她高兴折腾,而且出了府也好,他就是要挫挫那利无痕的傲气,以他骄傲的自尊心,秉性耿直忠心的他,弄丢了少主,输给了他不屑的已被南昭国灭族,身为亡族后裔的自己,想必势必因此当成人生中的耻辱。
利芙柔抿紧了嘴唇,反复思量着,龙羽熙依然不断游说“求你了,帮帮我,你也知道无痕表兄有多**吧?我这样一点自由都没有,这与在宫中有何区别?”龙羽熙压低声音恼火的郁郁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