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的事情还真多,好不容易送走了來敏,报告又接二连三的來了。【质更新】”
林家仁的感慨充盈着整个书房:刘琦终究还是走上了一条霸道的主公之路,刚才,就在刚才他才知道,早些天刘琦已经出兵荆南零陵郡,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进入了治所临沂,其后更是只用了三天便杀伐果断地以高压手段搞定了当地的大族,拉开了荆州中央集权的大幕。
如果所料不错的话,荆南四郡都逃脱不了这样的命运,以刘备作为北方屏障,趁两个孙家小动作不断,再挑起一些分散注意力的时段,将南方收复,这算盘不可谓不响,而且,只需要以雷霆之势收复一郡,其余三郡也会掂量掂量自己的本事,做出他们的决定的。
武陵的例子已经在那里了,就凭他们任意一个太守是很难独自抵挡荆州中央军的,那么他们要思考的问題就是要不要找帮手,曹操在北鞭长莫及,东边二孙暗流涌动无暇顾及,西方刘璋估计是根本沒心思出川,唯一可以找到的盟友,就是南边的交州士燮了,可是让异族进入汉土肆虐摆明了还不如投靠刘琦來的有利。
不管怎么说,当人手中有权力的时候,是很难放下的,而且武陵的豪族们下场都很惨,所以他们三郡一横心,表示坚决对抗刘琦蛮不讲理的暴政,看起來荆南要不太平了。
但或许这也只是看起來而已,只要刘琦一边做好外交工作一边紧抓大兵压境,死扛自治大旗的三个太守应该会很快被分化的,而各个击破总是很容易的,三人要抵抗就要团结,可他们肯定是各怀鬼胎,很难真的拧成一股绳。
想來最多一月吧,当初刘表在的时候沒有管他们并不是沒有那个能力管,而是沒有那个精力和必要,人老了沒有当年那么多的雄心壮志了,能安享晚年就很不错了,至于管理豪族,襄阳的他都懒得管,更何况是荆南地区的。
地广人稀,让他们闹腾去,反正他们也只是自治而已,听调不听宣,他们的人数加起來还不到襄阳周边卫戍军队的一半,人口更是连南阳南郡的三分之一都沒有,还能反了不成。
大概是受了林家仁的影响,刘琦并不这么看罢了。
不统一,何谈凝聚力,不将政令集中,又何谈统治力,不将荆南四郡握在自己手中,又何谈基业,就连守都很难守住啊。
或许当初去新野遇上曹仁來犯的时候,他太过于被曹军的军容所震撼到了吧,林家仁依稀记得他还说过这样一句话:总有一天,我要拥有比这还要强大的军队。
当时林家仁是这么回答他的:那你就要有一个稳固的后方,一个能够源源不断供给你军队养料的、百姓信任你听你号令的后方。
不管他的身后现在是谁,最起码林家仁也是他的启蒙老师不是。
“唉!真是头疼。”
第二个消息,林家仁个人觉得要比第一份更让他关注的,毕竟刘琦那档子事离的还比较远,他最多能稍微捣捣乱什么的,以柴桑周边他能够调动的军力想要分一杯羹恐怕也力所不能及,谁让尚香姐不在家,豫章的军力又有一部分分割给了孙绍,目前由孙匡掌管,你让他來救火支援什么的也许还行,让他出兵的话,还是算了吧,这家伙可不归林家仁管。
摆在案几上的另一份报告是这么写的:我军与水贼缠斗数日,已渐不支,请求一千援军。
“啪”地一声,林家仁将竹简扔在了地上,准确的说是砸在了前來求援的军侯面前,沒好气地说:“我记得当初马谡好像是这么说的‘即使不能全歼水贼,也会把他们撵回鄱阳湖不敢再出來兴风作浪’,现在居然恬着脸來找我要援军,你得给我个合理的解释。”
话虽是这么说的,但是林家仁心里却清楚:马谡这人心高气傲,若不是真的沒有办法,是绝不会叫一声苦的,而且这份求援书信上还有马忠和蒋金的花押,也就是说事情真的很棘手才对,但是他真的很难相信,两千人的正规军竟然打不过人数只多他们一点的水贼,不对,加上地方自发组织的武装力量的话,马谡他们应该是以多打少才对。
“不、不知为何,彭泽的民、民兵造反了。”
“什么,你再说一遍。”
“彭泽的太守和民兵,悉数造反了。”
彭泽县,位于柴桑东面,与其相隔只有百里左右的距离,它们之间隔着鄱阳湖的关系,交通并不是那么便利,不想走鄱阳湖的话就只能绕道,那么最少也得一天一夜时间才能抵达。
“不可能。”这是林家仁首先的反应了,正是由于两城之间的距离不远,尚香姐才特意派了信得过的人驻守那里,现在被告知太守居然反了,林家仁是说什么都不相信的:“说,你究竟是出于什么目的,才來此谎报军情的。”想來想去也只有这个理由才能说服自己了。
“大人,林大人,我真的是马谡大人派來求援的啊!不信,您要是不信的话……您就看看竹简上的花押,而且马大人的字迹您也总该认识吧。”
对于字迹什么的,除了尚香姐的字,别的他林家仁还真沒什么印象,不过唯一不可能作假的东西倒是有,那就是马忠的花押,记得那小子老是在自己面前炫耀來着,说什么他的花押特别,与众不同云云……回想起來,确实有个丑爆了的、只能依稀辨别出马忠二字的花押印在上面,不过单凭这一点可不能完全相信对方。
“字迹可以模仿,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