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不快闭嘴!整个警察局的面子都快被你给丢光了!你知道这位首长是谁吗?用你的狗脑袋好好想想,连北堂家的人都敢放肆!”
朱局长的一番话说得副局长大脑当机,连反应都忘了。北堂家?北堂家!北堂家从军的人不是只有一位?那位北堂家主的三弟,身为军委副主席的北堂凌风!想起了眼前之人的身份,副局长不禁暗里痛呼:老天!他都干了些什么蠢事!
面色僵硬地望向北堂凌风,却见对方也正目光冷沉地看着他,凌厉如剑,当下心里就是一个咯噔,只觉有种凌迟的颤栗感。
朱局长在怒瞪了一眼傻愣的副局长后也懒得理他,转过头,笑容谄媚地迎上北堂凌风,试探地问,“首长,不知道您到此是……”
能让这位首长亲自到访,想必是有什么天大的事发生了吧。朱局长如是想着,在脑海中搜罗着最近国内发生的所有重大事件。
北堂凌风脸色沉着,没有说话。
审讯室内是死寂一般的安静。在场的四名警察全都小心翼翼地望着北堂凌风,心脏跟坐过山车一样跌宕起伏,尽一切可能猜测着他的来意。
但在这种死寂的气氛中,只见夏唯洛一脸淡然地起身,走到北堂凌风面前。未等那位副局长开口呵斥,她便已轻飘飘的一句道:“三叔。”
三叔?!
语气轻柔和缓,这对夏唯洛而言不过是一个日常叫惯了的称呼,并不代表着什么。
但对审讯室内除端坐不动的韩舞衣外的几人,这个称呼就无疑是一场即将要拉序幕的噩梦。
三名警察俱是回头看她,而副局长则是脖子一哽,舌头打结,连话都不会说了。
北堂凌风抬眼看去,时隔一月,这还是他第二次看见自己这个侄女。之前他回京城述职,被指派任务长留于那,这两天难得有假期想回来看看大哥一家人,谁知到北堂家却发现大哥急急忙忙地准备要出门,一副怒火三丈的样子。一问之下,他才知道是自家侄女被人以权谋私抓进了警察局。
大哥虽说在政界影响力非凡,但他毕竟多年从商,几乎从不踏足国内事务,现在贸贸然插足,对大哥来说只会引起那些中央高层的揣测和忌惮。
这件事既然让他碰上了,虽然只是件小事,但他也绝对不会容许有人欺负自己的小侄女的。自动请缨来这走一趟,他倒要看看是谁胆敢以权谋私抓了自己的侄女。
北堂家虽然崇尚低调,但也绝不是任人欺负一声不吭的软包子。想要抓北堂家的大小姐,也得先掂量掂量有没有那个本事!
抱着这个念头而来的北堂凌风在上上下下扫了夏唯洛一圈,尤其是在看到她微白的脸色后,皱起眉头道:“脸色怎么这么不好?是不是这些人给你苦头受了?告诉三叔,三叔帮你出气!”
夏唯洛微微一笑,想着这位三叔不愧是军人,一开口强硬之风便让人胆寒。她的脸色向来都偏白,与今天之事实在没有半点关系。再说就光他进来看到的那一幕,自己好整以暇地坐在那,反倒那个副局长血流满面狼狈不堪,便可知她并没受到什么委屈。但这位三叔对其余人一概不看,只拿她的脸色说事,这份包庇之情可谓是显而易见了。
“也没这么严重,三叔。只是这位副局长说我故意划伤局长女儿的脸以致她毁容,可是我从头到尾明明什么都没做,连话都没说过,我很怀疑,他所谓的认证物证到底是怎么来的?”
微微偏头,她皱着眉思考,表情可真是相当无辜疑惑至极了。
那个什么局长的女儿,以为自己有个当警察局局长的爸爸便可以权压人天下无敌了?!既然这样,那她夏唯洛今天也要试试仗着家世横行无忌是一种什么样的感觉。
这边叔侄两个一唱一和,熟稔无比。但那边,一直在窥伺着情况的四人却是早已心肝乱颤,欲哭无泪了。
朱局长和副局长两人现在真是连肠子都悔青了,怎么都没想到这个看起来柔柔弱弱的女孩居然会和北堂家扯上关系!而且她叫北堂首长什么?三叔?!能如此叫的就只有北堂家主和北堂家二爷的子女。前些日子听说北堂家二爷的那位小姐因为神经方面的疾病被送去了疗养院,而眼前的这位,无论从举止言语来讲绝对是正常人无疑,找这么说的话,那她岂不是……北堂家主的女儿?!
那个掌握全球近乎半数的经济命脉,连各国当权者都要礼待三分,忌惮七分的国际神人,这个少女,居然会是他的女儿?!
得出这个结论后,朱局长只觉得脑袋一阵晕眩,几乎连站都站不稳了。当然,他并没有那个好运气能够就此晕过去,所以朱局长现在最想做的便是回家把自己那个只会惹是生非的女儿绑起来好好打一顿!
而副局长更是面如死灰,想起自己方才还对这位大小姐喊打喊杀,他便感到后面有无数把尖刀正指着他的脊背,冷汗直流,却不敢动弹一下。
北堂凌风一听就怒了,冷目威严,朝朱局长扫了过去,“局长,你来解释解释这是怎么回事?既然你说我侄女故意伤人,那就把你那女儿带过来看看,我侄女到底是把她伤到了何种地步!”
随着他语气一步步地加强,朱局长与副局长终于承受不住心理防线的崩溃,扑通一声,软到在了地上。
这北堂首长一句一个你女儿,我侄女的,维护之意是何等的明显,他们又岂会听不出来?
“首长,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