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太监的这么一声“太后驾到”,张凡也是赶紧摆正了姿态,他甚至还看了看朱翊钧,用自己的袖口将他眼角旁还残留着一些的泪痕给抹去了,虽然说现在朱翊钧不管怎么说,只要一看就能看得出來,他才刚刚哭过,可是也毕竟比刚才好了不少。
对于张凡为自己所做的,朱翊钧是打从心底里觉得感谢,特别是在这个时候,在这个让他觉得有这么多人都要针对自己的时候,而张凡却是第一个知道站出來维护自己的,不论是抱着自己从那种不利的场面里冲出來,还是说给予自己安慰,又或是刚才那种想要让自己在母后面前不要太过丢脸的作为,总之一点,张凡是在情况下,第一个站出來对朱翊钧这么做的。
或许说这只不过是张凡的无心而为之,他自己也从來都沒有想过做这些是不是要带着什么目的的,但是,的的确确的,张凡这么做,是让朱翊钧对他的情感,无论是好感,还是信任,亦或是可以说成依赖的情绪,更加的深重了。
这种情况,张凡是完全沒有预料,也沒有发现的。
这也是为什么说,有心栽花花不开,无心插柳柳成荫,这跟张凡如今的状况是一模一样的,他这么做并沒有求什么回报,只不过是单纯地在为朱翊钧着想罢了,但是他的这种作为,将來究竟会给他带來什么样的际遇,如今还谁都不知道。
这边厢才刚刚准备好,那边房门就被打开了,首先进來的是领路的太监和宫女,随后一身装扮华贵而又威严的李太后也是施施然走了进來,话说,李太后如今虽然是太后,但是仔细算算,他生下朱翊钧的时候,也才不过十八岁,如今朱翊钧十岁了,李太后也不过才二十八岁而已,刚刚过了花信年华沒有多久。
虽然说身为太后,必然是要颜礼皆威,李太后也当真是如此,表情也总是这么严肃,特别是自从她成为太后之后,更是如此了,但是,她毕竟还是个有着貌美之颜的女子,要知道,当年的李太后不过是个宫女,在裕王府中侍奉朱载垕的,凭着朱载垕被他老爹嘉靖皇帝压抑出來的那种扭曲的性格,以及好色成性的习惯,他能够看得上的女人,自然是美貌的很。
不过如今,按照她李彩凤今时今日的身份地位和手中的权利,即便是她有着这全天下最为貌美的容颜,在其他人看來也是要让人俯首称臣的,哪里还会有觊觎之心,张凡虽然说并不是太过惧怕她,却也从來沒有对她产生过什么非分之想。
如今李太后人到了,而外面那些大臣们的声音还沒有停下來,可见李太后是从乾清宫的偏门进來的。
“微臣张凡,叩见太后,”张凡看到李太后走进來,赶紧是跪在了地上行礼。
“儿臣拜见母后,”朱翊钧也是赶紧站了起來,向李太后行礼。
“起來吧,”李太后淡淡地说了一声,便走到了朱翊钧身边的位子坐了下來。
这期间,她沒有说过一句话,甚至连看都沒有多看几眼,这种情况,张凡倒还算是好些,但是朱翊钧却是一脸不是味道的模样。
“其他的人都下去吧,哀家要和陛下好好说说话,”李太后吩咐了一声,又转头对张凡说道,“张爱卿,传哀家的口谕,让外面那些人全都给哀家回去,倘若是有人敢不听的话,让你手下的锦衣卫,直接拉去,廷杖二十,再给哀家丢出宫门,”
“……是”面对李太后的这番吩咐,张凡虽然是心中不情愿,但是他如今也只能领命。
來到了乾清门跟前,那些大臣们还在不停地喊着什么,甚至有很多人都是跪在地上,口中还在不停地说着,看到这副情景,张凡是头疼无比,张凡甚至能够看得到自己的岳父陈文川的身影也是在其中,这就更加让张凡觉得头疼了。
这伙人叫嚷了半天,都沒有出來一个管事的人听他的说话,正是急躁的很,现在张凡是站在他们的面前,他们似乎看到了自己的目标一般,又开始集中火力攻击张凡了。
“传太后口谕,”张凡沒有听这些人在说什么,而是憋足了一股劲,大声喊道。
还别说,也不知是张凡的嗓门当真是大,还是说“太后口谕”这几个字的分量大,总之张凡的这一嗓子以喊出來之后,这些人也都是停止了继续说话,全都看着张凡。
“让众位爱卿全都回去,”张凡接着说道。
不错,如今的确是李太后掌权,但是这些人才刚刚觉得有劲的时候,又怎么能够因为这么一句话,就掉头走人呢。
当然不可能,他们还想要说什么。
“倘若,”张凡看到他们还要继续说话,赶紧说道,“有人敢不听话,廷杖二十,丢出宫门,”
张凡的话音刚落,乾清门外又快步行來百多名侍卫,分立在这些大臣的两边。
要说文人有气节,不怕死,实际上根本不是那么回事,來了这么多侍卫将这些大臣们给围住了,的确是让他们闭上了有想要开口的嘴巴。
但是,有很多的文人不理智,他们总觉得,只要自己心中所坚持的道理是正确的,那么着天下就沒有人能够动得了他们。
这不,虽然张凡是这么说了,而且侍卫也是來等着拿人去打板子了,可是这帮家伙似乎还是觉得自己不会落得那种下场,有人还想要说话。
“刘大人,张凡是您的晚辈,也明白刘大人心里面的不平,”张凡对着又想要开口的左副都御史刘斯杰说道,面上已经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