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凡是一晚上都沒有睡着,一直到刚到寅时的时候。
梁超就是在这个时候才刚刚收到了传过來的消息,他也是知道张凡一直在等着这个消息,所以他根本就沒有耽搁,马上就赶过來将这件事情告诉了张凡,他知道这是张凡一直都在焦急等待的消息,为了这件事情,张凡是到现在都沒有睡觉。
而当张凡得知了这个消息的时候,他并沒有表现出來什么兴奋或者特别高兴的模样,只不过是之前面上的那种担忧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副轻松的模样,的确,得到了这个消息的张凡心中明白,一件事情是已成定局了,当然,关联其中的那些人或许还脱不了干系,但是最起码的,他现在就沒有那些让他放心不下的事情了。
当然了,张凡所要听到的,并不光是事情已经办好了,朱宣洛已经是被送出去了这些话,他还是要知道具体的情况到底是如何了才行,梁超也自然是明白张凡的这番心思的,所以还沒有等到张凡开口发问,他就自己主动开口说了。
说起來,事情也是简单的很,朱宣洛他们到达嘉定州之后,时间已经是很晚了,而他们也当真是很累了,所以即便是嘉定州的知州因为他们的身份而非常担心,所以多有叨扰,但是朱宣洛却是很快打发了他们,说这边要休息了。
的确是休息了,赶了一天的路,不论是坐车的还是骑马的,哪怕他们这些人都是些身体壮实的侍卫,但是这么下來,还是会觉得非常劳累的,因此,在打发了那个知州,又随便吃了点东西之后,这些人就全部休息了。
而且,这一休息,却也当真是睡得很沉了,虽然说这些人都是身怀武功的人,练就了一身好本领,即便是在熟睡中,若是突然之间有了什么响动的话,也会马上就醒过來的,但是,要躲避他们的人,不是别人,是朱宣洛。
即便是不说别的,仅仅是凭着朱宣洛自己的身手,他就有绝对的把握能够在不惊动这些人的情况下,安安静静地离开这里而不被人发现,更加不用提,來的这些人,全都是朱宣洛亲自选的,而对于这些人,朱宣洛可不是一般的熟悉,毕竟都是蜀王府中的侍卫,每天都要见面,也在一起练过武,比试过,所以对于朱宣洛來说,这些人他都非常熟悉,如此一來,想要避过这些人的耳目,再加上朱宣洛本身的身手,更加不用提那些人全都在睡觉了,也就是说,朱宣洛想要不惊动什么人就出來,简直是易如反掌。
而之后,朱宣洛也当真是沒有惊动任何一个人,就神不知鬼不觉地从驿馆当中出來了,朱宣洛出了驿馆之后,马上就有人找了上來,正是张凡手下早就已经在白天就进了嘉定州中等着的人,就是为了接朱宣洛了。
两人见了面之后,也好不啰嗦,那人马上就带着朱宣洛向嘉定州的东门走去,在东门处,已经是备好了三匹快马,并且还有一个张凡的手下等在那里,而且不仅仅是如此,就连守门的兵俑,显然也已经是被交代过了,见到了那人,马上就让他们瞧瞧地从偏门出去了,只有这么一个人,并沒有惊动别的人。
朱宣洛将这些事情全都看在眼中,是默不作声的,这种事情,虽然亲眼看起來的确是非常厉害,让人觉得惊讶,但是实际上,朱宣洛心里面是清楚的很的,这种事情对于锦衣卫來说,也只不过是小菜一碟罢了,根本不值一提。
三人牵着马出了偏门,一开始的那人就立刻跟朱宣洛翻身上马,带着他向东行去,而另外一个人却是并沒有跟他们一同往东,他在原地看着两人,知道他们的身影消失在夜色中,无法再看到为止,这才是跨上马背,向着西北方,也就是雅州这边赶过來了,这个人正是张凡安排在那里,就是为了等事情发生了之后能够回來给他报信的。
张凡听完了梁超的话之后,脸上的神色变得更加轻松了。
“大人,”梁超不由得问了一句,“咱们只用一个人去将朱宣洛送到京城去,是不是太不安全了,万一朱宣洛这小子中途变卦的话,大人完不成太后娘娘的吩咐了不说,恐怕咱们还得搭上一个弟兄的性命,”
“这件事情我也考虑过,”张凡点了点头,表示认同了梁超的话,说道,“但是,如今我也是沒有别的法子了,若是去的人太多了,不仅容易将他们的行踪泄露,更重要的是,人一多起來,这速度可就慢下來了,再说了,如果人多起來的话,恐怕那朱宣洛心里面也不安生,指不定就会干出來什么事情也说不定了,人少一些倒也有好处。
“当然,你所说的也不无道理,即便是这样,朱宣洛还是有可能会在中途换心思,不过我觉得即便是有可能,恐怕他也未必会这么做,你想,他现在已经是无路可去了,即便是将來都不能自由自在的,但是我也跟他说过了,只要他乖乖听话,我最起码的能让他过的舒服点。
“若是这一次他当真是在半途就变卦了的话,那我绝对饶不了他,别说是我了,就连太后那边也绝对不可能放过他的,他是一个人不错,但是我就不相信他比起來以后那种虽然不能外出,却也是不愁吃穿的日子,却是愿意去过那种颠沛流离一般,每天都要提心吊胆的日子,一旦他敢这么做了,到时候咱们若是找到了他,他绝对得死。
“想來朱宣洛也不知不知道这个道理的,既然如此,我觉得他即便是心里面当真是有些这种小心思,恐怕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