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时分,张凡等人來到了雅州歇息。
这雅州,距离嘉定州很近,也就二三十里路,若是有一匹快马的话,两个多时辰的功夫就能从嘉定州赶到这里了,张凡选择在这里落脚,自然是有他的道理的,这里跟嘉定州很近,能够及时听到那边传过來的消息,而且这里跟嘉定州虽然是很近,但是毕竟不是同一处,如此一來的话,也就避免了他们跟朱宣洛一行人遇上的问題了,如果是那样的话,岂不是会显得太过“巧合”了嘛。
不过,张凡等人赶到雅州的时候,已经是晚上了,戌时都快要过了,而相比起來雅州,嘉定州距离成都府还要远上那么一些,再加上张凡他们虽然跟朱宣洛那边的速度相当,但是毕竟要早他们一些时候出发,所以张凡估摸着,朱宣洛一行人到达嘉定州的时间,恐怕也是要到亥时以后了。
当然了,这种时间对于张凡來说,并不是重要,甚至于,他们到达嘉定州的时间晚一些,也不是沒有好处的,这么想,走了整整一天了,必然是人困马乏,即便是那些骑着马的蜀王府侍卫,各个都是身手不凡,骑在马上一天一夜都不嫌累,但是那夏凌波的便宜“父母”,即便是坐了一天的车,也不会觉得精神饱满的,必然是需要休息才行的。
这么一來的话,他们到达嘉定州的时间越是晚,人就越是累,累的话,夜里自然是能睡的香了,这么一來的话,到时候想要将朱宣洛送出去,却又不惊动其他人的事情,就变得简单了起來,而他们只要能睡的香,一觉睡到大天亮,如果是这样的话,那么这么些时间,也就足够朱宣洛他们跑出很长一段路了。
不过这里要插一句,虽然说张凡等人选在雅州落脚歇息,这是沒有办法的事情,毕竟往南走,而又不能跟朱宣洛一行人碰面的话,那也就只有这里最为合适了,但是即便是如此,张凡心里最想要來的地方,还是这里,为的就是要打探消息。
如今,在张凡看不到,但是却依旧在等待的时候,在嘉定州那边,朱宣洛一行人已经是趁着夜色,走进了嘉定州的北门。
进城的时候,倒也是花费了一番功夫,如今这西南,永宁府的大事这才是过去,距离比较近的各个部族,全都是不怎么安分,而原本有刘显的大军在这里看守,如今却是因为要押送那两万多人前往北疆的缘故,走了四万,也就是说,如今这里,只有刘显带着手下的一万人,却是要防守这么大的一片地方。
虽然说,之前张凡和刘显也都商量过,而刘显之所以会这么做,也是因为他们都明白,如今各个部族是不太会闹出來什么乱子的,但是他们明白,其他的人可不明白,下面的百姓不明白,甚至连下面的那些小官也不明白,如今他们全都在担忧这件事情。
也正是因为如此,虽然整个四川也根本就沒有任何一个州县发布声明说要宵禁,但是一旦到了晚上,城门大都是关闭的,而且在夜晚也是轻易不会放人进城的。
这种情形,虽然说会让人觉得有些烦恼,尤其是对于那些赶夜路的人來说,一旦城门关上了的话,很有可能就要在野外露宿一宿了,但是这种行为确实能够被人们所理解的,如今在这西南生活的人,虽然说表面上已经是恢复了过去的那种安定的方式,但是又有哪个人心里面不担心的呢。
朱宣洛一行人如今就遇到了这种情形,当他们赶到嘉定州的北门之时,时辰已经是亥时过半了,城门紧闭,一副将他们拒之门外的模样。
不过朱宣洛一行人是什么身份,自然是不会屈服于此的,让人敲门敲了很长时间,也不知道是里面守门的人不耐烦了还是怎么的,反正打开偏门的人是一脸的不耐烦和警戒模样。
朱宣洛说他们要进城斜角,但是这个守门的伍长就是不放行,还一副急不可耐的模样,催促着他们赶紧离开。
说起來,即便是朱宣洛已经是准备跟着张凡到京城去了,即便是他在蜀王府几年的事关,也都是为了复仇,但是这么几年的时间,也是养成了一种脾气,最明显的一点,那就是在外人面前,自己要高调一些才行。
一把抽出了刀,架在那名伍长的脖子上,朱宣洛丝毫不担心从旁边的城楼上冒出來的对着自己,在寒夜中闪着白光的箭尖,朱宣洛从怀中将蜀王府的印信掏了出來,让这名伍长拿去交给雅州的知州。
蜀王府的印信,这名伍长自然是不认得的,但是他并不是个傻子,做了这么多年守门的人,來來往往的人见多了,朱宣洛的这幅嚣张的模样,一看就知道他的身份不简单,更何况朱宣洛身后还有二十个全都是带着刀的,侍卫模样的人,还有就是那架一看就知道不是普通人能够坐得起的马车,这名伍长立马就明白过來,他们不是什么简单的人物。
所以,即便是他不敢去打搅正在休息的知州,但是他还是拿着朱宣洛交给他的印信,前去了。
而当着雅州的知州看到了这印信之后,自然是大惊失色了,他自然是人的蜀王府的印信,而如今跟蜀王府有关系的,而且还是能拿着这印信的人來到了他的地方,却是因为时辰太晚了而被拒之门外,这对他这个从五品的知州的官途來说,那是大大的不妙的。
并沒有训斥这名伍长,这位知州大人是赶忙起身穿衣,带着人亲自前往北门去迎接朱宣洛一行了。
而那名前來传递印信的伍长,见到知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