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银行奔波了两日,徒劳无果,无可奈何的戏谑自己一番:苏浅,说大话了吧。
银行那边驳回了自己贷款的请求,能怎么着,钱没在你口袋你,人家有权力势力你的身家背景;20万,这数字听起来比起先还要天方夜谭。
黔驴技穷,是此时苏浅心境的真实写照,脑子除了严清哲这个鬼魅的名字一直飘飘然在心中,她真的想不出什么更好更快弄到20万的方法。前前后后犹豫了半个上午,苏浅最终选择拿起电话;对着电话里倒背如流的电话号码看了很多遍,她很清楚,只要一个电话,那钱就会不费吹灰之力拿到,可是这样的决心,在自尊之间,挣扎的越来越激烈。
我们要尊重现实,它不会可怜你的一星半点,一摊现实摆在眼前,半分不由人进退;苏浅按通电话前,一直默默的和自己这样对话着:佳佳,我让你失望了,曾经那么潇洒的承诺,也低下了自己的骄傲。
没什么,苏浅告诉自己,本来自己也不是什么清高的女人,早在很久以前,她已经在他面前抬不起自己的骄傲;听着电话的传唤声,苏浅默默期望着:但愿他嘴上留情。
在拒绝了自己将近50个电话的苏浅,突然找上自己,开门见山的说借钱给她,无波无澜,语言毫无铺陈。严清哲再好的耐性,也有脾气,苏浅,你什么意思?不由的把话说得执拗些。
“我为什么要借给你?”
借字在严清哲心里根本谈不上,钱?自己都把金山银山交到她手里了,她自己要闹扭捏,觉得给她钱花是侮辱她;这会她倒是好,把自己晾了将近一个星期不闻不问,一个道歉,一个软言细语都没有,张口闭口就是那些听起来让人窝火的生分,难道自己在她心里一直就那么不齿?自己不是什么大贤大善之人,没那么好的定力;一阵无明业火,积蓄了几天的怒气骤然燎原,不火才怪。
“我多事了,对不起,打搅你。”
苏浅心中无言,正欲放下电话,就被暴起的严清哲的喝斥住。
“你挂电话试试!”
苏浅手机没放得的下去,或许是心中那点顾忌,只要自己任性,那钱就拿不到了,自己的确是没办法。严清哲滔滔的埋怨,从电话一头滚滚的涌来,苏浅像一叶扁舟般默默承受着。
“苏浅,你的心到底是怎么长的,你的,我的,锱铢必较,你有没有想过我的心情;我一直在问自己,你这段日子怎么了,怎么了,老是对我不冷不热的,难道我就这么让你厌烦?打电话你不接,找你不知所踪,一说上两句就是呛腔;我也是一个有血有肉的人,也有喜怒哀乐,你老是把自己藏成一个谜,让我去猜,这样的相处很有新意,很有意思?”
“够了。”
斩钉截铁的打断他的质问,苏浅紧紧的闭上眼睛,他的话听起来是一种责难,一种审判,但也可以说是在巧言令色;苏浅心中不断的告诫自己,这些不是他的肺腑之言,而是生生的花言巧语。她不想做笨蛋,也没勇气去重蹈覆辙,错过一次,就别再犯傻错第二次了。
“没够!”
严清哲耐不住性子,苏浅在砥砺着情绪,全身的血液都快因愤怒逆流起来,今天必须把话挑明了,他和她之间总有个沟横在那里,可她只会一味的逃避,问题仍旧越积越深,今天既然有求于我,那就借机把话说开了,看看你到底是在气我什么,怨我什么。
“钱我可以借你,不过你要老实的回答我三个问题!”
多动听的条件,只需要回答他三个问题,就能弄到20万,比银行那些条条款款简易到哪儿去了?苏浅面上一冷,心中无比雪亮。严清哲,你无非想和我翻那些陈谷子烂芝麻,钱还真是儿戏了,有人为它碰的头破血流,有人却挥之如尘土。
严清哲也没等苏浅说同不同意,也不由她去选择,20万换一个究竟,一个心安,值了。
“你是不是怀疑我在外面有其他女人。”
“是。”
苏浅一个干脆,毫不含糊的回答,直截了当的给他一次痛快,严清哲为之一震。
“你在妒忌,所以那天才会和秦佳佳一起买醉?”
“不是!”
“苏浅,你是不是爱上我了?”
苏浅一心的静水顿时被他的三番连问给搅浑了,一次比一次的凶猛,爱?多么水灵诱人的东西!苏浅一丝严清哲永远也看不到的苦,沁在眼角,爱不爱,我说了就算?你我之间,我可能有资格去爱吗?云端摘星,脚下空空,不过是万丈深渊在背后。
“严清哲,我无话可说。”
无话可说,严清哲等了久久,换来了只是一句无话可说;一个命题推论,第一个问题她回答是真命题,显然她为了掩饰自己的情绪,在第二个问题上说谎了,假命题;按照命题推演,真真为真,第三个问题的答案就是显而易见了。无话可说,是无法再说,心中的答案已经了然,却还是一种奢求在不服,她口中说出来的,才是真凭实据,他还是在等她说出那句遮遮掩掩在心底话。
苏浅,我不逼你。
“打开你的钱包,最里面的夹层。”
无言之后满是惊诧,自己的钱包他比自己还要清楚,你什么时候养成的偷偷摸摸?苏浅快速打开自己的钱包,在最里面的夹层,不知道什么时候,多了一张金卡,恍然的想起那次他曾给过自己一张卡,被自己推了,却神奇的又出现在自己的钱包里,他的小动作,什么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