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过去经历的悲痛,无心之失,倒不至于让他放心上。

再看她对着自己和翼行时高昂不屑的脸孔,对着那些伤病的流民时,竟是露出难以想象的柔和,没有一丝轻视。仿佛她与他们之间,是没有差别的人。

这样的女子,就算知道她不是什么身份高贵的出身,如今却也是展风颂喜爱极深的,极有可能坐上韶吴的后位,她能放下这样的身段,隗裕自认他做不到。

即使他的身份也许还不如她,他也做不到。

薛冷玉见隗裕面上似乎也没有了昨日那明显不友好的气息,便也道:“麻烦你了。”

隗裕道:“遵守皇命,是隗裕应该做的。”

话不投机,薛冷玉耸耸肩膀,放弃和隗裕的和好谈话。便是这个人如今对自己不再那么排斥,看来他那要死的性子和殊离冷淡的时候有的一拼,实没有必要再拉近关系。倒是……一会想个什么法子将他稍微的支开一会才好。

出了主帐,依旧往安置了老弱妇孺的军帐那边行去。

薛冷玉昨日便那安置区里带了大半天,里面有许多人都已经知道了她是皇帝身边的人,不过怯怯的问了她的身份,薛冷玉皱眉想了半天,只说是朋友。

众人不信,也不好多问。

隗裕听的也是皱了眉,没听说过一国之君,会有这样的朋友,不过只以为是她尚没有名分,所以不好启齿罢了,也就没有多想。何况看展风颂待她的态,又确实是不一般的男女关系。对她的纵容,那感觉也不仅仅像是他的女人。

薛冷玉进了安置区,不时的和昨日见过的人打着招呼。不知不觉却又故意的走近魏大夫诊治病患的军帐时,听得一阵孩子咯咯笑声,不由得侧目看了过去。

阳光正好,却是昨日那妇人抱着只有几个月的婴儿外面站着,看来昨日他们特意打了招呼之后,士兵给了他们另外的照顾。小孩吃饱了睡好了,便不知道忧虑,妇人的逗弄下咯咯直笑。

薛冷玉小心翼翼的看了眼隗裕,怕是他悲痛的记忆又被这一场景激了起来,谁知隗裕那冰冷的眸子落孩子身上时,却是徒的温柔起来。

薛冷玉试探着道:“要不要去抱抱他,那小孩,长的很可爱呢。我便这帐子里,去找魏大夫问些事情,并不走远。这里又有这些士兵,不会有什么危险,你不必寸步不离的跟着我。”

隗裕温和的目光自孩子脸上收回,终于不再覆了那么厚厚一层的冰霜,却依旧道:“不必了。皇上让隗裕保护薛姑娘的安全,隗裕自是一步也不能让薛姑娘落视线以外。”

真是死脑筋。薛冷玉心里骂了一句,脸上却是丝毫不露神色,只是道:“那么就麻烦隗公子了。”

进了魏大夫的医帐,魏大夫正替一个被毒虫咬了手臂的伤患医治,见他们二人来了,连忙的起身行礼。

薛冷玉是什么身份他不知道,可隗裕却是展风颂的亲随,也是有品的大官。而他只是个随行的大夫,是一介平民。

隗裕只是淡淡点头便回了魏大夫的礼,薛冷玉却是盈盈福了一福,笑道:“多谢魏大夫昨日送来的药,昨日用了,效果果然很好。只觉得精神气爽,这几日的疲乏都消了不少。”

魏大夫笑呵呵道:“薛姑娘用的舒服便好。薛姑娘昨日一下午都这便帮忙救治病患,像姑娘这样有善心的女子,如今不多了。”

他们两人之间,自是彼此明白该找个理由将隗裕打了走,可是看他没有一点表情的站自己身边,木桩一般的立着,一时之间还真是无法。

展风颂既然能如此放心的让隗裕跟着自己,那么此人必然有过人之处,对周边的观察,细腻的心思,必然不能小看,要是稍不留神被现了,不说这个魏大夫立刻要倒霉,就是自己,哪怕展风颂不会忍心真的伤害她,盛怒之下,只怕也要受一番罪,而且日后必将看管的严,想要溜走,只怕就难了。

心幽幽的叹一口气,即是殊离派的人来,怎么自己却不现身。

若是无事医帐里待的时间长了,反而怕引起隗裕的疑心,薛冷玉无法,只是稍微的站了站,便向魏大夫告了辞要出去。

这膏药身上粘的那么紧,还真是没有办法。

薛冷玉无意的皱了皱眉,身后魏大夫眼尖,却是唤了一声:“薛姑娘……”

薛冷玉顿了顿脚步站住:“魏大夫还有什么事吗?”

魏大夫看了看隗裕,神色犹豫,欲言又止。

薛冷玉也看了一眼隗裕,只得道:“隗公子不是外人,魏大夫有事管说不碍。”

能说的,就说。不能说的,她也没办法啊。

魏大夫脸上冒了一点尴尬之色,终究是拈了拈胡子,道:“那么医者父母心,老夫就直说了。”

薛冷玉点点头,不知道魏大夫想要说什么。

魏大夫道:“刚才见薛姑娘皱眉,面色微白,脚步虚浮,不知道是不是快至月事?且月事之时,多有不适?”

月事……?那不是指……

薛冷玉脑子里一刹那空白,随即整个脸一下子变得通红。这……这……这不说魏大夫是个男人,这边上还站了一个大男人呢,这样的话怎么能问的出口。

隗裕也没想到魏大夫会忽然问这个问题,俊面一红,尴尬无比,只恨不得掀了帘子就走。可是有任务身,又不得不忍着,扭了头侧脸一边不去看他们。

眼角余光,能看见薛冷玉红的和某种动物屁股一般的脸,不知怎么的反而有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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