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蓝汐儿不会因此动了心思。
事态发展到这一步,就意味着她再没有胜算,卫雄健这么一招,摆明了是拿她做替死鬼。她那时求胜心切,真心想着和卫雄较作,却没有料到对方除了奸诈,竟还是如此卑鄙之人。
眼下时局所致,她连反驳的理由都没有,只能由着这帮人罪名加身,毫无招架之力!
呵!
第一次,她败给卫靖桓,是因为她没有料到卫靖桓会在两人胜利在即之时竟会把她赶走。
第二次,她被迫回宫,只因她欠了林卓裕的,不得不还。
而这一次,她被弄得毫无还击之力,却是因为她选错了盟友!
即便是不甘,蓝汐儿也不得不承认,她的败局已经注定,只能紧握双拳,冷声否认:“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可是,在场的人都知道,卫雄健都这般说了,即便她再怎么不肯承认,这罪名也一定会加在她的身上。
“这么说,你就是认罪了?”卫靖桓紧盯着蓝汐儿的目光一刻也没有放松,眼神里的厉色与话语里的冷峻都像是要将人刺穿一般。
还是沉默,除了沉默,蓝汐儿已经不知道自己可以做出什么辩解了。
而底下那群人,见卫靖桓将注意力放到了蓝汐儿身上,不禁都松了口气,甚而有几个人还在暗暗窃喜。这朝中还有不少人是姜家的势力,既然姜玉清不喜欢蓝汐儿,这些人自然也不可能善待她!
“既然这样,那……”
“皇上,奴婢有话要说!”
正当卫靖桓准备说出那降罪的话时,大殿外传来了清脆的喊声,一下子打断了他的话,并转移了所有人的目光。
只见在众人的注目下,一个宫女急冲冲地跑了进来,直接跪到了大殿中央,连连磕头,哀求地说着:“启禀皇上,奴婢有话要说!”
这大殿之上,一向都是不允许有除了皇后以外的女人出现,现在这么一个小鞋女,就敢如此大胆地闯进来,自然把所有人都吓了一跳。
“浅浅,你怎么跑过来了?”蓝汐儿看清来人时,不禁吃了一惊。
在这个时候,浅浅突然跑进来,她怎么能不奇怪?
卫靖桓看着浅浅,脸上还是面无表情,一丝惊讶也没有露出来,只是冷声发问:“大胆丫头,你可知擅闯议朝大殿可是死罪!”
“奴婢知道,奴婢知道!只是奴婢听说皇上您要治皇后娘娘的罪,才不得不做出这不敬之事,还望皇上能够看在奴婢护主心切,让奴婢将话说完,再给奴婢定罪不迟!求您了……”
浅浅说一句话,便磕上一个头,连连的响声直接敲进了蓝汐儿的心里。她的浅浅,这时候跑过来,也是要做什么?
这半路杀出个程咬金,而且看那架势似乎还是要为蓝汐儿辩解的,一群想要置蓝汐儿于死地的人就纷纷不干了。
柳如风未等卫靖桓发话,便走上前,怒声斥责,“你这一个小小婢女,就想干预朝政吗?还不敢赶快退下,不然小心小命都不保!”
“浅浅不是有意的,只是浅浅不能看着自己的主子受人诬蔑,含冤不白,才出此下策……”
浅浅这么一说,更是引起一阵哗然。她居然说蓝汐儿是被人诬蔑,若她说的是真的,那这里面的文章可是很大啊!
“你一个贱婢,什么都不懂,就在这里胡说八道,根本就是在干扰视听,看来……”柳如风听浅浅这么说,心下更是着急,也顾不上什么,直接粗声打断浅浅的话,怒目而斥。
然而,他的话未说完,卫靖桓便冷声开口,“柳大人,朕都未开口,你便忙下定断,莫不是你想要代替朕查清这件事吗?”
极具威胁意味的话让柳如风立即停住了口中的话,连忙跪下认错,“臣不敢,臣不敢……”
卫靖桓也没有再看他,还是冷漠地对着浅浅,“浅浅,你刚刚说皇后是被人陷害的,可是在乱说?”
“回皇上,浅浅没有乱说。皇后娘娘根本就没有偷兵符,偷兵符的另有其人!”
绝对的肯定句,浅浅的脸上露出了坚定的表情。那煞有介事的样子,让那些本就心存怀疑的大臣们更是疑虑。如果说皇后没有偷兵符,那方才卫雄健的话就肯定是假的,这既是谋反叛逆,又是欺君陷害皇后娘娘,这罪过可就大了!
“你胡说八道,兵符明明就是皇后拿给我的,怎么就不是她偷的!”卫雄健盯着这个突然闯进来的丫头,连忙喊道,那言语间的急切似要证明他说的才是真的。
“浅浅,你说偷兵符的另有其人,那人到底是谁?你又有什么证据?”卫靖桓还是十分淡漠的表情。
明明他们说的是自己的事,蓝汐儿却觉着有种被排开在外的感觉。她根本不知道浅浅为什么会在这种时候跑出来说这些话,连她都没有办法自救,她的傻浅浅又能有什么办法呢?
“回皇上,奴婢有证据,奴婢就是人证……”说话间,浅浅的脸上是蓝汐儿未曾见过的从容不迫,面对卫靖桓的质疑,她的每一句话都说得清晰有序,全然不见惊慌。
可她这么一说,那边反驳的话又兴起了,“你这丫头是皇后的婢女,自然是帮着她的,这个人证怎么算数?”
浅浅转身望向问话的大臣,神色如常,淡然启唇,“这位大人,如果真正偷兵符的人是奴婢,那奴婢说的话又算不算数呢?”
什么?
不仅蓝汐儿吃惊地站起身,其他人脸上,皆是目瞪口呆,一时之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