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一句话,声音太小,加上蓝汐儿心里又是各种混乱,竟没有听进去。
不然等她下一次看到卫雄健时,也就不会那么吃惊了!
平静的日子又过去了十天,蓝汐儿再见卫雄健之时,竟是在那大殿之上,她看着殿前跪着的那人,心里对这事已经了解的七七八八了!
这叛变,竟然还是他们败了!
大殿之上,卫靖桓正坐龙椅,一群大臣战战兢兢地站在殿前,个个都低着头不敢言语,而那卫雄近是被人压在大殿正中跪着。那副落魄的样子,再不见他当初那王者之气了,果断是成王败寇吗?
“皇叔,事到如今,还有什么话可说的吗?”卫靖桓冷冷地望着卫雄健,问话的声音一点温度都没有,蓝汐儿却觉得有点不对劲。他还叫他皇叔?
这卫雄健都叛变了,卫靖桓居然还尊称他为皇叔,单是这一点,就让蓝汐儿觉着很不可思议。一直以来,蓝汐儿都觉得卫靖桓是一个冷血无情,只懂权势之争的人。
但经历过那么多事情后,她越来越不确定自己当初对卫靖桓的看法了!如果他果真那般无情冷血,又怎么到看这个时候,还想着给卫雄健一个解释的机会呢?
然而,卫雄健只是怨愤地抬起头,怒道:“成王败寇,我还有什么话可说?只是,我有一事怎么也想不明白,我的计划明明是天衣无缝,你怎么可能能反败为胜?”
这一点,卫雄健自始至终都想不通。眼看自己领着百万雄狮就要抵达国都,胜利在即了,军中居然有人不听号令,秘密突袭,将自己擒获,夺走兵符,号令众将领……这一系列的举动只在不到半天时间就完成了,速度之快,让他根本连反应都反应不过来,更别说反抗了!
这在卫雄健看来,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事。他此次行事,已经是十分小心谨慎了,怎么还是会棋错一招呢?除非,有人从中捣鬼了!!
念及此,卫雄健冰寒的目光直射向端坐着的蓝汐儿,那眼睛里的嗜血与怀疑再明显不过了!
蓝汐儿此时也是一头雾水,事情发展到这一步,完全出乎了她的意料,她虽然一直都跟着卫靖桓,却真的不知道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啊?
如今被卫雄健这么直接地怀疑,她也是烦闷,只撇开脸,不去看这个人!明明是自己没用,输了便是输了,现在却来怨她,她怎么可能给他好脸色?
卫靖桓顺着卫雄健的目光,淡淡地看了蓝汐儿一眼,也瞧见了她脸上的不满,却没有说话,只是笑对卫雄健,道:“皇叔,朕身为这天宇国的国君,自然得有些本事。军中的士兵,曾咒下赌誓,必听令于兵符,这是没错!但你又知不知,那军中,又有多少人,不是真正的士兵呢?”
若不是士兵,便不会听令于兵符;若不是士兵,那便只听卫靖桓一人的命令……
听了这番话,在场的人皆是惊叹,卫靖桓于此到底谋略了多深?恐怕,这一切根本都在他的掌握之中,既然军队里有卫靖桓的心,那就意味着,哪怕他们一开始就偷得了兵符,也断没有取胜的道理。
至于卫靖桓会在卫雄健谋反十日后才将人捉获,不知是给对方悔过的机会还是想借着他平息边疆战事,顺便把军队召回一部分,以防国都内有卫雄健自己的势力。这么一招,思虑极深,根本就是把卫雄健他们的一举一动都算计在内!
蓝汐儿吃惊地转过头,看向卫靖桓,只见对方仍是一脸平静,但那不起波澜的面容上却隐约显出了他的怒意。
即便到这个时候,他的脸上也没有那得意的笑容,反而是生气!是气愤自己那么器重的皇叔竟干出这种谋逆之事吗?
听了卫靖桓的话,卫雄健的脸,顷刻便颓然下去,一副认栽的模样。
整个大殿上,瞬间弥漫着压抑的气氛,谁都不敢发话。
卫靖桓再次冷冷地扫视了底下站着的人,冷漠开口:“众位大臣,这韩王举兵犯上,不知各位觉得朕应该如何处置他呢?”
这么冷淡的问话,那些大臣就算真有什么意见,也不敢开口吧?谁也摸不准他这会儿到底是什么心思,万一一句话说错了,那死的就是自己了!
低迷的气氛继续持续,直到站在最前面的左丞相杨沫往中间一规,颤声开口:
“启禀皇上,微臣觉得,韩王做出此等大不敬之事,理应处斩以示惩戒;然而,韩王毕竟是我们天宇国的王爷,这历朝历代都没有处斩王爷的先例,而且韩王镇守韩城之事,颇有功绩,臣等恳请皇上法外开恩,赦免韩王的死罪,责令其戴罪立功!”
这杨沫本是当朝太傅,卫靖桓一即位,便兼任左丞相一职,权力巨大,可谓是当朝第一人。以杨家和卫靖桓的关系,这个杨沫肯定是效忠卫靖桓的。此时他开口,多半是受了卫靖桓的示意。
有了他这么一番话,大家心里也算是有点底了,那些有意要为卫雄健求情的人也纷纷开口,求皇上饶卫雄健一命!
“皇上,韩王虽然犯上作乱,但此次他也确实平定了洪月国的入侵,求皇上看在韩王的苦功上,饶其一命……”
“韩王乃先帝唯一的胞弟,还望皇上能三思……”
“好了,不用你们多说了!”一阵嘈乱的求情之后,赦免卫雄健死罪也成了众望所归,卫靖桓便不耐烦地止住立即众人的话。
一句冷漠的话,顿时消音,卫靖桓冷漠地盯着卫雄健,“皇叔,你是不是该跟朕交待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