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花惜带着我快速赶到仙人谷前面的森林里,这里果然是满地的狼藉,看着那满地的血和不少掉落在地上的机关,我与花惜对视一眼,看来这里之前的混战打得甚是激烈二嫁痴情总裁。
我回头问花惜:“青莲夫人这次带了几人入谷?”
花惜这下子也意识到事态的严重性,再不敢有所欺瞒:“夫人回谷时说谷内机关众多,带人多了去,恐会误中陷阱,所以,她是一人进去的。”
其实以我的立场,青莲夫人是死是活与我并无关系,可是,想起前几日她同我讲故事时脸上的那份寂寞,我的心就又软了下来。如此痴情的女子,比当年的我更胜了一筹,将心比心,我怎么能让她就这么死去?可是,现在这种情形,如果帮了她就会害了皇甫景,当真是相当难办的事情。
我问花惜:“香妃娘娘这次给了你多少人马?”
“一百多人,全是死士,不过上次偷袭军队,如今尚剩余五六十人。”
“他们可都听从你的命令。”
花惜的眼神闪了闪:“他们都吃了毒药,若是逾期没有解药,就会死。”
“你——”我一顿,“你也吃了吗?”
花惜冷漠的脸上终于露出了另一种表情,却是自嘲一般:“没错,而且是在进金府当丫鬟之前。”
那不是才九岁?
本来我还想问问她为何会成为香妃的人,又如何会在金府隐藏四年的时间,但秉着凡事以大局为重的心理,我回到救青莲夫人的话题。
“虽然青莲夫人那边仗着有利的自然屏障和机关陷阱,但永安侯这次带来的都是他军队中的精锐,若是仅仅因为几个机关和陷阱就全军覆没了,显然也不太实际,所以,我猜测,青莲夫人一定有后招。”而这后招一定是不到万不得已是不会用的那种。
由于地上的血迹痕迹实在是太杂太乱,我让花惜把黑衣人分成好几拨前行,而我与花惜则带着一拨黑衣人沿着地上某一处的血迹前进。
不知道是不是太过幸运,我们才行走了几步,就听到了刀剑与重物相撞时的声音,拨开遮眼的树枝,眼前的景象豁然开朗,当我看到现场的场景,却发现情况并不容乐观。
眼前的山壁上明显被凿出了一个洞,不知触动了什么机关,从高高的山壁上落下了一些很大的岩石,这些岩石个个都有千斤中,下落速度又是极快,随及时用手中武器抵挡,但仍有不少人被砸伤,我看着那黝黑的洞口,四周又没有找到皇甫景的身影,猜测他很可能是借着洞里的密道进了谷去,遂跟花惜如此耳语一番。
花惜听了,立即下令,让黑衣人上前与那些士兵作缠斗,然后我和花惜趁乱进入那洞口。本来一切都挺顺利的,但是就在花惜护着我进入洞口之后,几名士兵上前将花惜拦住了,花惜无奈之下只好拔出剑来和他们打斗起来,眼睛却看向我这边示意我快跑。
我读懂她的意思后,便用眼神回应她,示意她小心,然后转身顺着那幽暗的通道走了进去。
通道内岔路极多,我走了好久,终于看到一缕亮光。循着光源,我终于走出了暗道。
暗道外百花竞放,鸟语花香,纷飞的桃花雨一下子迷了我的眼,我从未看见过如此美丽的景色,说是仙境也毫不夸张,只是我此行的目的不在这里,匆匆收了视线,四下观望,这么大的山谷,皇甫景和青莲夫人到底会在哪呢?
此时,就在百米外的竹楼中,被人下了麻药的皇甫景浑身动弹不得地坐在竹楼后面的一间偏房里,房中都是药材,味道大得很,偏偏皇甫景哑穴被封,任他如何嫌弃也吐不出一个字。
这时,房间的门开了,走进来一男一女,女的见到皇甫景用冰一般的眼神瞪着她,有些害怕:“风哥,他,他毕竟是王爷,我们如此对他恐怕不妥吧。”
男子将皇甫景上下打量:“哼,有何不妥的,你又不是不知道青莲的性子,她认定的事情九头牛都拉不回来,今日若不是我发现的早,迷昏了她,估计你现在就只能抱着咱们女儿的尸体哭了。”
女子似是想到了什么,眼中立刻见了泪:“呜呜,风哥你说,莲儿她怎生这般想不开,那人既然不爱她,她何苦要为了他赔上自己的一条命?”
男子见女子哭得伤心,将人一揽,收入怀中:“唉,我知你心疼,可是我又未尝不是,你我就这么一个女儿,平时就极为宠爱,却偏偏养成如此说一不二的性子来,当真令人万分的头疼。”
见这二人说得伤心,皇甫景终于记起,自己昏迷之前似乎见过一位女子,口口声声说她要报仇,而他们却素未谋面,遂打断眼前两人的对话:“你们的女儿到底是谁,与我有何仇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