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冷泽谦,你不要碰我……,哥……哥……救我……救我……不要……”
凌思琳颤栗着从噩梦中惊醒,冷汗已濡湿了身上的病号服,梦里,冷泽谦凶暴的将她拖进仓库却在一旁漠然的看着这一切,然后转身,离开。
纤细的十指插进柔顺的长发中,强强压下又欲夺眶而出的泪水。
下意识的转了转酸涩的眸子,却惊讶的发现自己不是仓库,而是在……医院?
她为什么在医院?她生病了?
对呵,难怪之前晕晕沉沉的,还一阵阵的发冷,原来她是生病了,当时赤/裸着下身,在那个冰窖一样的仓库里被那个男人要了那么久,怎么可能不病?没想到冷泽谦还会让她来医院,看来他还不想让她死。
干涩的唇边勾起一抹自嘲的笑。
她下床,拿起桌上的暖壶,给自己倒了杯水,捧着水杯,慢慢踱到窗边。
泛着层层红霞的蓝天下,有调皮的孩子们在雪地上追逐嬉戏,有年轻的护士们在照顾病人……
蓦地,凌思琳的视线定格在一处。
那个人,冷老夫人?
放下手里的杯子,抄了外套,几步跨到门口,开门,刚要出去,却被守在门外的两个人高马大的保镖挡在了面前。
“对不起少奶奶,大少吩咐您不能出去。”
“我要见我婆婆,也要你们同意吗?”
“这个……”两个保镖的表情似乎是有些为难。
凌思琳黑亮的瞳仁转了转,带着威胁的意味道:“你们是想让全医院的人都知道我们夫妻不睦,婆媳不和?”
两个人相视一眼,终于闪开,让凌思琳走出去,而他们却是在后面亦步亦趋的跟着。
远远地,凌思琳就看见老人正坐在轮椅上打着毛衣,但好似忘记了织法,歪头摆弄着毛衣针试来试去,也没有弄对。
凌思琳轻轻走过去,蹲下,厚厚的针织帽下,她能看见老人的额头上还贴着纱布。
“阿姨,你那天是怎么摔下去的,你是不是自己摔下去的?”
老人看了凌思琳半响,呆滞无神的眼中忽的一亮,似有些兴奋地喊道:“唱歌,吉他,吉他。”
凌思琳叹了口气,其实她也想到了她或许什么都问不出来。
“阿姨,我没有吉他了。”
老人发亮的眼睛渐渐暗了下去,似很失望的喃喃着“没有吉他,没有吉他,没有……”
老人的视线重又回到手里的毛衣针上,试了拆,拆了试……
凌思琳柔声道:“不如我帮你呀,我会打毛衣的。”
老人抬头,愣怔的看她,她笑笑,推起轮椅,下意识的向后望了望,果见保镖们急速跟来,只不过不是两个,而是四个,此刻全部目不转睛的盯着她。
她撇撇嘴,不用想也知道,另外的那两个人应该是在这里保护冷老夫人的,只不过,她觉得这些人看上去好像有什么顾忌似的,离她们少说也有三四十米的距离就不再动了,似乎不敢太靠近她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