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环蛇!”看到那条黑白相间的“带子”飞窜而过,转瞬消丛在水这的草丛之中,傅清玉不由倒吸了一口凉气。
银环蛇,是含有毒性的蛇种之一,傅清玉在乡下居住的时候也见过,那种带着黑白相间呈环状花纹的毒蛇,咬起人来绝不含糊。
她看到曹可莹吃痛蹲了下去,再看看逃逸而去的银环蛇,马上明白了怎么一回事。
曹可莹捂着脚蹲在地上,脸色苍白,冷汗涔涔,整个人摇摇欲坠。
“秀,秀,你怎么了?”腊梅看着自家这副样子,叫声里都带了哭声。旁边的素樱、玉梅眼眶也红了,胆小的紫荷已经吓得哭了起来。
素樱哽咽道:“秀,你忍着点,我这就扶你回去。”转头朝带路的丫头彩蝶喊道,“还不快去请大夫过来。”
彩蝶没想到会发生这样的意外,早就吓得六神无主,手足无措。见素樱花吆喝她去找大夫,这才醒悟过来,拔腿就跑。
“站住!”傅清玉喝道,把刚跑出两步的彩蝶给喝了回来。傅清玉已经镇定下来,她冷静吩咐道:“这里地处偏远,等大夫过来的时候恐怕毒性已经漫延全身。这样好了,彩蝶,你去附近的屋子里找找,给我拿一把切水果的刀和一把火折子过来。”
来的路上她已经看到,附近就有几间零零星星的房子,想必是花农的住所,这样的话,屋子里一定会有刀和火折子。
彩蝶拼命点头,这时的她慌得不知道该做什么,现在有人指示她应该怎么做,她马上得了指令似的飞快地跑了出去。
看着曹可莹挣扎着要起来,傅清玉连忙按住她:“姐姐切不可乱动。这蛇毒剧烈,如果乱动的话,毒性流到全身各处,那就难以诊治了。”
曹可莹不敢再动,傅清玉撩开曹可莹的衣裙,果然,在离脚踝约一寸的地方,有两个极深且发黑的黑洞。
傅清玉迅速撕下衣裳里衬。做成布条的样子。然后在伤口稍上的地方用布条扎紧,避免蛇毒随血液流走全身。
见旁边稍干的地方有块大石头,傅清玉让腊梅、素樱、玉梅几个把曹可莹抬到大石头上坐下,然后汲了水过来清洗伤口。
这时,彩蝶气喘吁吁地跑了过来,手里拿着一把狭长的水果刀和一把火折子。正是傅清玉要的东西。
傅清玉三火折子,点着,对曹可莹道:“姐姐忍着点。”
曹可莹不知是蛇毒的原因。还是伤口痛楚,神志有些模糊,听了傅清玉的话。无力地点了一下头。
事不宜迟,傅清玉把火折子凑到水果刀的刀刃上,把刀刃烤灼一番,算是消过毒。然后,她手起刀落。在两处伤口各划了一个“十”字,这是扩创疗法,目的在于放出蛇毒。
曹可莹痛得尖叫,纤纤十指紧紧抓住腊梅,十指关节皆尽泛白。几个丫头惊恐万状地看着傅清玉,不知道她要做什么。
“姐姐忍着点,我给你放毒,我在乡下的时候被蛇咬的时候也是这么做的。”傅清玉朝曹可莹解释道。曹可莹脸色成了一张白纸,她紧咬了嘴唇,点了点头,对于傅清玉的医术她是信任的。
“去取些水来。”傅清玉吩咐道。
划开的伤口流下黑乎乎腥臭难闻到的血水,傅清玉用清水反复冲起之后,看到曹可莹越来越苍白的脸色,怕她支持不住,猛地俯下身子,用口替她吸起毒来。
彩蝶等几个丫头差点惊叫起来,她们从来没见过这种治疗方法。
傅清玉把蛇毒一口一口吸出,再一口一口吐掉,直到吸出的血水呈清红色为止。
这时,住在附近的花农也赶了过来,看到傅清玉的处理方法,赞许地点点头:“这位秀的命算是保住了。”
曹可莹对傅清玉展现出一个虚弱的笑颜:“清玉,多谢你。”
傅清玉摇摇头,这不过她力所能及罢了。解下了曹可莹脚上绑着的布条,她就着溪流的水漱了口后,转头问花农:“老伯,可有蛇药?”
鬓发皆白的花农为难道:“我们这些种花的,一年也没有见过几次这种毒蛇,更别说被它咬了,哪里想到备些什么蛇药呢?通常都是请大夫过来。”
傅清玉心想,现在唯有这样了。幸好自己先做了一些紧急措施,暂缓了蛇的毒性,否则的话,后果将不堪设想。
傅清玉看看曹可莹,见她脸色依旧苍白,精致的妆容掩饰不琢无血色的嘴唇,知她身子一向赢弱,如今又遭蛇毒侵袭,必定不堪重负,不宜剧烈挪移。再说一个昔日太子太傅家的秀,众目睽睽之下被人抬出去,面子上也不好看。眼下之计,唯有请大夫过来诊治,开了药方,服了解药,再让轿子进来,把人送回曹府。
于是,傅清玉向花农讨了一间屋子,做为曹可莹暂时歇息之用。再让彩蝶去请大夫过来,顺便把这个意外告诉曹夫人一声。
彩蝶应声去了,众人七手八脚地把曹可莹抬到了不远处的一个小屋子内。花农早早把这个小屋子收拾出来,众人把曹可莹放在一张藤椅上,这时,谭夫人带着大夫,还有几个丫头婆子赶过来了。
看到谭夫人,曹可莹支起身子,想起身行礼,谭夫人忙按住她:“贤侄女受伤,这些虚礼就免了。”
谭夫人一脸焦灼,忙着催促大夫给曹可莹诊治,一边又把彩蝶骂了一顿。傅清玉看看这个中年妇人因了紧张和快速赶过来而有些泛红的脸,总觉得她关心的成份居少,推缷责任的成份居多些。
大夫很快做了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