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会珍惜的。”傅清玉舒心地笑道,这个时候,她才真正放下心来。那个钱国舅,退了傅五秀的亲事,从此以后,应该不会再来骚扰傅府了吧?
爱情,是可遇不可求的。而婚姻,讲究的是水到渠成。当然现在谋求也为时不晚。但傅清玉更喜欢那种在信任的基础上建立起来的婚姻关系。如果像其他这个时代的女子一般,贸然嫁给一个素尚谋面的人,她或许会接受不了。
没办法,谁让她的脑子里还残存着二十多年的现代教育呢?这些观念已经根深蒂固了,当她一闭眼睛,狠狠心想真正融入这个社会,像其他女子一般认命地接受自己的婚姻的时候,这些思想观念就跳出来与她抗争,令她始终狠不下心来。
当然,不管在哪个时代,一个人能够保持经济上的独立那是最好的。即使落魄了,也不至于饿死。即使所嫁的那个人实在没什么期待,自己也不用看他的脸色过日子。
“事情就这么处理掉了?”傅清玉问道,她问的是傅五秀被人下药害至流产一事。
“是啊。”冬梅道,“月红、银霜,还有张小六被当场杖毙,听说叫得很惨,流了一地的血。大夫人给了几两银子打发他们的家人来领。他们的家人也十分惭愧,没想到生出个女儿、儿子到别人府里当差,竟然做出盗窃财物,还有毒害主子的事情来。灰溜溜地拿了银子,领了各自亲人的尸首回去葬了,倒也没闹出什么事情来。”
“做出这些羞耻的事情出来,他们的家人还敢怎么闹?”冬蕊冷笑道,“我倒真是没想到,平日里看月红一副严谨的样子,背地里居然跟府里的那个叫做张小六的小厮勾搭上了。真是令人意外。”
傅清玉笑笑,这大户人家人多事情也多,这丫头与小厮之间的私密事情,每个大户之家也避免不了的。
再说,那些丫头们一到了十七八岁的年纪,便没有再留下来的可能。宽容一些的人家,都是找自己府上的小厮给配了的。所以,这丫头与小厮之间打好关系。也是为自己的将来打算的。
“我只是觉得有些奇怪……”傅清玉停了一下手中的活计。想了想道,“月红与银霜怎么说也是大夫人那边的人,在大夫人身边跟了那么些年,什么事情该做,什么事情不该做,她们应该分得清楚才对。怎么会糊涂到做出毒害春燕肚子里的孩子这样的事情来呢?”
“事情虽然有些奇怪。但人证物证俱在,也容不得月红银霜抵赖啊。”冬蕊撇撇嘴道,“大夫人派人查了酸梅汤。查出里面掺了大量的夹竹桃的花粉,而当天,曾有人看到月红站在夹竹桃的小道边。站了很久……”
京城的气候很适合夹竹桃的生长,一年到尾开几次花也很正常。所以,京城大部分的官宦人家都喜欢在府里种植夹竹桃,用以点缀环境。但对于夹竹桃有毒这一常识,并不是每户人家都知道的。
“站在夹竹桃下。就涉嫌投毒了?”傅清玉有些失笑。这种事情,傅大夫人处理得很是草率,是不是因为被怀疑的是自己派出去的丫头,所以,为了避免被人抓了把柄,同时也为了显示自己的清白与公正,大夫人就快速地把那三个人杖毙?
“其他人怎么处理?”傅清玉记起五秀的屋子里还有一个叫做香珠的,就是因了她错拿了春燕的酸梅汤给五秀喝,才导致了五秀小产的。
“香珠呢,大夫人会放过她吗?”
“香珠倒是逃过一死,不过,大夫人对于她也是恼恨之极,便打了五十板子,听说腿都打断了,然后让人领了出去了。”冬蕊说道。
“大夫人的手段果然凌厉。”傅清玉摇了摇头。
“五秀屋子里,所有的丫头婆子于今天早上全部遣了出去。”冬蕊又道,“我看到那个陈婆子坐了辆马车来,那些丫头们哭哭啼啼的,全部被陈伢婆命人拽上了马车,然后又换了一批新的进来。”
“大夫人掩人耳目的手段还真是快呀。”傅清玉冷笑道,“为了不让人知晓傅府的隐私,就把知情的人全部遣出去……想必当年她也是如此动作的吧?”
冬梅看着傅清玉,低声道:“秀指的是当年发生在傅府的那迟难?”
毕竟在傅府里谈论这件事情,还是有所避讳的。
“如果当年的人能多留几个,我也七秀,还有二公子也许就不用查探得这么辛苦了。”傅清玉幽幽地叹了口气,忽然想到清波阁。那个原夫人林氏曾经的院落,她已经好久没去了。还有,那个她的生身母亲的院子里,不是还住着一个神秘的人物吗?一个按常理本不应存在于这个世上的人——红梅。
也许她得找个时间去寻一寻这个神秘的人。
“冬梅,事情反正都已经结束了,就不要再跟秀说这些烦心的事情了。”冬蕊道,“还是跟秀说说你那个远房表姐开的脂粉店开得怎么样了吧?”
一提到那个远房表姐,冬梅便露出了笑容,“兰芝表姐说,那间脂粉店于这个月十八开张,到时候请秀过去呢。所有的事情兰芝表姐都打理好了,铺子在城南,挺宽敞的一间铺子,光线很好,最主要是就是街区中央,热闹着呢。”
她抬起头来感激地望着傅清玉,“兰芝表姐说了,秀是一个好人,心好手也巧,做出的香膏脂粉与市面上卖的那是不可同语而论的。她认得几个在官宦之家做丫头的,送了几盒过去。那几家的秀太太们马上来了兴趣,非要把那些脂粉香膏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