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涛想也不想就答道:“不利是有的,但柳母也有错;而且就算柳云没有万一,她想要告你也同样有麻烦,到了法庭上你这案子就有的纠缠了,最终的结果都差不多,和柳云是不是有万一没有太多的直接关系。”
“你不用那么担心,只要找个好律师的话问题不大,柳云是过错方嘛,你的行为过激但并不会形成大罪的。没有其它的事情我就先走了,就是听紫姗说你找我,我才过来的看看的。”
凤大勇连忙叫住他:“江律师,你的手机号码方便给我一个吗?我有事情找你的时候总不能老是麻烦紫姗,嗯,她忙完了吧?”
江涛把一张名片给他:“我的号码在上面,你有什么事情可以先发个短信给我,有时候我开会或是见客户的时候,手机是静音是完全听不到的;我看到你的短信就会找方便的时间回你的电话,不过你以后有律师了也不用总给我打电话的。”
凤大勇马上想起了他的钱来:“是,是。不过柳云这事儿我不想和旁人说,倒底有些丢人。”在医院里大吼大叫他是忍不住,再有这里都是陌生人转个头谁也不会认识谁,可是律师昌要相处一段时间的,他可不想被熟人知道他妻子做得丑事儿。
江涛点点头:“我不是多嘴的人。”
“我没有那个意思。”凤大勇连忙分辩了一句:“不耽搁你了,柳云有个万一我的事情也不会很大,对吧?嗯,我知道了,你慢走,还麻烦你特意走一趟。见了紫姗,记得让她注意休息。没有什么比身体更要紧。”
江涛点头走了两步终于还是忍不住回过头来:“凤大勇,有一句话可能不好听但是我不说我心里不舒服——紫姗现在是很忙,但是让她注意身体之类的话实在不应该出自你的口中,因为不是你她也不会累到现在这个情况。”
“残忍就是对一个只能维持最基本生活条件的人说:你要吃点好的,身体很重要!残忍就是对一个生病却没有多余钱去医治的人说:有病要早些治。拖着对身体不好!残忍就是你这种害得她不得不独自面对生活、挑起养育女儿的重担的人。对她说你要好好休息——她能休息吗?她如果丢下一切去养身体,那谁来赚钱养她的女儿。”
“记住,关心不是用嘴说得,如果真得关心一个人你做到了不说也会心安;所以很多时候保持沉默也是一种仁慈,尤其在你不想伸出帮助之手、或者是你伸出帮助之手人家已经不需要的时候。”江涛说完看着凤大勇变了脸色的脸:“懂了吗?”
楚香曾经生活困难的只靠着馒头维生,且一天只能吃两个馒头,可是当时有谁真正的关心过她。倒是有人对她说过:怎么能吃馒头度日。你应该吃些水果蔬菜,要注意身体才有将来,不然在你年纪大了的时候身体就会垮下来之类的话。
而紫姗的心脏病曾经没有钱、没有时间去医治的时候,也听到过类似的关心,比如李家的人就说过:有病要早些治,拖着对身体不好!
这些话就算不说难道楚香和紫姗不知道嘛,她们是没有能力做到才不得不如此;既然无人肯帮一把、或者是没能力帮不上忙,那不如闭上嘴巴——就像江涛所说。那也是一种仁慈,至少没有去揭人家的伤疤。
凤大勇被江涛过于犀利的话弄得哑口无言。看着江涛走得远了却迟迟没有动,耳边不停响着江涛的话:的确,紫姗就是被他所害才会整天忙碌不休;曾经他有钱也没有帮紫姗一把让她把心脏手术做完,就和她离了婚且不愿意多给一分钱,现在说一句好像关心的话有用吗?真落在剥开她伤口的刀子吧。
他神色落寞的转身,正好对上柳母的眼神,但是他已经没有吵架的兴趣,想回到椅子上去坐下,忽然想起江涛给他的某个律师的名片,他马上拿出来按着号码打过去,几句话就说明白了,约好明天一早就去签委托书。
柳母看到挂上电话的凤大勇走回来,讥笑道:“被李紫姗的朋友骂了,舒服吧?你这种男人最让人瞧不起,永远吃着碗里看着锅里,永远是没有名份的那个女人才能在你的心里——你再记挂着李紫姗,你再爱着李紫姗又怎么样?人家现在还会看上你吗?”
凤大勇猛得抬头:“闭上你的嘴,不然现在我转身就走,余下的事情你自己看着来吧。”
柳母终于悻悻的不再提紫姗,但是她对紫姗真得很讨厌,原因和柳云一样,因为李紫姗的存在让柳云生活不痛快;而且她也认定紫姗就是凤大勇现在最上心的女人,是她女儿婚姻里的第三者。
“那你还不去交钱,人家又来催了。”柳母偏过脸去,不愿意看着凤大勇说话,因为看到他维护紫姗让她心里很不舒服。
凤大勇很干脆:“要交你去交。”他现在心里有了底更不会给柳云付钱了,反正不管柳云如何,他的过错都差不多,他现在倒是巴不得柳云死了呢。
柳母的声音又大了起来:“你说什么?!你是柳云法定的丈夫,你不交钱谁交钱?”
凤大勇看她一眼:“我就是不交钱,而且我交上的钱你也必须要还给我,不然咱们就法院见;你女儿做得丑事儿你不怕张扬你就不还给我,看到时候你怎么还能在人前抬起头来。”
柳母盯着凤大勇恨声骂起来,可是不管她说什么、怎么谩骂,凤大勇就是铁了心不交钱;直到柳云被推出了抢救室,柳母和凤大勇谁都没有去交钱。
柳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