礼官接着喊:“述礼!”这是什么?我莫名其妙的看着容成聿,他跪得很端正,在礼官话音落下后,他便出声了:“大炎容成氏……”许是训练过了,他的声音传得很远,很响亮,一声一声的在周围回荡着。不同于礼官的鸭嗓,容成聿的声音,饶是此时,依旧好听。
这一阶段的礼,容成聿说了一大堆乱七八糟的话,总结下来就是,我容成聿,今天及冠成年了,我会继承容成家的光荣传统,绝不给祖宗抹黑,誓为大炎的繁荣昌盛抛头颅洒热血,云云云云。都是些没什么意义的话。
接下来是无数个我弄不明白也看不清楚的仪式,什么跳神的,什么念经的,什么跳舞的,什么敲钟的,活活折腾了一个多时辰。
最后,皇帝似乎装模作样地帮他正了正衣冠,礼官嚎了一声:“礼毕!”我才呼了口气,真是场麻烦的庆典,腿都站麻了。
礼成之后,皇帝清了清桑:“时辰差不多了,入席吧。”我就知道,一般来讲,皇室的庆典都离不开吃,就是不知这次是在哪里吃了,不过,跟着众人走,不会错的。
开席的地方离祭天台很远,走了一阵我才发现,呵,几位主子们都回了自己的宫苑坐轿子去了,路上走着的都是一些没什么地位的,比如我,比如夏瑾和李思韵。
我实在是不想同她二人虚与委蛇,无奈这两位显然没有听到我的心声,一瞧见我,立刻凑了过来。“姐姐,许久不见,愈发漂亮了!”哪里哪里,明明前日才见过,只不过你没瞧见我罢了。
“瞧瑾儿说的,我看是你变漂亮了才对!”玉帝,原谅我说了假话。听我这么夸夏瑾,李思韵立刻不高兴了,她还是和从前一样,喜怒形于色,心思全写在脸上。其实这种人最好对付,投其所好便好了,怕的就是那些密不透风的人。
我轻轻挽住李思韵的胳膊,笑着说:“哟,思韵,最近用什么保养的啊,瞧这小脸变得愈发水嫩了!来,跟我说说,让我也学学。”这句话显然很讨李思韵的喜欢,她连忙捂着脸,一副羞怯的样子道:“瞧月儿说的,羞死人了!”呃,这个……李思韵啊,你不是一向以巾帼女英雄自居的吗?敢问你这一副少女怀春的样子,是为哪般啊?
一路上,这两位就没闲着,一直在我耳边嗡嗡地说着。我绝不承认,我觉得夏瑾闹心是因为那个香囊。绝不承认。
煎熬和煎熬两相比较之下,不太煎熬的那个显然比较容易忍受,被两只蜜蜂闹着,我觉得这漫长的路似乎也比较可以忍受了。不知走了多久,我们三三两两没什么地位的人便到了一处宫苑外,正巧,那些个有头有脸的主子们在自家宅院里歇够了,也正乘着小轿过来。
差距不是一般的大啊。
宫苑的牌匾上写着“乐景园”,唔,是一处我没有听说过的宫苑,我正要被夏瑾和李思韵拉进去,兮寰正巧从里面出来。她瞧见我以后,立刻走过来牵住我,训到:“你这傻丫头,就这么走过来了?我交代过画梅带你坐轿过来的,画梅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