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啊,画梅人呢?她是陪我一起去的祭天台,我什么时候跟她走散了,居然没发现甲兵!见我一脸的茫然,兮寰一副孺子不可教也的模样,摇了摇头,拽着我进了门去,我来不及反应,只得随便冲夏瑾和李思韵点头示意了一下。
被兮寰拉着东绕西走了一阵,一路上见了许多忙碌的宫女太监,悠闲的皇亲贵胄,终于绕到了内苑,见到了正在视察膳房的德妃。
“德妃娘娘”,看着她同那总管模样的太监说完话,我走到她身边小声问安。“看来那几个丫头一点儿都没偷懒,瞧月丫头今天俊的!不错不错。对了,画梅呢?”
还没等我解释,兮寰便用无奈的口气接口道:“这迷糊丫头,不知道什么时候和画梅走散了,自己傻傻一路走过来的!亏的我方才出门瞧见她,不然她这会儿还不知道在哪儿傻晃呢!”德妃听后立刻笑了起来:“月丫头什么时候变得这么糊涂了?还是说……今日不同往日……某位姑娘的心思因为……而乱了套?”
我脸上立刻飞红,想辩白却不知从何说起,只得闷声憋着。调笑够了,德妃正色道:“再过一会儿,亲贵们也就都该入席了,之前皇上特意关照过,让你坐在我身边,等会儿你随我走便好。兮寰,驸马这会儿应当也到了,你去门外迎他一下,然后陪着他一起入席吧。”草包驸马毕竟是兮寰的相公,于情于理兮寰是该同他一起出现的。兮寰点了点头,有深深看了我一眼,才袅娜的离开了。
陪着德妃有四处查看了一下,没有发现什么纰漏,德妃便说:“时辰也差不多了,随我入席吧。”我点点头。跟在德妃身后向花园走去。说起来,我总觉得今天无论是德妃还是兮寰,都怪怪的,而且,我也说不清究竟是哪里比较怪。唉,既来之则安之吧。
随着德妃进入花园,我发现,这会儿亲贵们都来得差不多了。除了皇帝太后和皇后,其他的位置都坐满了。受邀的嫔妃并不算很多,大概是地位要求比较高吧。左右观望了一下,我发现我坐得实在有些靠前。皇帝太后皇后的座位坐北朝南,只是座位的高低有差别,而其余人则是沿着这三个座位的左右两侧,对面而设。
德妃位居正一品三妃,如今位列正一品的妃子只有她一人,其地位自是尊崇无比,所以她坐在主位右侧之首。无可厚非。在德妃的坚持下,此时我正同她坐在一张桌前,也便意味着,我坐在非常非常靠前的位置。我的对面,几位王爷已经入座。他们按照排行依次坐下,容成聿刚好坐在了我的正对面。止郡王和陵嫣坐在一桌。也坐在对面。
我们旁边的那一桌,坐的是兮寰和草包驸马,我斜乜了一眼,发现那个断袖草包果然正目不转睛的盯着对面的容成聿。一脸的猥琐样。再往下去,做的便是具王的生母柔妃,上次匆匆见过一面的觅妃,婉妃,绫贵人,怡贵人。在座的亲贵实在太多,我一眼望过去也看不太真切,靠后的许多亲贵我是完全不认得的。
李思韵和夏瑾似乎没有被太后关照,因而坐在席末,从我这里甚至瞧不到她们。
“皇上驾到,太后驾到,皇后驾到!”熟悉的公鸭嗓一响起,众人立刻俯身下拜。待三位位高权重者入了席,我们才都有坐回了原位。太后还是那副阴损的样子,皇帝还没发话,她四处望了一眼,瞧见了我,神色立刻不愠起来。我以为她会直接训斥我不懂规矩,但她只是剜了我一眼,阴阳怪气的说了一句:“思韵,瑾儿,来我身边坐。”
闻言,人群骚动了一下,席末的李思韵和夏瑾似乎犹豫了一阵,最后还是穿过人群,坐在了太后的两侧。看着李思韵脸上难掩的得意,我忍不住头皮一阵发麻。又不是我要坐在这里的,你跟我比什么啊!
待二人坐定,皇帝像是没有看到那小小的骚动一般,开始了他的发言。“今日,是聿儿及冠的大日子,孤大宴亲贵,就是想让所有人都沾沾着喜气。来,聿儿,今儿是你的大日子,你可有什么话说?”
容成聿站起身,双手捧着酒杯对皇帝道:“父皇,儿子这些年来一直深受父皇教导,这一杯敬父皇,以谢父皇教养之恩。”皇帝闻言点了点头,端起桌上的酒杯一饮而尽。
接着,容成聿转向太后,依旧是双手持杯:“这一杯敬皇祖母,皇祖母的疼爱,聿儿永世不忘。”容成聿,你说……你这句话算不算是有弦外之音呢?太后虽然神色不怎么爽快,却也是端起了杯子,承了此情。
容成聿又敬了皇后,说了一番客套好听的话,皇后也很给面子的回给她几句漂亮话。最后,容成聿面向德妃,开口道:“母妃,以后儿子便要搬出宫去自立了,母妃莫要惦念,儿子定能照顾好自己。这一杯,谢母妃这些年来的抚育之恩。”说完,容成聿痛快的将酒喝了下去。德妃也有些动容,眼角隐隐闪着泪光,她端起桌上的酒杯,只说了一句:“好儿子。”便将酒饮了下去。
敬过了酒,容成聿端正坐好,皇帝咂了咂嘴继续自己的发言:“今儿孤很高兴,又有一个儿子长大了。借着今天的机会,孤有一件喜事要宣布!”喜事?一般来讲,皇帝说的喜事,对于别人来讲,可能可悲到不能再可悲。
席间的亲贵们也是一阵骚动,大概是在讨论究竟是个什么喜事。放任他们议论了一阵,皇帝清了清嗓道:“这件事,孤已经想了很久了,孤自以为这无论对谁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