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将一身火红的少年轻揽入怀,另一只手轻轻抚顺他颊边飞舞的发丝,却不防自己额角也有几分发丝散落,少年的发未及挽顺,两人的发丝已然于风中交缠成一团,玄色和火红的披风亦于风中猎猎作响,衬着满林飞舞的艳红枫叶,美若梦境。

不过也就是看着美好,对于被扯着头发的那两个——至少其中那个还是人的——来说,头皮被扯得生疼,真不是什么舒服的事儿。

其实只是贾敬用点小法术就可以理顺的小问题,偏他不知为何不用,只先伸出一手拉住两人交缠的发丝,另一只手则先将太子越发往怀里揽,确保太子不再因为发丝扯痛头皮而皱眉后,方开始慢慢解着那密密纠缠的发;而太子一时也想不到这个,只伸出手想帮着解开,却不料两个人四只手,竟是越解越让头发缠得紧,太子原本还带着笑的脸慢慢鼓了起来,仿佛曾经那个傻乎乎肯带着贾敬一道儿沐浴的汤圆儿又回来了,尤其那粉粉嘟嘟的唇瓣儿,让贾敬的眼睛一黏上去就移不开。

可惜离十八岁还远得很,太子十二生日都没过,贾敬又实在没把握自己亲下去之后还能忍六年,唇虽落了下去,却只落在那剑眉之间。就这样,太子都被眉心忽然传来的一点温润微痒的感觉吓了一跳,反应过来是什么时忍不住推了贾敬一把,却不小心扯动了一下两人纠缠的发丝。痛其实不很痛,但忽然觉得两人这样的姿势有点不太对劲的太子,干脆从袖筒里取出一把匕首,直接将两人纠缠不清的那几缕发丝切断,另一只手迅速一捞,抢在风将它们吹走前先捉住了。

只是发丝断都断了,虽说身体发肤受之父母不可轻损,可刚刚一时冲动连和贾卿打声招呼都没有就连着他的一并切断了,现在留着又有何用?

太子略微有点傻眼,贾敬忍不住在他额上又亲了一下,太子立刻由傻眼变瞪眼。贾敬由他瞪着,伸手取过那几缕断发,用中指无名指扣住,食指微曲,拇指指甲忽然变得尖锐,往食指指尖戳了一下,一滴玄中带金的血滴落在发丝上……

太子只觉得眼前略微扭曲了一下,贾敬捏着的发丝就忽然变成了一只扳指,他却来不及打量那只扳指的样式,只顾看向贾敬的食指指尖,却发现那本来滴出血滴的伤口早没了,方挑了挑眉,回头去看那扳指。

样式很简单,主体黑色,又带着一些要仔细分辨才看得出来的玄中带金小纹路,纹路神秘凌乱,也说不清是什么——

贾敬解释:“没什么讲究,血丝泌进去时怎样就怎样。“

太子瞪他一眼:“我果然不该期待贾卿的审美!”

不过看着那扳指委实大气得可爱,又是他练习骑射时恰好用得上的,就不太舍得放手。好在贾敬虽然审美或许不够,有些时候却也挺体贴的,立马自动自觉地将这枚由两人发丝变幻出来的扳指让给了太子。太子喜滋滋戴上,发现这小东西简直比贾敬还体贴,本来套进左手拇指时还觉得这扳指略宽了点,真套进去了,竟乖乖的缩小到恰恰好的程度。虽再想拿下来不容易,不过太子本来就没想着要拿下来,只要它不轻易掉落就够了。

太子伸出左手在眼前晃啊晃,只觉得这扳指衬着自己拇指的肤色真是再合适不过,一时得意,竟忽略了自己主动将自己套牢了的事实;贾敬则一会儿看看被套牢的小保成,一会儿看看丹田里围着金丹转圈的玄色带金圆圈圈——与太子拇指上戴着的几乎一模一样的圆圈圈——只觉得自己特特用了一滴精血炼制出来这东西,实在太划算不过了。

太子也觉得切断那么点儿发丝,换这么合心意的饰物,那是相当划算。

尤其在贾敬用了点小法术,让太子那几缕发丝又长回原来的程度之后。

太子很满意,就算贾敬笨手笨脚的,好半晌还挽不好他的头发,也没生气,也不觉得贾敬明明一挥手就将他自己的头发变成严整的发髻、却始终无法帮他挽一个稍微齐整的发有什么不对——

贾卿连衣服都是身上皮毛随意变幻的,随便换个发型自然更简单,孤才不需要羡慕这种光天化日到处裸奔的家伙呢!

虽然可以随意变幻的衣服发型什么的有时候却是很方便,但孤是很有原则的错嫁——宠冠六国!

反正手忙脚乱挽发的那个又不是孤。

——任由贾敬在他头上折腾,太子继续欣赏他新得的扳指。

说起来,自从开始学射箭,他得的扳指可不少,比这个美丽的更多得是,可是太子不知怎么的,偏偏就看着这个其实只算大气的小东西喜欢得很,左看右看的怎么看也看不够。只是再怎么看不够,今儿虽是一早出来,却先是去看了一遭儿京畿百姓民生,现在都已经申正了,难道要继东海游却一觉睡回寝殿都不自知之后,再来个京郊游却都将空闲耗费在挽发上?

太子被自己的想象囧了一下,不知怎么的,却也没因此觉得早先儿特特不让随从跟有什么不好。虽说随从在的话,无论哪个,哪怕只是个侍卫,都比贾敬手巧。

但贾敬挽发的手艺虽不行,动作却很轻柔,不只没扯痛太子的头皮,连那些刚刚已经验证过其实很容易打结的发丝儿,都神奇地没再打结,而且太子总觉得,贾敬手指在自己发丝间摩擦而过的轻微窸窣声,听着就很温柔。

眯着眼儿又坐了一会,太子终于挥挥手,结束了贾敬的笨手笨脚,自己伸手在脖颈后头一揽,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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