弃什么。

阿柱闻言,沉默,没有说话。

“阿柱,你答应景夕,好不好?不要回去,不要……”

“景夕,对不起,我不能……答应你。”良久,阿柱终于开口。声音,异样的低沉。

景夕一愣,抓住阿柱的手,“阿柱,为什么?你是放不下‘北堂国’的小将军职位麽?可是,你这次被挟,回去也定要受到处罚的。若是……若是你真的喜欢当将军,那么,等小……左相醒了之后,景夕求她,她一定会答应景夕的。到时候你再回来……”

“景夕,我一定要回去。我……已经成亲了。”

在景夕的滔滔不绝之下,阿柱咬了咬牙,毅然说破了先前在牢房内时的那一丝歉意。

音落,景夕紧紧握着阿柱手臂的双手,不自觉再一紧。连带着,浑身都不由自主的轻微一僵。随即,紧握的手,一点点松了开来,后退了一小步。

“景夕,对不起,对不起,我……我真的找了你很久很久,可是……”

阿柱看着这个样子的景夕,心底,忽然一慌。三年,已经整整三年了。三年前,他一直找她。可是后来……后来……“景夕,对不起。”

“别,别说‘对不起’。是我,是我不好,我……我没有想到。”

重逢的喜悦,太过美好。景夕一点也没有去多想。而,三年的时间,怎么可能会有男人愿意等待?还是如此丑陋不堪的她?可是,一喜一痛的跌幅间,心真的好难受、好难受。就连喉间,都突然哽咽一疼。

景夕急忙侧头,转过身去,不想让人看到。

“景夕,对不起。”阿柱再次道歉,除此之外,不知自己还可以说什么。

“都说了,不要对我说‘对不起’。阿柱,你快点回去吧。”景夕背着阿柱低垂下头,努力的克制着心底那一股难受的感觉。

“景夕……”

“他们,一定在担心着你,快回去吧。”

或许,他连自己的孩子,都已经有了。而这些,景夕不想再知道,什么都不想再知道。一切,都是她一个人奢望了,“走吧,阿柱,回去吧。”

“那你呢?景夕,你刚才说,等左相醒来,那他是不是还没醒?这令牌……”

“这令牌,是我偷左相的。我听婢女们说,那些将军都在说‘右相要杀了你来祭旗’,所以……不过,你别担心我,我真的不会有事。左相她,她对我很好很好。大夫也说了,她马上就会醒来。到时候,她会保护我的。阿柱,你快走吧。不然,恐怕人要追上来了。”

“真的吗?你真的不会有事?”阿柱有些不放心,求证一遍。

“当然是真的。那天,你也看到了,那些影卫都保护我,叫我‘景姑娘’,可见左相对我多好。放心吧,我不会有事。”

那天的情形,阿柱都看在眼里,“那……景夕,我走了。”

“好,你走吧,路上小心些。”景夕用力的咬了咬自己的唇,出口的声音,听上去与之前与往日里没什么两样。

一小会儿后,清晰听到身后传来一道快速离去的脚步声。

良久,直到什么声音也没有,景夕才迈步、独自一个人有些失魂落魄的往回走去。所有的伤痛,硬生生压制下来。

——小姐,她的小姐不知什么时候才能够醒来。而她,却冒充小姐的命令、在两国交战时期放走了敌国的小将军,那不是陷她小姐于不义麽?她不能这么做,只有自己承担下一切的责任,其他人才不会背后怀疑她家小姐,才能不连累到她家小姐。

——她,必须要回去!

……

“斩!”

当,一炷香的时间后,宫宸戋得知此事时,只冷漠的吐出一个字。

……

安静的房间内,指尖轻微抬了一下的云止,在许久许久之后,终于缓缓睁开了眼睛。这一觉,感觉自己似乎睡了很久很久。

怔怔的望着上方的纱慢,脑海中短暂的空白,不知身处何处。

有婢女,轻轻的推门而进,前来为屋内的火烛添加香油。不经意的一眼,见到床榻上的人睁着一双眼睛,险些吓了一大跳,脱口道,“左相,你醒了?”

“景夕在哪里?去将景夕给本相找来。”云止侧头看了婢女一眼,慢慢开口。

“左相,这些天,全都是景夕姑娘一个人在照顾你。不过,她刚刚出去了,奴婢不知她去了哪里。还请左相且稍等一下,奴婢这就去找。”

“去吧。”

云止闭上眼,听着婢女出去,暗暗运了运功。

半响,云止掀开身上的锦被,坐起身来。在,准备下地时,才后知后觉的发现,自己身上的衣袍,似乎有些不对。胸间……几不可查的微微皱了皱眉,景夕给她换衣服时,怎么也不将胸间的束带束回去?若是被人不小心发现……

刚才,婢女说是景夕照顾的她,云止自然以为是景夕为她换的衣服。

·

“左相,不好了,不好了,右相下令要斩了景夕姑娘。”就在云止重新换好衣服、打开房门走出去时,只见刚才离去、前去寻找景夕的那一名婢女,匆匆忙忙快步跑了回来。

云止闻言,眉宇一皱,沉声问道,“怎么一回事?”

“景夕姑娘,景夕姑娘她……”

婢女跑得有些急了,连连喘息,“奴婢刚刚听侍卫说,景夕姑娘她偷拿了左相的令牌,前去牢房放了‘北堂国’的那一个小将军。于是,右相……右相便下令当众斩了景夕姑娘……如


状态提示:第三二章--第5页完,继续看下一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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