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芷听着她们一口一个成全真是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才好,但不说吧又是不行,这几名女子看她的眼神虽不如那原物君那般赤裸裸的像要吃人一般,但也是各个含情脉脉,滴溜溜的媚眼一个个盯着她转,尤其是那一双双手,赤裸的,白皙玉臂若有似无地撩拨着她。真是让她恨不得找个地洞钻进去。
“你们……”宁芷斟酌着词语,她知道这个时候若是再不说些什么狠话,怕是几位女子不会对她善罢甘休,但又不能暴漏了自己是女子的身份,不然恐有更大的麻烦,宁芷的眼睛在外面转了一圈,遂板着脸,严肃道:“你们也知此时我乃原物君的谋士,而身为谋士就要为主子分忧,汝等虽为女子,但我从不认为女子就比别人差些什么,宁易本不是骄奢淫逸之人,况且大丈夫心应当在社稷,在天下,在四宇,而非这闺房之乐。因此,我宁易一向对有才华的女子极为欣赏,汝等不妨说说你们对当今大楚的看法,说得好的人今夜就留在这里侍候,其他人等就都下去歇息吧。”
宁芷这番话说完,几名女子当即傻住了。一向那些男子们见到她们莫不是渴望她们的身子,恨不得一下子扑上去,更有一些王公子弟,世族权贵们追求更刺激更新鲜的玩法,因此,打从生下来,她们就被告诉女子不如男子,尤其是她们这种寒族出身的,没有好的门第,又不是商贾之嫡女,钱财上也是不富足的,何曾会有男子对她们说过,女子从不比男子差些什么,当下听了宁芷这番话,原本只是觉得遇到了良人的春娇秋媚,还有因为感激而暗许终生的紫衣、绿颜看向宁芷的先生更多了些什么,这个时候她们四人都暗自紧了紧手,像是下了什么决定一般。她们觉得自己是如此的幸运,竟在有生之年遇到了这样的大丈夫,真真是她们的福气。
“春娇从生下来就开始饱受熏香之苦,但看着那些男子闻到我这肌肤之香留垂涎的样子倒也觉得值了,反正身为女儿身,在这南楚无丝毫地位可言,甚至很多时候还不如那些世家大族公子哥坐下的马。我记得我姐姐当年就是因为得罪了王家的马而被人乱棒打死的,天知道,是那马撞向身无缚鸡之力的姐姐的,但那帮人欺人仗势惯了,从未觉得我们寒族女子是人。今日先生竟然对我等说,女子从不比男子差,春娇真是三生修来的福分。既然先生想听我对大楚的看法,春娇就粗略谈谈,先生如有觉得不好的地位就当小女子我才华疏浅,莫要与我一番见识才是。”
“你尽管说。还有大家且先把衣裳穿上,这屋子里虽不如外面那般寒风刺骨,但终究是冷了些,莫要受了风寒。”
众人互相看了一下,眼中皆带着泪花,点头步入内室,着上了衣裳,穿戴整齐之后才又出来。“如今大楚虽然表面上是秦昭为王,但实际上花家实力不可小觑,而紧随其后王家、谢家、燕家等都占有一席之地,花家如今不只是在朝堂之上权可遮天,更是与大商贾勾结,例如司马家如今在南楚京都这边的权势日益见涨,就是靠着花家这棵大树。”春娇柔声道。
“是的。春娇姐姐说的是,而且司马家长年行商,往来各地,对东庆、北燕、西乾等大国的情势有了解颇深,就是对三大势力也有不同凡人的认知,这些年来他靠着这些往来,跟北燕国多有勾结。因此很多人都在猜测着花家有谋反之心呢。”秋媚说到最后一句时,声音压得极低极低,是贴着宁芷耳边说的,说这句话时,那女子的馨香和热气直呵她的耳畔,惹得她浑身一麻,忙撤开了些。
“那花家如何,你们觉得呢?”宁芷问道。对于花家由于花离笙的原因,她是带有一些个人情感的,总是存着一些好感。
“花家倒还好,但司马家就着实不怎么样了,商人都是只讲实利,不顾信义,更不受道义约束,可谓唯利是图,最近在京都跋扈得很,更是强占寒族们的土地,直接以低价兑换,若是不应诺,就给你安个罪名让你入狱,想想都教人心寒。”“而且啊。我听说——”
“听说什么?”宁芷见春娇那神秘的样儿不禁好奇追问道。
“我曾听原物君与诸葛丹在一次私宴上说过,秦昭如今虽还是王,但由于日益沉迷于女色玩乐。常年如此,壮志早已被消磨殆尽,成为一个无用之人,只是早晚的事儿,若不是有秦牧撑着,怕是早就被几大家族替代了。但,好在就有这么一个秦牧,这大楚的王朝还是稳当当的。”
“秦牧?”这个名字宁芷是第一次听到,不禁有几分好奇。
“嗯,秦牧我也不曾见过,就知道是秦昭的哥哥,权势极大,残忍嗜杀,喜好男色,但,文韬武略皆是不凡,只是为人太过凶残了,提及时难免让人觉得不安,但就是这么一个残忍嗜杀之人对待秦昭这个胞弟确实好得不行。原本众人都以为继承南楚大统的会是秦牧,却不想最后是那个温润和顺的秦昭。真是让人不解啊不解。”
宁芷听到这里不禁摸了摸鼻子,喜好男色,莫非他这个哥哥对自己的弟弟有什么不一样的感情,这样想着,她又觉得自己似乎太邪恶了,可听来听去也想不大明白,有什么比这天下还要让人留恋的。
秋媚见宁芷发呆,不禁挨到她旁奇道:“宁郎在想什么?”
宁芷听见这称呼,整个人再次一愣,刚刚还说先生的,怎么这一会儿倒成了宁郎了,她一个女儿家被一个娇滴滴的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