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方便疗伤上药,任臻只着单衣,此刻便轻易地赤身luǒ_tǐ了,结实劲瘦肌肉分明的身躯上纵横交错着数十道深浅不一的新旧伤痕,绝大多数都是在独龙山一役中新添上的刀伤。拓跋珪眸色一深,情不自禁地舔了舔唇——这才是战火锻造出来的真正男人!是他拓跋珪心心念念直至今日的梦想!
任臻只觉得寒毛一竖,本能地觉出了危险,他又想起了好几年前在金华殿酒醉后的那个亲吻,也是从那时候起,他开始对拓跋珪起了戒心,从此渐行渐远——他该不会大费周章损兵折将,就为了——这一认知叫任臻不可置信之余浑身恶寒,暗中攥紧了锁链暗中盘算偷袭有几成胜算——然则就在铁链荡开的瞬间,拓跋珪动了!
他如同一头捕食的黑豹猛力跃上榻去,下一眨眼便已将伤痕累累的猎物扑倒身下!
任臻开始激烈地挣扎,忍不住破口大骂:“拓跋珪你这疯子!自古战败至多一死,你敢辱我便等同于与整个大燕帝国为敌!”都刚刚糊上药粉的刀伤因剧烈的动作而悉数崩裂开来,鲜血横流,沾湿纠缠在一处的两个人的脸面、衣襟,而任臻用力之大,更使铁链拴着的床柱都簌簌摇晃,终于在一个猛烈拉扯后折成两段,重重地砸在拓跋珪的背脊上。
拓跋珪闷哼一声,却觉不出痛来,他赤着双眼、喘着粗气,伏趴着停下了动作,如同一头筋疲力尽的孤狼——但他不是累的,他兴奋!兴奋地就满目凶光,难以自已!下一瞬间,他将任臻右手上的半截铁链缠上自己的健腰,而后忽然使了个巧力卸下了对方的一双胳膊,关节错位发出咔哒一声,任臻在剧痛中听见拓跋珪粗野地笑道:“大好日子,别让我动粗。”
气血冲脑,若手还能动掌中有刀他会毫不犹豫地割下他的脑袋,然而下一瞬间,他猛地瞪大了双眼,感觉一柄利刃硬生生地剖开了他的身体网游之帝皇归来!
拓跋珪一面着意蛮横地挺动,一面眼也不错地盯着他,生怕错过了他任何一丝痛楚的神色,在持续的暴虐下,任臻终于忍耐不住,断断续续地惨叫出声。、
所有披坚执锐的侍卫都候在帐外看着,但统一地天聋地哑,权作不知。
拓跋珪其实也不好受,单论这场如同施虐一般的交、合,压根没有爽快的意味——他在床上从不喜、也不屑用强,然而任臻对他而言,永远是例外,干别人只能算做泄欲,干他那才算是征服!与此人的性别、年龄、外表无关,这是他二十六年来所有的yù_wàng与野心,是他的天下归一!从此之后,他便算登高绝顶!拓跋珪悉悉索索地探手向下,不出意料地摸到了股间绽出的新血,他将指尖的鲜血一点点地蹭在任臻的死死咬住的唇上,笑道:“疼?我也疼。应该的。第一次么,总要见见红,吃吃苦的。”
任臻猛地睁眼,恶狠狠地颤声道:“疯子!你这只配在阴沟里妄想的野狗!我当年瞎了眼才——”谩骂嘎然而止,拓跋珪拧着浓眉,掐住了他下颔,用力卸下:“别再提当年!你当然瞎了眼!苻坚姚嵩慕容永,哪一个比的上我?!你如今还不是躺在野狗的胯、下挨、操?!”
任臻动弹不得言语不能,大量唾沫从他大张的口中淌出,狼狈地憎恶地死死瞪着这个熟悉的冷酷的陌路人。
拓跋珪望着他的双眼,忽然加快了动作,发狠一般撞击着任臻,俯冲到底后他猛然僵住了身体,促声道:“邓渊!”
“微臣在。”一道身影迅速靠近了半透的帐幕,自然已将此间境况看地分明,任臻顾不上疼,开始疯狂地摇着头——拓跋珪轻轻拍了拍他的脸,邪笑道:“这是崔浩那班子汉人捣腾出来的玩意儿。此人名邓渊,吏部郎中,专负责典管制、立爵品、定律吕——以及皇帝的起居注。”
话音刚落,邓渊平板无波的声音便在帐外不疾不徐地响起:“皇始二年,帝幸西燕国主于晋阳宫。”
任臻原本肿胀紫红鲜血淋漓的脸似在一瞬间转为煞白,整个脑袋嗡嗡地嘶鸣不已,几乎被这短短的一行话给生生剥离了灵魂!不知哪里来的力气他蹬着双腿欲翻身而起,然而束着他的铁链正紧紧缠在拓跋珪的腰上,刚一挣扎便又被狠狠地拽回身下,而后他感到一股又一股滚烫的热流猛烈而汹涌地注入体内,仿佛将他五脏六腑都一并焚毁。这强烈的屈辱感令任臻再也忍受不住,在啊啊地连不成声的惨叫声中,昏死过去。
拓跋珪紧紧地卡着他的肩膊,俯趴在他身上足足抽搐了半盏茶的功夫,才止了颤抖,抽身而起。他喘息着俯视着鲜血淋漓周身狼藉的濒死猎物,许久不出一言。
亲侍垂头屏息地送进一盆清水,欲为拓跋珪擦拭,他却抬手挥了一挥,众人忙噤声告退。拓跋珪忽然吐出一口浊气来,随即出手如电,将任臻脱臼的几大关节全给接了回去。而后他抬腿下榻,亲自绞净巾布,为任臻一点一点地擦净身上的污浊与残血。
这番动作他做地有条不紊轻车熟路,仿佛他没有在五年之前离开未央宫,没有拥兵自立反了慕容冲,没有生擒了他又折辱至此,他还是那个颠沛流离无家无姓的流亡王子,只能一心仰仗着高高在上的西燕皇帝。
拓跋珪下手认真而细致,好半晌才算完事,他将巾布掷回盆中,清水立即晕成一片血红——先前在战场上中的三十四道刀伤全数绽裂,这几天算是白养了。
也好,